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幾人一路哭到了村口的大樹下,尤其狗蛋那哭的比他死了爹時還要慘的聲音,讓村裏人八卦因子直衝天靈蓋。
“大虎,你死的好慘吶,可憐我們孤兒寡母,要在這賀蘭村活不下去了呀。”
嫿嫿哭的撕心裂肺的。
早起拾糞的楊婆婆挑着擔子,眼尖的看見嫿嫿走的是出村的方向,連忙跑過來攔住了她。
“沈氏,你你這怎麼了?你大清早的帶着孩子要去哪裏?”
楊婆婆有點老花眼,待她走近了纔看清楚,嫿嫿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皺巴巴的,這跟她平時裏的形象不搭啊。
再看看幾個孩子模樣,這絕對是出了大事了啊。
“楊婆婆,我們母子是沒有活路了啊,我們再不逃就來不及了,有人要我們母子的命啊。”
嫿嫿撲進楊婆婆懷裏,哭的比她死了男人那一次還要兇。
眼淚打溼了楊婆婆的胸膛。
“別哭,孩子,有啥事說出來,咱們大家給你想辦法,啊。”
楊婆婆拍了拍嫿嫿的後背,一聽嫿嫿嘴裏的有人要他們母子的命,直覺事情不簡單。
她又看着比嫿嫿哭的還慘的劉秀秀,一臉的擔心。
這可是孕婦啊,還懷着孩子呢,到底啥事把人逼到了這份兒上啊。
“哎,你們,快去喊里正來,就說賀沈氏出事了,快去。”
楊婆婆看着往來走的幾個人影,大聲喊了起來。
原來循着哭聲過來的幾人,一聽出事了,趕緊往裏正家跑去。
不多時間,一羣人涌着里正就趕來了。
“好了,里正來了就好了,你別怕。”
楊婆婆雖然嘴上是這樣說,可是她心裏也擔心,沈氏說的可是要人命的事兒啊,這換誰誰不怕?
“上面有人,快,大樹上藏了個人。”
從村裏出來的人,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的目光齊齊聚在了大樹上。
仔細看,確實有個人影在上面呢。
“這一大清早的,怎麼回事兒啊?”里正跑的氣喘吁吁的。
最近沈氏家裏咋這麼多事情,他這個里正光是爲她一家服務都跑不及。
“里正啊,有人要殺死沈氏母子呢,還有啊,樹上吊了個人,不會是死人吧?”
楊婆婆一隻胳膊摟着嫿嫿,一隻胳膊擡起,指了指樹上的影子。
“什麼?殺人?誰敢在賀蘭村裏殺人,不要命了嗎?”
里正看着嫿嫿,在看看狼狽的賀春花等人,看樣子也不像撒謊,這要是真的,那就的去報官了。
他順着楊婆婆的手指,看着樹上的人,看着衣服怎麼這麼熟悉呢?
難道是村裏人?
