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汀雨坐上了來時的車:“回實驗室。”
“是。”司機應了一聲,剛踩下油門,就瞧見一個黑影從側面撲了上來,他猛地踩了一下剎車,整個車身都跟着晃了晃。
“嘶!”白汀雨因爲這個急剎撞到了頭,當即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白小姐,有人碰瓷!”司機也被嚇白了臉色,大學門口還能碰到這種碰瓷的,真是稀奇!
“什麼?”白汀雨聽見這話也懵了,還真是大白天的見到鬼了!
“白小姐您稍等一下。”司機趕緊下車處理,上前就給了對方一腳:“碰瓷碰到我,算你倒黴!衝撞了貴客看你有幾條命!”
“我沒有碰瓷!我不是!”對方的聲音發着抖,他被打的蜷縮在地上牢牢抱住了頭:“我沒有!”
白汀雨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她不想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垃圾的身上,於是將車窗放下冷聲道:“出發吧。”
“好的白小姐。”司機又踹了那人一腳唾罵了一句:“再敢讓我碰到你老子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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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毆打的人疼的齜牙咧嘴,一擡頭就瞧見了車窗裏的白汀雨,當即從地上麻溜爬起,徑直衝過去:“白小姐!白小姐您救救我!白小姐!”
白汀雨被這人的行爲嚇了一跳,司機趕忙去攔。
“你是不是想死啊!”司機扯着那人又是一頓暴打。
“哎呦!白小姐!我是方奪啊!白小姐!是我!”方奪被打的吱哇亂叫:“白小姐!”
“是你?”白汀雨聽見這個名字臉頓時沉了下來,如果不是這個方奪,她還真丟不了這麼大的人!
“白小姐!救救我!那個白心予她不是個人啊!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啊!”方奪被打的抱頭哀嚎痛苦。
“停手。”白汀雨擡了一下手,之後才倚在車窗邊上鄙夷地看着方奪:“你說你是從白心予那裏逃出來的?”
“是、是啊!”方奪疼的齜牙咧嘴:“白小姐救救我吧!”
“有意思……”白汀雨彎了彎嘴角,她正愁拿不到白心予的把柄呢,沒成想這把柄就這麼直接送上了門。
非法囚禁和虐待,夠白心予身敗名裂了。
等她利用白心予解決這一切之後,就直接把白心予搞垮送進去喫牢飯!
從南城大學離開之後白汀雨先是安置了方奪纔去了實驗室。
剛進實驗室,白汀雨就聽到了一個滿是嘲諷的聲音傳來。
“呦,這不是紅極一時的大科學家嗎?”
聽見這話白汀雨的手在身側捏緊了拳頭,但她沒有還口的底氣,畢竟對方手中握着她最大的祕密。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丟臉上癮的病啊?”涼雨坐在單人沙發上單手托腮,姿態慵懶。
涼雨的身邊站着的是面色冰冷的涼風:“不要讓你犯得蠢影響到我們。”
涼風現在直接擰斷白汀雨脖子的心都有了。
到底是多蠢的人,纔會鬧出這麼大的笑話。
他們兄妹解決了所有跟實驗室有關的事情,只讓白汀雨做一個明面上的吉祥物,隨便找一個實驗項目投資一下,就可以在暗中繼續做他們自己實驗。
就這麼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白汀雨也能捅出這麼大的婁子,讓整個實驗室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真是有病!
白汀雨咬着後槽牙:“這是個意外,我會盡快解決。”
“這是你的事。”涼雨擺了擺手:“我們來不是聽你的藉口的,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三爺對你已經很不滿意了,如果失態再惡化下去,你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什麼?”白汀雨微微一愣:“你們在恐嚇我?”
“就你?也配?”涼雨單手掩在脣前笑出聲來:“如果你是真的小魚,我們興許還有恐嚇你的價值。就一個小丑,戲還挺多。”
白汀雨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還有,誰准許你隨便往實驗室安插人了?”涼雨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白汀雨:“讓你當個吉祥物而已,你還真以爲自己有這個實權了?”
“你怎麼在實驗室裏安插的人,就怎麼清除出去。”涼風可不想節外生枝,現在這個實驗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他不希望出任何閃失。
“甲魚,現在我們還願意跟你這樣平靜的交流,不過是因爲我們懶得再重新培養一個新的甲魚而已,但是不代表你是不可替代的。”涼雨走到了白汀雨的面前,臉上堆着笑容,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像你這種假貨,要多少有多少。”
白汀雨的心底涌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搞清楚你的身份。”涼雨這才笑眯眯地轉過了頭,一邊同涼風往外走着一邊留給了白汀雨一句冰冷至極的話語:“果然啊,假的就是假的,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等涼風和涼雨離開之後,白汀雨才膝彎一軟,跌坐在了地面上,她的眼裏嗆滿了眼淚,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指節深陷掌心。
這麼久以來陪在師父身邊的人就是她!只有她!她就是小魚!
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小魚!
居然敢瞧不起她!
那就去死吧!都去死吧!
白汀雨這一天接連遭受到了嘲諷和打擊,她的眼裏滿是殺意。
她什麼都不管了,她要讓白心予死!只要白心予死了這世界上就只有她是獨一無二的小魚!
等白心予一死,她就直接回到師父身邊。
什麼實驗室,什麼白家,她通通都不管了!
她只要師父,這世界上只有師父對她是最好的,只有師父……
想到這裏,白汀雨這才從地上爬起,徑直回了辦公室,將門關上後才撥通了通訊錄中的號碼:“你去幫我處理掉一個人。”
“誰。”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南城大學,白心予。”白汀雨的眼神滿是冷意:“大熊,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把屍體處理掉,我不希望節外生枝。”
對方似乎遲疑了一下,之後才應了一聲:“好的。”
掛斷了電話之後,大熊纔看向病牀上的瘦猴,又順着視線望向了病牀邊坐着的那位雙目失明的老人身上。
“二爺……”瘦猴默默吞嚥了一口口水,伺候了二爺這麼多年,他非常清楚二爺的脾氣。
二爺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