顧辭宴沒想到自己就這樣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他擡起頭,那眸子裏透着三分茫然三分不可置信還有四分怒意。
江晚榆整個人愣在了牀上,對上顧辭宴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頭皮發麻,想到剛剛自己乾的好事,心虛地移開視線,“不好意思哈,勁使大了……”
【不對啊,明明是顧辭宴先爬我牀還抱着我,我只不過是摸了兩下腹肌,我怕什麼。】
【狗男人喫我豆腐,我就不能佔他便宜?摸兩下又不會掉塊肉,他這什麼表情!】
江晚榆理直氣壯,“你爬我牀幹什麼,你昨天沒對我做什麼吧!”
說着她突然看到了什麼,眉頭一皺,“你嘴巴怎麼了?”
顧辭宴的嘴巴昨天晚上被江晚榆咬破了,今天早上還有些紅腫。
他臉色陰沉,盯着江晚榆的粉脣,露出一個肆意的笑,“昨天晚上被一隻貓給咬了。”
江晚榆將手捂着嘴,杏眸一下子睜大,“你你你,不會是你昨天強吻我了吧!”
【流氓!色狼!】
顧辭宴看着江晚榆滿臉震驚的臉,真的很想罵人。
昨天也不知道是誰撲上來對他的嘴巴愛不釋口的,現在酒醒了就翻臉不認賬了。
是不是他太慣着她了,應該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顧辭宴忍不住氣笑,狹眸慵懶半掀起,“你昨晚幹了什麼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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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榆眨眨眼,她醉得不行,只記得自己中途噁心得很,還吐了。
下次再也不能貪嘴了。
【總不能是我強吻他吧,顧辭宴一個大男人還推不開我?狗都不信!他就是個死變態,大色狼!】
顧辭宴掃了她一眼,呵呵。
他當然推得開,但是某人投懷送抱他爲什麼要推開。
他又不傻。
狹長的眸子含着笑,聲線低沉,“昨天我好像聽到有人說什麼,帥氣多金,八塊腹肌……器大活好?”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顧辭宴特意放慢了語速,還把每個字都念的格外清楚。
江晚榆風中凌亂了一秒,腦海裏浮現一段模糊的記憶,她的臉瞬間就漲紅了。
【!!】
【我的一世英名!!】
【都怪季南行突然發瘋!假酒害人啊啊!還什麼器大活好,殺了我算了。】
“你聽錯了!”江晚榆尷尬得腳趾扣地,把頭蒙在被子裏,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
【我死了,不對,我安息了。】
顧辭宴笑了笑,她這樣子,像極了裝死的小兔子。
遇到危險就趴着不動。
一想到江晚榆竟然什麼也不記得,跟個沒事人一樣,顧辭宴心裏的火氣又上來了。
心中冷哼,這些賬全部欠着,總有機會找她算賬。
顧辭宴深呼了一口氣,身子裏的燥熱感漸漸散去,這段時間和江晚榆在一起產生的慾望比從前頻繁了不知道多少。
難道真是他憋久了,慾望控制不住了?
顧辭宴揉了揉額角,單手撐着地板站了起來,轉身去浴室洗漱了。
直到再也聽不見腳步聲,江晚榆才一骨碌坐起來。
白嫩纖細的手臂揉了揉了凌亂的黑髮,連忙拿出手機給餘渺渺發消息。
江晚榆:[渺渺!昨天晚上我們從包廂出來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手機那頭的餘渺渺正在看自家店裏出的首飾新品,一看到江晚榆的消息,她把手裏的項鍊放下,就給江晚榆打電話。
“晚晚,你終於醒了!你昨天晚上絕了,甩下證據就跑,季南行和任寧芮估計氣死了。”
餘渺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就一臉興奮,“怎麼樣?昨晚有沒有把顧辭宴拿下?他護着你的樣子簡直了,一個眼神姚世景就嚇得不行。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同樣都是穿着西裝,季南行真的是遜爆了!”
“姚世景怎麼了?”江晚榆努力消化這些信息,昨天晚上顧辭宴去酒店了?又有姚世景什麼事?
餘渺渺愣了一下,“晚晚,你喝斷片了?昨天我們從包廂出來後,姚世景一直跟着我們,看着就沒安好心,是顧辭宴及時出現然後把你一把抱在懷裏,硬生生一把狗糧塞進我嘴裏啊~”
餘渺渺表示磕到了!
“什麼!”江晚榆就差沒從牀上跳起來了,她捏緊了手機,“那後來呢?”
“顧辭宴把你帶回家了呀,你們現在不是住一起嗎?氣氛都到那了,我也不好破壞你們~我是不是很有眼力見?”餘渺渺語氣裏還帶了一些小得意,“所以你們昨晚怎麼樣了?”
真是她的好閨蜜。
“哈哈。”江晚榆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我不記得了,但是肯定沒怎麼樣。”
除了臉帥身材好,這男人脾氣嚇人,心裏還裝着別的女人,她纔不想和顧辭宴怎麼樣呢。
餘渺渺眨眨眼,萬分可惜。
“那酒看着度數低,實際上有三十度,我看你喝了不少,你那酒量斷片也正常。”說着她突然想起什麼,“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任寧芮要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而且還要帶上顧辭宴。”
?
“我答應的?”江晚榆愣住。
得到肯定後,她痛苦地捂着腦袋,小臉皺成一團,“你怎麼不攔着我。”
蒼天可鑑,她攔了,根本攔不住。
“嘻嘻,你猜我有沒有攔。”餘渺渺對顧辭宴也是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和江晚榆說得一樣帥氣多金。
餘渺渺可見不得她家晚榆憋屈,她有些不放心地問道,“所以顧辭宴到底是不是總裁?”
“什麼總裁?”江晚榆心頭一跳,她不會喝醉了把顧辭宴是小說人物的事情說出去了吧,那不是丟死人了,別人肯定都以爲她瘋了。
“你忘了?你昨天信誓旦旦地說他帥氣多金,八塊腹肌,器大活好,還說他就是總裁。”餘渺渺特意把那幾個詞強調了一遍,語氣裏帶了些調侃。
江晚榆現在聽到這三個詞就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恨不能時光倒流把昨天自己的嘴給捂死。
“他……他家裏是有些產業,但是他現在不是被趕出來了嗎。”江晚榆有些頭疼地扶着腦袋,“哪是什麼總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