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憑什麼?”他憑什麼讓她離開。
這裏是他的嗎?
“就憑這裏是我的。”沈正華嚴厲聲音不容任何人質疑。
她居然跑到這裏挑釁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陸景梟在的在時候拿她沒有辦法。
現在陸景梟不在,就憑她?
也配。
沈正華的眸中滿是算計和狠戾。
此時此刻,他巴不得立刻就處死沈夢初。
她和她的媽媽一樣,不知好歹。
沈夢初對上沈正華的眸子,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是對上他的眸子,繼續與他對抗。
沈夢初看着他的冷眸開口,“這麼希望我死呢?”
沈夢初的話不帶一絲溫度,就連沈正華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你越是希望我死,我就越不讓你如願。”
“六年前我沒死,我就不會死,如果非要死,那麼……只能是你了……沈正華。”
沈夢初的聲音很冷很冷,像是冬日裏的寒風,又像是勾人魂魄的使者,一字一句敲進沈正華的心裏。
明明應該感到害怕的人是沈夢初。
可此時此刻他卻是愈發的害怕。
消失六年,再次回來。
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的她是一個乖乖女,而她現在像是奪人心魄的鬼怪一樣。
讓人無法靠近,無法觸摸。
看着沈正華害怕的樣子,沈夢初突然笑了出來,她嗓音溫柔與剛纔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沈先生不用害怕,畢竟……我可是會一點兒一點兒地‘好好’報答你。”
明明看起來像是孝敬他的話,可是到了現在,他卻如此的害怕。
即使這樣,沈正華還是假裝鎮定。
“沈夢初,你今天來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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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裏挺不錯的,適合建一個公園,就麻煩你們搬走吧。”前面的聲音還是提醒,後面雖然用了“麻煩”兩個字,可卻帶着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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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這裏是我的名字,是我沈正華的房子,你讓我搬走我就搬走,憑什麼?”沈正華質問着沈夢初,眸中的狠厲隨着她的話又深了幾分。
這個死丫頭,夠狠。
消失了六年回來,居然變得這麼狠。
不過……她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是發現了他的那些事,還是發現當年唐書宜車禍離開的事情跟他有關?
沈正華暗暗猜測着。
不會。
她已經失去了記憶怎麼可能還記得。
頂多就是當年的事情懷恨在心。
想到這裏。
沈正華再次放軟了語氣。
“小初,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父女,當年的事情確實爸爸的錯,但是再怎麼樣,爸爸對你也有養育之恩啊。”
沈正華企圖用這些感動着沈夢初。
她的心向來軟,如果自己這樣,她也一定會……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沈夢初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記得啊,你應該也慶幸我記得,要不然就不是我站在這裏和你說話了。”
正打算說出什麼的時候,沈夢初忍住了。
現在告訴他,太便宜他了。
他恐怕現在都以爲自己沒有恢復記憶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
早就把她給……
聽出沈夢初話裏的意思,沈正華也不再好好說話。
“沈夢初。”
“別這麼喊我。”
如果早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巴不得自己不行沈。
這個字都跟着他丟了大人。
正當兩個人吵得厲害的時候……
沈清梨趕了回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人,那就是那天慈善晚會的肖博文。
沈清梨是個聰明人,也意識到了家裏的不對勁。
她在門口攀上肖博文的脖子,“肖總,多謝你送我回來,可是我家裏好像有事你先回去吧,好不好?”
她撒着嬌,聲音軟軟的,男人也沒有辦法拒絕。
肖博文點了點頭,在沈清梨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好,但是你要補償我哦。”
沈清梨點了點頭,“好。”
她踮腳在肖博文的薄脣上落下一吻。
肖博文心滿意足的離開。
肖博文是上流社會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些問題來。
只是大家都是聰明人,又看出那個人是沈夢初,他才懶得趟這趟渾水。
還不如識趣離開,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肖博文剛離開,陸景梟就來了。
別墅裏。
沈清梨把包放在玄關處走了進來。
“你看看清梨,你再看看你。”
沈正華忍不住拿沈清梨和沈夢初做對比。
沈夢初看了一眼沈清梨,不禁搖了搖頭。
“確實比不了,畢竟這種事,我可學不來。”
“既然沈清梨這麼好,你讓她學學唄,這樣你就又可以去當一個經理什麼的。”
沈夢初的話裏有話,嘲諷着沈正華當初是從哪裏坐起來的。
沈夢初的話總是一針見血,一下就刺中了沈正華心裏的事情。
他上前一步,擡手就要打在沈夢初的臉上。
手剛擡起,就被一道冷冽的男聲給阻止。
“沈先生,想好這一巴掌下去的後果了嗎?”
陸景梟說着,一步步向沈夢初走了過來。
看着走過來的陸景梟,沈夢初的眸中也是不可置信。
怎麼又是他。
他怎麼又來了。
陸景梟上前把沈夢初攬進自己的懷裏,嗓音十分溫柔,“怎麼自己一個人就來了。”
她知道不知道,他有多麼擔心。
“我沒事。”沈夢初輕聲說着。
“可你剛纔……”
陸景梟不敢想,如果再晚來一步會怎麼樣?
她會不會受傷。
聽着陸景梟的擔心,沈夢初的心裏有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可是不管他來不來,她都不會受傷。
她再也不是六年前的她,不會因爲他的話他的辱罵或者捱打,就選擇接受。
往後,他欠媽媽的,欠自己的她都要討回來。
“沈先生是想對我太太動手嗎?”陸景梟摟緊懷裏的沈夢初,聲色俱厲地質問着沈正華,他的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暖色,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他的嗓音更是冰冷,如同化不開的千年寒冰一樣,他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冰錐一樣,一下一下錘進他的心裏。
對上他的眼神,沈正華怔了怔,隨後連忙解釋着。
“沈總,您誤會了,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