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的婚姻就是有意思哈，那會我還在想呢，謝辭那孩子會和冬梅在一起，還是和秦蘭在一起。”陳嬸子感慨着出聲。
那暗啞的婦女聲卻不接這茬，“唉，別說了，這都啥時候的老黃曆了，那會謝嫂子也不過開個玩笑而已。”
程紫眯了眯眼，見兩人跳過這個話題，開始聊其他瑣碎，就沒聽下去了。
輕手輕腳地出了公用衛生間。
冬梅？
秦蘭？
難不成是謝辭的老相好啊？
想歸想，腦子是不以爲意的態度，心裏卻莫名有點不舒服。
回家後謝辭叫她也不吭聲。
進洗澡間前還白了謝辭一眼。
謝辭：？
謝辭被氣笑了，自己還沒氣，她先氣上了？
本想進房的腳步也停住了，坐回沙發上，隨意找了份報紙看着，等着她出來。
程紫洗了個頭，長髮擦半天都沒幹，擦着擦着給自己擦生氣了。
“謝辭！”
謝辭被吼得愣了愣，“怎麼？”
擡頭之際，對上了一雙撲朔朔的水眸，她小臉紅紅的，溼潤的長髮被撩到了左前胸，身上穿了件短袖睡裙，長度到膝蓋處，露出了筆直白皙的小腿。
“哼~”
程紫轉身在櫃子裏拿出新買不久的吹風機，直接往謝辭身上一丟，什麼也沒說，坐到了他身邊的沙發上，背對着他。
吹風機落下之際就被他接住了。
“要我幫你吹？”
“嗯。”
謝辭倒沒不情願的，只是他不太會…
耳邊是吹風機吹動的聲音，他修長的指尖在她烏黑的長髮中穿梭而過。
第一次給人吹頭髮，吹得格外小心，生怕給她扯疼了。
“先幫我把髮根吹乾。”
謝辭理解了一下，也乖乖照做。
等上半部分幹差不多了，程紫索性躺倒了他腿上。
謝辭險些把吹風機砸她頭上…
猛地穩住了手！！
微微垂眸就能看到她漂亮的小臉，氣鼓鼓的。
“你在生氣？”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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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
“謝辭，你以前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謝辭回答得毫不猶豫。
回答完以後又變謝辭不樂意了。
她是潛移默化地懷念過去？
謝辭想問，你呢？
硬是沒問出來…
她喜歡顧葉琛衆所皆知，有什麼好問的？
謝辭煩躁，手上就用了點力。
“啊～你扯到我頭髮了。”
“嗯，故意的！”
程紫：？
毫不客氣地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還敢故意欺負我！”
謝辭被掐得全身僵住…
“別鬧。”
程紫本想趁機問問冬梅和秦蘭是誰，可對上他那正經臉又問不出口，問了就好像自己很在乎？
兩人各懷心思，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
等頭髮吹乾，程紫都沒起來，就賴着不動，小手還在他腹部騰空勾勒着，“八塊腹肌，好摸～”
謝辭：“……”
謝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是道德感重，也經不起她這麼三番四次的撩撥。
正經臉，把吹風機插頭拔了，電線輕輕收好，往茶几上一放。
手往程紫脖頸和背後一塞，輕輕把人託了起來。
俊臉一下子在眼前放大…
程紫還沒來得及驚訝，謝辭已經俯身而下，吻上了他柔軟的脣。
“唔~”
一聲嬌嬌柔柔的嗚咽，讓兩人的呼吸都緊促了起來。
他這次吻得有點兇，其中夾雜了不滿也醋意。
程紫卻偏偏喫他這套，小脾氣都被吻沒了，伸手勾上他的脖頸，輕輕迴應。
隨着彼此逐漸加重的呼吸，吻也越來越深入起來，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摩挲，貪婪又生澀地奪取着彼此的氣息，這一瞬兩人都心跳如雷，使彼此都忘了周遭的一切。
被吻到要斷氣！
“嗯～謝辭～”小手從他脖頸移到胸肌處，輕輕一推。
謝辭這纔回過神來，程紫早已呼吸不暢、身體癱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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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依依不捨地把人鬆開。
他眼角泛着紅，聲音都帶上一絲喘息，“你以前和他，有過嗎？”
問出來的話卻滿是酸意。
“有過什麼？”
程紫被吻得腦袋發昏，都沒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
下一秒，身子整個被抱了起來，直直的坐到了他身上。
滾燙的大手撫過背脊，激起她陣陣戰慄。
往前一用力，恨不能把人揉進懷裏。
“啊~”
“你說呢？”
謝辭問是問了，卻不給她回答的機會，嘴脣又被堵住了，開始更猛烈的攻城略地。
程紫被吻得腿都發軟了…
“你呢？你又沒有和別人…”程紫好一會纔想明白，甜膩的聲音像是從齒縫中流出來的。
謝辭動作停了停，嘴巴沒離開，只是睜開了眼，那瑞鳳眼裏早已滿含情愫，“沒有，你是第一個。”
程紫長長的睫羽顫了顫，明顯不信，吻技雖然青澀，卻很好的。
在他再次襲來的舌尖上輕輕一咬，“我不信。”
“嘶~”
謝辭這會被咬疼了，“真的，第一次牽手是，擁抱是…”
視線又移到了那嬌豔欲滴的紅脣上，“接吻也是。”
程紫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搞得臉頰更紅了，“算你懂事！”
謝辭脣角掛上笑意，心裏喜歡極了她這嬌俏模樣，把人往身上又帶了帶，程紫就乖乖巧巧趴在他肩上。
脣瓣湊近耳窩，熱氣輕輕噴灑而出，“你呢？你是不是…”
“你很在意啊？”
謝辭的笑頓了頓，“會在意。”
“如果有，你就嫌棄啊？”
“不嫌棄你…”
程紫被逗得笑出了聲，“嚇唬你的，我沒有，你是唯一一個。”
程紫說的這個唯一，是自己兩輩子加起來的唯一。
是，她在原世界也只會紙上談兵，什麼都看的通透，經驗卻爲零。
謝辭表情明顯愣了愣，隨之而來的是滿心歡喜。
程紫眼眸彎了彎，在原主的記憶裏應該算是有一次…
那年秋季，她在秋樹林裏畫下了淺眠的顧葉琛，她偷偷上前，隔着畫，在他臉上輕輕印下一吻。
把他吻醒了，她就跑了。
算嗎？
對原主來說算吧，畢竟那是最美好的初戀。
對程紫來說當然不算，行爲不對，人也不對。
程紫身子往後仰了仰，被謝辭穩穩地拖住。
“我可告訴你，我眼睛裏容不下沙子，你如果外面有狗了，我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