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的修養,夜先生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看着護士恭敬的送來了出院手續,安意不用猜也知道,那護士一定知道他的身份。
“你的傷真的好了嗎?醫生會不會沒檢查仔細?要不然再多住幾天吧,我照顧你。”一想到夜先生一旦出院自己再也見不到這一面的薄煜然,安意心裏竟然有些不捨。
夜先生瞥了安意一眼,滿眼寫滿了無語,“你還想我的傷再嚴重一點嗎?”
他這麼一說,安意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勁,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段時間,夜先生因爲養傷都消瘦了好大一圈,她連愧疚都來不及,更不會希望他傷的更重。
看着她着急否認的樣子,夜先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不過,你這面具戴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我還沒見過你,以後我們也碰不到面了,要不今天摘下來給我看看?”她突然來了興趣將目光放在夜先生的臉上,她倒很好奇,面具下的這張臉又會是什麼樣,會跟傳言一般,被毀的不能見人,還是完好如初呢?
到現在爲止,安意都還沒有見過薄煜然完整的臉。
她伸手故作着想要去摘他的面具,只想裝裝樣子,她知道這個時候夜先生不會輕易讓她摘下的。
跟她心裏所想的一樣,在安意還沒碰到夜先生的面具時就被他遏制住了小手。
他捏住她的手腕的勁道很小,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安意被他的細心溫暖到了,心跳漸漸加速起來。
“以後碰不到面?那可不一定,至於想看我的臉,下次吧。”他鬆開了她的手,拿上自己的外套動身離開。
他的話裏充滿了深意,安意疑惑的同時還有些高興。
難道他還會再以夜二哥的身份跟自己見面嗎?如果是這樣,她很是期待。
看着消失在病房的夜先生,安意心裏多少有一絲失落,這段時間在病房跟夜先生的相處很是愉悅。
體貼細心的夜先生跟冷冰冰的薄煜然完全是兩個性格,但偏偏又是同一人。
想想回到家就可以見到薄煜然,她立馬收拾東西回家了。
如她所想,她剛到家就已經看見薄煜然坐在沙發上休息了。
明明纔剛在家,卻裝着一副已經到家很久了的樣子。
她沒有拆穿他,忍住心裏的竊喜,故作冷靜。
“薄先生。”
她緩慢走到他面前,冷淡的打着招呼,既然他跟自己裝模作樣,安意也跟他學了起來。
“你去哪了?”薄煜然倒也裝的挺像,語氣透露的寒意跟熱情體貼的夜先生性格截然相反。
“照顧一個朋友。”她沒有說具體,只是簡單解釋。
她去哪了薄煜然還不清楚嗎?
“什麼朋友?”薄煜然挑了挑眉,眼睛雖然沒有看向安意,耳朵卻朝着安意的方向動了動。
安意跟夜先生身份的自己相處了這麼久,他很想知道安意對夜先生有沒有新的看法,或者對他更加喜歡了?
他的這一點小動作全被安意看在了眼裏,要在之前薄煜然想套她話,可能很簡單,但現在他的用途安意再清楚不過。
這一次,安意沒有再乖乖的耐心解釋,而是嘴角露出一抹深意,“薄先生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的私生活也如此感興趣了?”
她目光死死盯着薄煜然,倒要看他怎麼解釋,心裏卻在偷樂,一向高冷自主的薄煜然也有心虛的一天。
林巖在一旁強憋着笑意,自己家總裁明明是在意安意的,卻非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萬一,這下連帶着林巖也想聽聽薄煜然的解釋。
薄煜然沒料到她會反問自己,臉上瞬間變了顏色,“隨口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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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林巖使了個眼色,林巖並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給他救場,他還等着看熱鬧呢。
他剛想無視,下一秒薄煜然那殺人的目光就掃到了他的身上。
他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忙推着他朝書房走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薄煜然,安意嘴角的笑意更加大了。
自從安家被薄煜然盯上後,便徹底沒了翻身之路,就算她們惱怒安意,也沒有辦法再做什麼。
沒了安家人的打擾,安意也清淨了好一段時間,上課生涯也回到了正軌。
她纔剛到學校就接到學校的通知,一週後的校慶,會舉行舞會,每個同學都必須參加。
這讓安意很是頭疼,她一沒有禮服,二沒有舞伴,出席舞會不是鬧笑話嗎?
她突然有了想法,雖然這次是強制性的,校慶當天那麼多人,就算她偷偷溜了,一定也沒人會發現的吧。
但如果她真的被發現了,受處分怎麼辦?她還要拿獎學金的呢!
就這樣,安意一整天都在糾結這個問題,直到放學回到了薄家,依舊心緒不寧。
“安小姐。”
她剛打開門,林巖就捧着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了她。
看着手上的盒子,安意一頭霧水,“這是什麼?”
薄煜然控制着輪椅朝她靠近,有些期待她看見盒子裏面東西后的神情,“打開看看。”
安意聽話的打開了盒子,下一秒整個人驚訝的張大了嘴,“禮服?”
盒子裏裝的正是一件淡藍色長裙,雖然簡單但不失優雅,他想安意穿上一定很漂亮。
林巖見安意一臉驚訝,忍不住開口,“安小姐,這是薄總特意爲您校慶舞會上準備的禮服。”
他着重強調了特意兩個字,想顯示薄煜然的用心,可話剛一出口就惹得薄煜然剛剛還帶着溫柔的眸子瞬間散發出寒意。
林巖當然也注意到了這抹帶有殺傷力的目光,他只好當做沒看見,假裝鎮定。
看着盒子裏的禮服,安意心裏一陣暖意,從來沒有人對她如此在意。
“薄先生,謝謝你。”她鼻子一酸,差點又要感動的哭出來。
和薄煜然短暫的聊天過後,安意便捧着禮盒回到了房間。
禮服是有了,但是她還沒有舞伴。
學校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薄煜然,又有誰敢做她的舞伴呢?想到這裏,安意看着被她放在桌上的禮服,有些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