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這三樣東西穿越,我在這裏摸索了十年,終於察覺到了該怎麼找到穿越的線索。那三大樂器是風陌寒的母妃家族族寶,我不得不接近風陌寒的母妃,可不想……”
說到這裏,衛劼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沉痛。
他動了心,動了情,註定從此以後萬劫不復。
寧輓歌的捏着匕首的手更緊了一些,這是最好的機會,把這個男人給殺了!
她的眼中漸漸聚集了幾分殺氣,駭然的殺氣。
衛劼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臉上的悲愴表情越來越深,他低低的說:“真的,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爲此耽誤了,我想要那三樣東西,我想要回去。”
寧輓歌已經緩緩靠近了他。
“可,都是那該死的風陌寒!可現在又來了一個邪月,他們都該死,竟然敢阻擋我回去的路!”
衛劼說着說着,開始嘶吼起來,表情也變得猙獰可怕。他瞪着寧輓歌,那眼中裏彷彿有隻野獸在嘶吼,像是要把人給撕扯開去的兇猛。
寧輓歌匕首已出,朝着他的臉就劃了過去。
爲什麼不朝着他要害之處攻擊過去,原因就是想讓他也嚐嚐容貌被毀的滋味。
風陌寒被他折磨,他們夫妻因此分散了三年,這三孃的時間,那就只能讓衛劼用他的命來償還!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對所有的人都不可心軟。
太皇太后也是,他衛劼也是,當初的南宮煜也是,既然已經得罪了,就該是斬草除根!
衛劼對寧輓歌的攻擊毫不在意,冷嗤了一聲:“不自量力!”
寧輓歌氣惱的又是一刀砍了過去。
那正在熬湯的農婦忽然停下了動作,將攪拌的湯匙取出,隨即掰開,湯匙裏竟是藏着一把匕首。
她一步步的朝着寧輓歌走來,趁着她攻擊衛劼的機會,她一刀朝着寧輓歌的肩膀砍了過去。
正巧,一顆圓滾滾的藥丸直接滾在了農婦的腳下,“碰”的一聲巨響,寧輓歌也趁着衛劼愣神直接,扯着他就往農婦的身上甩去。
這聲巨響,讓屋頂都飛了起來。
她衝了出去,卻只聽得裏面衛劼的大叫聲,那聲音聽上去有些撕心裂肺。
她吞嚥了一口口水,發現院落裏什麼坐騎都沒有。
她必須逃。
那彈藥是自己製作的,殺傷力肯定比不過現代的炸彈一類的東西,可是用來對付敵人搓搓有餘。
不過這會兒,她確定衛劼沒死。
“寧輓歌,我要殺了你!”
門一把拽開,一身是血的衛劼衝了出來,眼睛也是血紅一片,整個就是個血人。
寧輓歌匆匆往外跑。
衛劼受了傷,腳步不穩,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而她跑的快,很快就躲開了衛劼的追蹤。
拐到了一個小巷子裏,她微微喘口氣,偷偷往外看,不見人影。
“大姐姐,走這邊。”一道小小的聲音叫了她一聲。
寧輓歌怔了一下,看向這小孩,小孩的年紀已經十歲左右了,在牆壁的後面偷偷露出了一個小臉,朝着她不斷的做出手勢,讓她趕緊走來。
寧輓歌沒有猶豫。
因爲她看見了孩子的眼中那閃爍的純真的光。
總不可能這孩子也是衛劼的人,還得幫着衛劼吧?姑且相信一次吧!
孩子帶着她往外走。
“你爲什麼要幫我?”寧輓歌疑惑的問。
“唔,我最近遇見一位公子,他帶着大姐姐的畫像。”
“公子?誰?”
“他在前面的小鎮上,我們每天去小鎮上趕集,那位公子說是在那兒辦些要事。今日我們村上的人都不敢出門,我就很奇怪爲什麼大家都不出門,原來才知道……”
小孩帶着寧輓歌左拐右拐的,這路走的越來越偏僻。
寧輓歌不免多看了一眼這小孩。
孩子很聰明。
但,那位公子是誰?還帶着她的畫像?風陌寒如果要下山找人的話,也不可能先去小鎮上,不可能是風陌寒。
……
村子裏一片靜謐。
“莊主,都在找遍了,只有那家吳婆子的家裏有兩具屍體,一具吳婆子的屍體,另一具屍體也是一個女人的,不過那女人的身上烙印應該是衛劼的人。”
“衛劼呢?”風陌寒皺眉。
看來還是來晚了一步。
“聽附近的村民說,衛劼是滿身是血的在街上走,後來被他的下屬帶走了,應當是已經離開了。”
“呵?離開?”風陌寒冷冷勾了勾脣,“派人去追殺。”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也不能讓衛劼給跑了。
把他折磨成這樣,他也絕對不會放過衛劼這男人。
天色漸漸晚了,他更擔心寧輓歌是否會有事。
……
從村莊到小鎮,路倒是不算太遠,難怪這小孩說每天都來趕集。
而且,這小孩還帶着她走的是捷徑。
“那位公子在那家客棧裏,我帶你進去。”
孩子果然是天使。
寧輓歌在心中暗暗讚歎着。
前方的客棧看起來比較簡陋,這處小鎮看起來也是比較落後之地,想來這兒的百姓過得不咋樣吧?
北淵國的皇帝也不知道對百姓好一點。
可惜現在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客棧裏,老闆撐着頭打盹。
小孩走在前面,對着寧輓歌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領着她悄悄拐到了一間房前。
寧輓歌沒有出聲,看着這孩子古靈精怪的樣子,挺好奇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孩子。走到了房間前,孩子伸手敲了敲門。
“呂大哥,我把你的心上人帶來了。”
呂大哥?
心上人?
寧輓歌的嘴角狠抽了一下。
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了。呂煜!
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裏?最雷她的還是孩子的話。什麼心上人,小孩子就是會瞎說話。
但隨着孩子的聲音,屋內傳來了乒乒乓乓的響聲,隨即門開了。
屋內昏黃的光線照射而出,寧輓歌很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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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邋遢形象的呂煜。他的下巴上鬍渣滿滿,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向來白的不染纖塵的衣裳也是皺巴巴的穿在身上。
她的心一緊。
“你……出什麼事了?”
她剛問完。忽然身子被猛地拉扯,就被扯入了呂煜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