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絕不後悔。哪怕就是將來做了乞兒也不會後悔。”安婉兒笑的格外燦爛歡喜,迫不及待的擡腳就往外走,果真是毫不留戀。
衆人:“……”
看看安婉兒再看看萬榮華,對比兩人的表情神色,不少的人都是對安婉兒露出了幾分同情甚至是擔憂的神色。
萬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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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
看安婉兒這樣明顯是故意打永安侯府的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擡眼暗暗的給自個的心腹翁嬤嬤使了個眼色。
“婉兒小姐,我送你出府。”秒懂萬榮華的意思,那翁嬤嬤馬上就跟上安婉兒叫道。
“呵呵,就不勞翁嬤嬤了。往日從未曾勞煩過翁嬤嬤送我,今日也不敢勞煩。往常我哪怕是少有能出門長見識的時候,不過這府門開在哪我還不至於不知道。”對翁嬤嬤嘲諷的笑了一聲,安婉兒壓根就不理會她自顧自的往前走。
“……婉兒小姐,我還是送送你罷。”
對突然變得沒有任何顧忌,任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安婉兒,翁嬤嬤磨了磨牙到底還是乾笑了一聲追了上去,一離開衆人的視線她就隨手抓住個小丫頭交待了一聲。
把她交代小丫頭的話聽在耳朵裏,安婉兒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的繼續走,爲了配合翁嬤嬤甚至還刻意的放滿了腳步
於是,等離開正院又是走了一段之後,安婉兒毫不意外的看見面前擋着十好幾個粗壯的婆子。
“你們給我攔住她。”
一直都緊跟在安婉兒後面的翁嬤嬤終於不再有任何掩飾,臉色猙獰,皮笑肉不笑的吩咐那些婆子道:“請婉兒小姐老老實實的回她自個的院子去。”
“是。”
那些婆子也是獰笑,一步步的朝着安婉兒合圍過來。不過安婉兒能怕麼?
她一臉無奈的回頭看向那翁嬤嬤嘆息道:“翁嬤嬤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都說過了,我打小的力氣就大,你們壓根就擋不住我。又何必白費力氣呢?”
“這白不白費力氣的,就不用婉兒小姐多操心了。”
假笑的看安婉兒,翁嬤嬤目光銳利冰冷的盯着她冷笑道:“我是真沒想到,婉兒小姐還有這麼能的時候。都知道故意趁着有客人在的時候給夫人沒臉了?呵呵,果然上不得檯面的賤胚子就是賤胚子……”
“啪啪啪—-”
話沒有說完,翁嬤嬤先是聽見清脆的聲音,然後感覺自己兩邊的臉頰一陣劇痛,眼前也跟着天旋地轉了起來。
等“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的時候,翁嬤嬤張口吐出來兩顆牙才發現自己的嘴巴里滿是血腥味。
“上不得檯面的賤胚子說誰呢?”
居高臨下的站在翁嬤嬤的面前,安婉兒笑眯眯的反問,那樣子平白的就讓翁嬤嬤覺着很危險,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對着那十幾個婆子尖叫道:“抓住她。”
那十幾個婆子立刻就加快了腳步圍過來,可是卻沒有人能夠真正碰觸到安婉兒的衣角就被她直接一腳一個踢的倒地哀嚎起來。
整個過程極快,幾乎就只是一眨眼的功法,看的翁嬤嬤是目瞪口呆的。
“我說過了,你們壓根就攔不住我,爲什麼不相信呢?”
站着,沒有看那些婆子,安婉兒只看翁嬤嬤,用滿是無奈看傻子的眼神看完她之後,還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走了。只留下了個徹底的在風中凌亂了的翁嬤嬤。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得到消息,這一次直走到大門口都沒有再冒出來什麼婆子、家丁再攔着安婉兒。只門房看見她愣了一下攔了攔:“沒有夫人的對牌你不能出去。”
“對牌?”
安婉兒挑了挑眉:“那不是府裏賣身的奴才才用的?合着你們永安侯府還真是好的很。明面上把我叫小姐,私底下卻把我同奴才劃在一處了。”
“……”
皺了皺眉,門房堅持的站在原地鄙夷的看了安婉兒一眼:“我就是個守門的奴才,還請婉兒小姐別爲難我纔是。”
“沒有對牌,不過讓我離府是你們永安侯夫人親口答應的。她那院子裏的賓客都可以作證,不信你可以自己親口去問或是隨便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扯了扯嘴角,安婉兒還是放棄了,一點也不想給這個攔着自個的門房一個笑臉。
“我這隻認對牌。”安婉兒的話並沒有讓那門房有絲毫的鬆口,堅持的說道。
“好狗不擋路。”說不通安婉兒也不願意再繼續多說了,直接就是警告道。
“婉兒小姐,你最好別讓我爲難,不然……”
安婉兒的警告明顯不被那門房放放在眼睛裏,他甚至冷哼了一聲不止是在挑釁,還隱隱的含着威脅的意味。
既然如此安婉兒自然也不會再客氣,一言不發直接擡腳,在那門房的聲聲哀嚎中丟下一句“敬酒不喫喫罰酒”這才施施然的走出了永安侯府的大門—-
哪怕是空間裏面放着金山銀海,但那些顯然並不適合現在就拿出來用。不然只怕是要被人誤會那都是她從永安侯府偷偷帶出來的。
那樣的鍋安婉兒可不背。
她也早就想好了該怎麼弄銀子。一出永安侯府,就直奔目的地—-京城戶部尚書柳府門外。
柳府同永安侯府隔了三條街,安婉兒走的飛快也走了足足一刻多鐘。到了地方她並不進去,而是在拐角處守着,等着柳夫人白茹和其女柳明月歸來。
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安婉兒盤算着一會兒找柳明月借銀子,給柳明月一個“幫助”自己的機會,好讓自己將來能夠有機會“報答”她。
她這麼做的原因是,在安婉兒原主的那一輩子,柳夫人白茹和柳明月是唯一伸手幫助過她的這原主的人。
可惜好人卻未能得好結果。未來白茹被灌毒,差點被迫“病故”給夫婿寡居的表妹讓位。好在被柳明月及時察覺救下,還找來了外祖家的人來。讓柳尚書不得不同意白茹帶着柳明月和離。
這世道對女子總是有些苛刻,合離之後哪怕是白茹有孃家撐腰,但依然是躲不過被人揹後嘲諷取笑。就連柳明月也一樣跟着受到連累,再找不到門當戶對的人家嫁,最後只能招贅。
母女兩個一輩子都過得極壓抑,尤其是在白茹的孃家爹孃過世之後,靠山倒了最後母女兩個不得不被迫搬離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