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沈念慈抓着薄景言手腕,哽咽道:
“兒子,這種女人的心,那是捂不熱的,你怎麼就不懂呢?你在商業場打拼,什麼鬼沒見過?她那點伎倆的人怎麼就把你迷住了?糾纏這幾年,她有意向跟你和好嗎?兒子,如果你還執意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會毀了自己的。”
沈念慈說着話,從哽咽到泣不成聲。
四年時間!人活着,一共纔有幾個四年??
她就這一個寶貝兒子,並且他兒子各方面條件都是頂尖的。
若不是找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蘇西,怎麼會落得現在這樣??
況且,以她兒子的性格,是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的。
如今,爲了討好蘇西,竟然連孩子的事情也能妥協,蘇西這是完全把她兒子拿捏的死死的啊。
這要是再進了薄家門,她兒子以後不就跟那古代昏君似的,什麼都聽那個女人的!!!
而薄景言,見自己母親這樣,眉頭不由得緊緊皺着,帶着疑惑問:
“媽,好好的怎麼突然跑來公司說這些?”
正擦着眼淚的沈念慈,聽到薄景言的質疑聲,微微一怔,但很快又回過神,解釋說:
“媽早都想說這些了,只是今天情緒到了極點,不說出來心裏憋的慌。”
薄景言依舊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她,自己這個媽,他是瞭解的,情緒總會跟着事情走,今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並且不願告訴他。
薄景言微微嘆息一聲,片刻後,他安撫道:
“媽,咱以前不是說好了嗎?我個人的事情,你和爸不參與。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麼事情能掂量的清楚。這樣,你先回去,在這裏哭哭啼啼,彙報工作的人都不敢進來了。回家再說,行嗎?”
沈念慈透着磨砂玻璃窗看着辦公室外的人影,只好嘆聲氣:
“你也別嫌我囉嗦,我知道你這幾年睡眠都不好,喫東西也不香。不是因爲她,你怎麼會這樣?再看你兩個手臂,全都落了疤痕,媽心疼的不得了,她有心疼過你嗎?”
沈念慈的眼眶依舊泛紅,她心疼地看着兒子。心中滿是擔憂與不捨,她不明白蘇西到底有什麼好,能讓自己如此優秀的兒子這般執着。
薄景言微微皺起眉頭,神色間滿是無奈。他看着沈念慈,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卻又夾雜着堅定。“媽,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些許疲憊。
薄景言輕嘆一聲,他知道母親是關心自己,可他的心裏也有自己的堅持:
“媽,這些傷我不在意,這是我欠她的。而且,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
沈念慈看着兒子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多說也無用。她無奈地搖搖頭,
“景言,媽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不是想幹涉你,你爲了她付出了這麼多,還不夠還債嗎?更何況之前你不是有意爲之。可她的心卻是鐵打的,你不該多爲自己想想嗎?”
薄景言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媽,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感情的事情,不是用付出多少來衡量的。我愛她,所以我願意爲她做這些。而且,我相信她也是有苦衷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沈念慈閉了閉眼睛,嘆息說:“不管怎麼樣,我不能再接受蘇西,也更不允許她這麼折磨你,我先回去了,你工作吧。” 沈念慈擦了擦眼淚,轉身準備離開。
薄景言微微頷首。
沈念慈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兒子。
她嘆了口氣,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薄景言看着母親離開,心中思緒萬千。
對蘇西,他無法輕易放下,這輩子也放不下。
雖然隧道一事讓人後怕,但反過來他倒是有點感激事情的發生,至少,跟蘇西之間關係沒那麼僵了。
等門外的人進來彙報完工作,薄景言的神色恢復了一貫的冷峻與沉穩,他拿起座機,叫來了安馳。
安馳很快來到辦公室,神色恭敬地站在一旁。
“薄總,保鏢回來彙報,是賣翡翠櫃檯的李經理和溫雨軒聯手坑了蘇小姐。”
薄景言眼眸微眯,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他緩緩開口道:
“嗯,她可能自有主張,你派人盯着點,她搞不定的時候你再讓人出手。”
他的語氣雖平淡,卻透露出對蘇西的關切與信任。
“是,薄總。” 安馳應道。
薄景言微微皺眉,又想到母親今日的異常,接着說道:
“另外,去調查一下唐小凡,雖說以前我母親跟唐家走的近,但近些年都在國外,去查唐小凡拉攏我母親是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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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審視與警惕,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家人或者利用他們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馳領命而去,薄景言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蘇西會如何應對這次的事情,也不清楚唐小凡究竟在謀劃着什麼。
但他知道,他必須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
另一邊,蘇西和顧珊珊分開之後,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老太太還未被轉入普通病房。
ICU等候區,除了葉千荷,還有溫雨軒,並且溫雨軒看上去似乎連家都沒有回。
蘇西站在等候區門口,目光首先落在了葉千荷身上。
葉千荷滿臉疲憊,雙眼佈滿血絲,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頭髮有些凌亂,彷彿已經許久沒有心思去打理。
她靜靜地坐在那裏,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一旁的溫雨軒也同樣狼狽不堪。她的衣服皺巴巴的,還是昨天的那身打扮,顯然一夜未歸讓她顯得極爲憔悴。
她的眼睛紅腫得厲害,顯然是哭過很久。臉上的妝容早已花掉,留下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她微微蜷縮着身體,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像是一副天下最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