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你的心，只能換安氏，李家的，要另談。”
蔣點燭被逼急了，她十幾歲開始一直在找這個救命之人，如今近在眼前，卻不得其法，逼到絕路，竟生出了兩分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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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想要什麼。”她指了指心臟，“一個內臟換一個條件，脾你要不要？腎臟呢？闌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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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饒被她逗笑，“蔣小姐，耍無賴是沒用的，但爲了遊戲更有趣些，我會把真實資料鎖在電腦裏，蔣小姐隨時，憑本事，來拿。”
他咬重了“憑本事”三個字，蔣點燭瞄了一眼電腦，抿脣。
她可不可以直接把這玩意兒抱走，找個收二手電腦的地方，把密碼解開。
“不可以。”
蔣點燭愕然一下。
許應饒揚起半邊眉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頎長手指敲了敲筆記本，“裏面東西可不止你那些沒用的東西，萬一泄露的商業機密，你懂得。”
蔣點燭捻了捻手指，打消了抱走電腦的想法。
“那你所謂的憑本事，是幾個意思。”
“蔣小姐做對了時，我就會給出相應的獎勵，積累到了，這個，自然就是蔣小姐的。”
他拍了拍電腦，蔣點燭卻從他言語中分析出了訓狗要素。
規矩、訓練、獎勵。
“我叫小五嗎？”
許應饒勾脣，“蔣小姐再這樣的話，我可以要對你感興趣了。”
蔣點燭想起那個幾乎不能出門的許應心，明智閉嘴。
“我還有事，先下樓了。”
她幾乎是夾着尾巴逃跑的，許應饒目送她，嘴角笑意緩緩收斂。
晉城的第二場雪來的很遲，但意外的大，似乎前半個月都是爲了這場厚積薄發。
大雪紛飛隨風颳了一夜，第二天路面積雪快要沒過人的膝蓋。
晉城沿海，很少有下這麼大雪的時候，次日蔣點燭推開窗，眼睛被晃得生疼。
阿放不知是在她屋子裏裝了監控，還是太瞭解她的習性，在她醒來不多時，直接敲門，“蔣小姐，爺要帶你參加聚會，請起來早做準備。”
“我？”
蔣點燭肉了頭眼睛，一看時間，才七點多而已。
這個時間參加哪門子聚會，喪禮還差不多。
不知是不是蔣點最烏鴉嘴，喫完早點後，許應饒讓司機開車，居然是一身肅穆悼念黑衣。
蔣點燭愣了愣，“一起？聚會？”
“這世上不論是生人死人還是婚禮，都一樣，不過是讓大家有相聚的由頭，對於那些我們沒感情的人，這過程就叫聚會。”
蔣點燭，“……”
許應饒側臉看她，“覺得我冷血？”
蔣點燭一本正經，“等我死了，你如果幫我操辦聚會時，請不要蹦迪，我頭疼。”
“呵……”
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出園子，許應饒開始閉目養神。
這是蔣點燭第一次和他同乘一車，雖然中間還有很大的間隙，但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無奈之下，只好扭頭看向窗外。
前往葬禮的路途有些遠，蔣點燭依靠着座椅漸漸也變的昏沉，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周圍有些冷，她搓着手臂醒來，發現許應饒一直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