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霏聽出來,是宮景豪的聲音。
“我不見你”
她生氣地說完,一把掛了電話。
若說席晨瀚是個修羅,宮景豪就是一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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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不會有她的好下場
想到那麼多人對雨小喬這麼好,雨霏霏就氣得想要發瘋。
她衝出房間,想要去找孫紅,發現孫紅不在房間裏,便下樓去找。
孫紅正在廚房裏燉雞湯,雨霏霏走過去。
“媽。”
孫紅手一抖,手裏的勺子差點掉在地上,她趕緊轉身,擋住燉鍋裏的雞湯。
“媽,你在做什麼”雨霏霏眼神狐疑。
“沒,沒什麼在做飯。”
雨霏霏走過去,一把掀開蓋子,“給我燉雞湯嗎”
“是是的你現在很虛弱,需要補身體。”
“烏雞可以美容,但是沒有燕窩好。”雨霏霏撫摸了一下臉頰上的青紫。
孫紅趕緊道,“好媽媽一會兒就給你燉燕窩。”
雨霏霏還是覺得孫紅有點奇怪,也沒多想,轉身離開廚房。
孫紅嚐嚐鬆口氣,見雞湯差不多好了,趕緊倒入食盒裏放好。
她趁着雨霏霏回房間,悄悄提着食盒出門。
孫紅去了醫院。
她提着食盒,走的小心翼翼。
守在雨小喬病房門口的保鏢,將孫紅攔了下來。
孫紅張了張嘴,然後小聲說,“是來看看小喬,我不說什麼,放下東西就走。”
保鏢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沒有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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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紅便安靜站在門外,靜靜地等着。
安子喻從病房裏出來,孫紅噶您上前一步,舉着手裏的食盒,焦急地對安子喻說。
“我給小喬頓了烏雞湯,馬上就要冷了,快讓她喝吧。”
孫紅臉上的表情很熱切,還帶着點討好。
“你送來的雞湯,小喬可不敢喝。”安子喻口氣不善道。
孫紅很是尷尬,扯了扯脣角,小聲說,“我也是想盡點心。”
“這裏什麼都不缺,用不到市長太太過來盡心。”
“安小姐,你幫忙轉告小喬一聲,這是我頓了好幾個小時的雞湯”
“不用了”安子喻打斷孫紅,“小喬不想喝。”
孫紅滿目失望,“我真的想爲她做點什麼。”
“你以什麼資格對她做點什麼你好像沒什麼身份和立場吧”安子喻的態度很堅硬。
孫紅一陣揪心,還是擠出點笑容,維持自己的尊嚴,“我我就是看小喬,幫霏霏求情,我想謝謝她。”
“不用了這裏不需要你的感謝。”
安子喻代替雨小喬,將孫紅攆走。
孫紅提着食盒,失落落地離開。
雨小喬躺在病牀上,深深地閉着眼睛,沒有一點聲音。
她沒有去猜測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麼,也沒有心情去想,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她不喜歡孫紅,她好希望一切不是真的,孫紅不是她的媽媽。
她會等,席晨瀚調查清楚所有的真相。
孫紅提着食盒回到家裏,雨霏霏盯着孫紅,質問道。
“媽你去哪裏了你拿着食盒做什麼”
 
雨霏霏直接衝上前,一把打開食盒,裏面盛着的正是媽媽說給她補身體的雞湯。
雨霏霏當即明白了。
“你去給雨小喬送雞湯爲什麼我差一點死在她手上,你爲什麼還給她送雞湯”
雨霏霏一把摔了適合,雞湯濺了一地。
“霏霏,是小喬爲你求情,晨少才放了你。”
“要不是因爲她,我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嗎還不是因爲她”
“她幫我求情,她就是好人了嗎我不領情”雨霏霏生氣地嘶喊。
“霏霏,你不能這樣說,這一次真的多虧了小喬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你怎麼能一再變本加厲你姐姐已經對你很寬容了。”孫紅苦聲說。
雨霏霏喫驚地望着孫紅,“媽你怎麼幫雨小喬說話了”
孫紅有點慌張,吱吱唔唔,“我我我也是說的實話確實真的很感激小喬這一次,沒有她的話,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
“做人總要懂得感恩你不能再任性了,都是我的錯,我將你慣壞了”
雨霏霏哼笑了兩聲,目光冷冷地望着孫紅,“雨小喬用了什麼招數,將我自己的媽媽都收買了”
“她的手段,真的是越來越高明瞭,你還是那個疼愛我的媽媽嗎”
“霏霏媽媽也是希望你好好的,你不能不識好歹”
雨霏霏尖聲打斷孫紅,“我就是不知好歹了,怎麼樣了”
“雨小喬知道好歹嗎你這麼覺得她好,你讓她來做你的女兒”
雨霏霏覺得自己已經受了很大的委屈,自己的媽媽不向着自己,反而向着雨小喬,讓她更加無法接受。
雨霏霏一把推開孫紅,生氣地跑出家門。
“霏霏,霏霏”
孫紅在她身後苦聲呼喊。
雨霏霏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了。
她開車衝去酒吧,點了兩瓶酒,仰頭就往下灌。
她喝了幾口,就有點醉了,腳步輕飄地去洗手間,忽然眼前一黑,好像被什麼東西罩住了。
她用力掙扎,雙手當即被捆綁住。
“誰是誰”她驚慌大叫,不住踢騰雙腳。
那兩個男人很有力氣,直接將她拖拽了出去。
雨霏霏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去了哪裏,好像坐了車,然後又被拽了下來。
耳邊有音樂的嘈雜,還有認生的歡呼,等她的眼前再重新恢復光芒的時候,已經被人丟入一間豪華的酒吧包廂裏。
包廂裏有很多男人。
迷幻的燈光落在他們的臉上,看上去好像魑魅魍魎般恐怖。
雨霏霏有些害怕,想要退縮,被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鎖定。
她驚駭擡眸,便看到端坐在鄭重沙發上,手裏輕輕搖晃着高腳杯的宮景豪。
雨霏霏猛抽一口冷氣,“你你怎麼”
宮景豪的眼角餘光,淡淡瞥了雨霏霏一眼,輕抿了一口紅酒,脣角勾起一抹邪佞。
“非要我用這種辦法,才肯見面。”
“宮宮少,我我我先回家了。”雨霏霏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要走,被兩名保鏢攔住了去路。
整個包廂的門鎖着,又開着音樂。
一屋子的男人,只有她一個女人,讓她發自心底的恐懼。
她害怕極了,轉頭看向宮景豪。
“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