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微頓。
薄司洲?
她看向溫西故,“爲什麼這麼說。大哥聽說了什麼。”
除非是這次聘禮的事。
溫西故動了動脣。
他已經站在枝枝門外許久了。
她到家進門後,他就在門外了。
所以她接到電話,以及後面洗澡,他都在。
“離薄司洲遠些。他不適合你。”
溫西故看向明枝,說道。
明枝不知爲何。
忽而就想起。
那次在車裏,薄司洲給她帶的糖。
那是第一次,有人送她糖。
她喫什麼都覺得苦,喫甜的是苦的,但是那一次,她喫是甜的。
明枝沒有正面回答。
她只是問溫西故,“大哥送給枝枝的這杯熱牛奶,是第二杯,還是第一杯?”
言外之意。
他定是給許佳念送了。
定是第一杯,給了許佳念,再來給她的。
溫西故脣微動。
他聲音沙啞道:“很重要麼。”
明枝微微一笑。
她把杯子的熱牛奶遞給他。
“嗯,不重要。”
她關上房門。
啪一聲。
溫西故被關在了門外。
他眸子微怔。
正因爲如此,他就沒權利管她了麼。
他是她的大哥。
他有權利,干涉她的戀愛。
有權利,不讓她喜歡不該喜歡的人。
有錯麼。
溫西故隔着房門,開口道:“枝枝。大哥不希望你受傷。”
尤其是。
當他聽到薄司洲的變態行徑。
薄司洲無非是想得到枝枝的身體。
他眸子深暗,絕不允許。
明枝在房裏,看着書桌上擺着的月亮球。
月亮與玫瑰。
終究是不能一起的。
他想擡頭看見月亮,還是想低頭愛護玫瑰。
只在他的選擇之間。
她不想被選擇。
只想要,永遠永遠,更多的偏愛。
……
次日早。
溫嘉珩帶上車鑰匙,敲了敲門,少年在門外道:“枝枝,小懶貓。起牀了。哥哥送你去學校。”
明枝早就已經用完早飯了。
“哥哥。你才起嗎。”
她從樓下上來。
溫嘉珩嚇了一跳。
居然那麼早?
“小枝枝走,上學去了!”
少年勾脣一笑,燦燦不已。
明枝便隨三哥一起。
這次,總算靠譜了一次。
她上車的時候。
許佳念已經坐在旁邊賓利車的副駕了。
“哎呀,姐姐。大哥要送我去學校呢。晚點兒我還要去大哥的研究所。你怎麼不一起來啊?”
話裏話外,都帶着嘲諷。
明枝覺得。
這是有多缺愛。
纔會拿男人的愛,來賣弄。
她清淡道:“我願意去就去,不願意請我也不去。你願意上趕着也沒事。”
明枝上了瑪莎拉蒂。
溫嘉珩瞥向許佳念。
少年冷嘲道:“許佳念,說你煞筆你真敢應。大哥去研究所那麼忙,你還要他送你去學校,你要不要臉?”
不像他。
他可是主動送小枝枝的。
“我!……”許佳念臉色煞白,是有些怕溫嘉珩的。
溫西故穿上一身乾淨的白大褂。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
走來的時候,看向了明枝的方向。
明枝當沒有看見。
“哥哥。要上課了。”
她提醒時間。
溫嘉珩輕笑,少年上了車,發動馬力,“行,坐穩嘍!哥哥帶小枝枝飛!”
少年囂張,張揚。
直接一百二十邁開走。
溫西故皺緊了眉頭。
這樣太不安全。
他開車,尾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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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念納悶道:“大哥,我們能不能超過三哥他們啊?爲什麼要跟在他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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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死了!
這樣豈不是就讓他們得意了。
溫西故沒說什麼,只道了一句,“不安全。”
許佳念自討沒趣。
溫嘉珩載着明枝,很快就到了s大。
少年拉過枝枝的單肩包。
“走。枝枝。”
他俯首,揉揉她的頭髮。
明枝下車的時候,看見一抹熟悉的黑色大g。
薄司洲?
他又來幹什麼。
她不動聲色,先進學校了。
溫西故也送許佳念過來了,自己送完人便沒耽誤的去了研究所。
但今天,在s大有個老師要先碰個面。
……
一節課結束。
教授嘮嗑起從前的情史,時間就過去了。
明枝沒怎麼聽,她不喜歡八卦。
下了課,她就去散了散。
走到s大僻靜的地方,一個亭子裏,忽而聽見吵鬧的聲音。
“西故,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嗎?”
女人的聲音帶着撕心裂肺,撲進男人寬闊溫暖的懷裏,“爲什麼,你懷裏這麼暖,心這麼冷?西故,我懷孕了。”
明枝一頓。
她擡眼看向。
正見大哥溫西故,身形僵硬,站在原地。
懷裏有個陌生的女人。
溫西故聲音啓道:“陳栩,我們已經分手三年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你自己清楚是誰的。”
女人落淚道:“那是因爲,你不肯碰我!戀愛三年,你都沒碰過我身子,溫西故,你還是不是男人?”
當初因爲出國加上這個原因。
分的手。
溫西故脣角嘰嘲,“所以,我是接盤俠麼。陳栩。”
他站在原地,很是冷靜。
明枝想裝作沒看見,走過去。
溫西故看見了她。
“枝枝。”
他神色微怔。
明枝頭皮發麻。
她挺不想,捲入別人的情愛之事的。
溫西故有個女朋友的事,她之前在北洲聽說過。
“枝枝?”女人憤怒不已,看向明枝,“你是誰?你是溫西故的女人?”
明枝轉身,淡說道:“抱歉阿姨。我是溫西故的妹妹。”
阿姨?
女人氣得半死。
走過來,說道:“妹妹?我看你們這些女大學生就是會勾引人!怎麼樣,你跟溫西故上過牀了吧?他那方面不錯吧,看你這勾人的模樣,他一晚上跟你幾次?”
女人目眥欲裂,眼睛通紅。
溫西故聲音冷冷,“陳栩。你瘋夠了沒有。”
明枝說過。
自己不喜歡參與這種破爛事。
她拂開女人,“腦子有病呢,就去早點看,免得更年期提前就來不及看了。”
“你!”
女人瘋了一般,朝着明枝打過去。
就在巴掌要落下的一瞬間——
一雙遒勁有力的修長骨節,冷冷抓住。
薄司洲俊臉冷峻。
他沉聲道:“阿開。”
保鏢阿開忙將瘋女人給踹到地上。
“啊!”
一聲驚叫,女人倒地。
薄司洲眸子裏透着懨懨。
男人用帕子,擦拭乾淨手,扔了。
他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將她攬在懷裏,沉聲道:“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這話看似是對女人說的。
也有說給溫西故聽的感覺。
明枝猝不及防在男人懷裏。
一股專屬於男人身上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胸肌,挺結實的。
她說道:“薄司洲,你膈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