“里正,這人是我們兄弟綁上去的,他昨晚帶着土匪來我家了,我們母子差點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里正,我們要去報官。”
春花按照他娘預定好的路線往下演,一半真一半假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你們綁上的?這,哎呀,先把人放下來再說,若是真的有人殺人,我一定爲你們做主。”
里正看着春花,嚴肅的跟他保證。
完了又指着樹上的人說道:
“快,來幾個人,上去個人把人放下來。”
村裏的漢子們三兩下爬上了樹,將捆的死豬一樣的人放了下來。
“里正,看衣服好像是賀大強。”
“對對,他昨天出門的時候就穿這身衣裳。”
村裏有認出來的人都紛紛指控,地上的人就是賀大強。
“放你孃的狗屁,我家大強這個時候還在睡覺呢,怎麼會被人吊在樹上。”
還不等里正有所反應,賀大強的老孃最先不幹了。
“揭開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又沒跟你兒子一個屋睡,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不是你兒子呢。”
賀長信看着韓婆子死到臨頭還嘴硬,便走上前撕掉了他頭上的帽子跟膠帶。
衆人看着出氣多,進氣少的賀大強,倒吸一口冷氣。
嘶,這誰揍的,也太狠了吧,一張臉除了看的出輪廓是賀大強,其他一點也看不出來。
“啊,孃的寶貝兒子,哪個天殺的,生兒子沒屁眼的狗東西打了我家小寶啊。”韓婆子殺豬一樣的嚎叫着撲到了賀大強的跟前。
韓婆子看着被打的不像樣的賀大強,心疼的不行。
她守寡半輩子養大的獨苗苗,竟然敢有人這麼打他。
“是你們,賀家的野種,你們打的我兒子?”韓婆子陰毒的目光對準了劉秀秀的肚子。
起身就往秀秀跑去,頭對準了秀秀的肚子想要撞上去。
原本還打算在楊婆婆懷裏裝嬌弱的嫿嫿瞬間嚇得崩人設了。
綠茶什麼的,見鬼去吧,她要崛起,她要虐渣。
韓婆子眼看就要撞上劉秀秀的肚子裏,整個臉上全是惡意即將得逞時的陰笑。
嫿嫿三步並作兩步,在韓婆子跑的正歡時伸出一條腿,將她絆倒在地,緊接着又一腳踢了過去,飛起的韓婆子砸到了賀大強的身上。
將已經嚇傻了的兒媳婦推到了春花的身後,這纔看着挪在一起母子倆開口,“韓婆子,你這是想害我賀家長孫性命啊,看來你跟你這兒子都是一樣的惡毒。
當兒子的昨晚帶着團伙偷了我家二十兩銀子,還有豬肉跟大米,當孃的差點害了我大孫子性命,你們這樣狠毒,村裏人誰還敢跟你們來往啊,不出手便罷了,一出手就要人性命啊。”
嫿嫿說完果然村裏剛剛竊竊私語她太狠毒的人一個個都閉嘴了。
她徑直走到里正跟前,“里正大人,民婦要報官,就是這個人帶着團伙兒,昨晚拿着刀子,趁着我家人熟睡,想要殺了我們全家性命。”
嫿嫿這話一出來,圍觀的村人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們在村裏,東家長西家短的鬥嘴是有的,可是殺人,真的是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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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嫿看着村民的反應,很滿意,接着又說道:“我家大虎的死,至今都是個謎,所以我懷疑,賀大強跟大虎的死脫不了干係。
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家院子裏的狼藉就可以證明。”
嫿嫿一說完,里正就讓旁邊的幾人去家裏看情況去了。
賀大強:你就說欺負我嘴腫說不出話。
“你放屁,肯定是你勾引我兒,你肯定是想男人了,我兒他”韓婆子的污言穢語還沒有來得及罵完,嫿嫿手裏的石頭已經飛出去了。
石頭應聲落地,韓婆子的捂着滿是鮮血的嘴,突出五顆牙齒來。
“啊,假(賤)人,我的呀”
韓婆子的漏風嘴就又開始了。
嫿嫿越過里正跟村民,走到韓婆子跟前,對着她的臉就是三十八個逼兜。
看着母子倆相差不大的豬頭樣兒,嫿嫿才停手。
特麼,衝動了,看着通紅的手心嫿嫿有點後悔沒拿棍子抽。
“以後跟我說話,把嘴用刷鍋水涮一遍了再說,我討厭別人說話不乾不淨的樣子。”
嫿嫿眼裏的殺意讓韓婆子渾身充滿了涼意,除了頂着豬頭臉哼哼,一句話也不敢說。
村民看着如此兇殘的沈氏,一個個的在心裏回憶,他們最近有沒有得罪過她。
里正也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嫿嫿,這女人以前就是愛作了些,現在好了,被這母子激發了兇殘的一面。
以後可怎麼辦吆?
他這個里正還能不能壽終正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