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你要離婚,我不說二話

發佈時間: 2024-12-21 19:2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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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反常態,林淺起牀,梳洗完畢時,顧硯辭還縮在被窩裏。

 他早已睡醒,因腰痠背痛,通身綿軟無力,他根本起不來。

 林淺坐在牀邊,肆意嘲笑他:“你不是挺威風挺能耐嗎?今天怎麼歇菜了?到底是老了,體力大不如前。”

 “林淺!”顧硯辭咬牙切齒,“你全程都用那些消耗體力的姿~勢,任誰都歇菜!”

 林淺自是知道,昨晚她採用那些個高難度姿~勢,有多麼的消耗體力。

 知道歸知道,嘴上,她以懷疑語氣問:“誰都玩不起嗎?我不覺得哎,實踐出真知,我找別人試一試。”

 像是打了兩針強心針,原本筋疲力盡的顧硯辭,猛然坐起,拉住她的衣角用力一扯,一字一頓重複她的話:“找,別,人?”

 見他怒形於色,林淺故意在氣死他的邊緣瘋狂試探:“嗯,就那些保鏢們。你說的,他們之中的某些人,是特種兵退役。特種兵啊!武力值和體力值肯定爆棚!”

 亂說就算了,說到“特種兵”,林淺露出一副神往又花癡的表情,眼裏閃爍小星星。

 顧硯辭看在眼裏,氣在心裏,“林淺,我是累了,不是死了。你要慾求不滿,我磕點藥滿足你。”

 說來就來,他真的拉開抽屜櫃找藥。

 自是找不到,他自恃身強力壯,就沒準備那些藥。

 看他找來找去找個空,林淺擠眉弄眼的壞笑:“很需要小藥片哪?好辦,我叫保鏢們買上十盒八盒。”

 顧硯辭平穩的血壓,剎那間飈到二百八。

 買十盒八盒!林淺想得出來!

 買那麼多,別人還以爲,他徹底萎靡,喫上幾顆不起作用,得喫十顆八顆才提得起勁。

 很想證明自己,顧硯辭扒開林淺身上的小開衫,再拉下套裙拉鍊,“不吃藥,我照樣威風凜凜。”

 他執意逞能,林淺換上正經表情:“好了好了,逗你呢。躺下,好好休息。你要*盡人亡,死在我身上,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顧硯辭依言躺下,右臂枕在腦後,狹長黑眸半睜半閉。菲薄毛毯搭在身前,肆無忌憚地袒露出胸肌硬朗的胸膛,集慵懶性感於一身。

 “蓋好,放心着涼。”林淺拉起毛毯,連着他的腦袋一起蓋住,“我下樓喫早餐,有事你叫我,不對,叫保鏢。”

 “等等,”顧硯辭無視她的話,沉聲吩咐,“許珩今天要來,送需要我簽字的合同及文件,等他來了,你把文件拿上來。”

 林淺“嗯”了一聲,轉身下樓。

 時間將近中午,許珩如約而來。

 他身邊,跟着一個年輕靚麗的靚妹,身穿襯衣,包臀裙,外搭小西裝,頭髮紮成俏麗丸子頭,典型的職場麗人裝束。

 許珩介紹說:“她是蘇染,剛入職的新人,也是日後將成爲顧總助理的候選人之一,她想盡快增長工作經驗,毛遂自薦擔當我的助理。”

 “哦,”林淺接過許珩遞上來的文件,翻開,一目十行地瀏覽內容,“她能力如何?”

 許珩如實回答:“不好不壞,處理問題時總處理的一團糟,好在她肯鑽研肯學習,一天比一天進步。我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給她時間,假以時日,她肯定會成長成職場精英。”

 蘇染態度恭敬,表態說:“少夫人,你是顧總祕書,工作經驗想來豐富,以後,我有不懂之處,還望你多多指教。”

 她說話時,語氣緩慢,似在字斟句酌,怯場,有點小心翼翼,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愚蠢,渾然是個初出茅廬,青澀又單純的大學生。

 此外,她說話,還帶點口音。

 林淺不動聲色,問道:“你普通話不太標準,口音有點重,老家在哪裏?”

 “凱城,位於山城的一個小城市,”蘇染答完,又小心翼翼地問:“少夫人,我說話口音重,影響工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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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林淺神色嚴肅,“不求你普通話如播音員那般標準,至少要字正腔圓,令外地人一聽便聽懂你要表達的意思。”

 “好,”蘇染恭敬應聲,“我這就鑽研練習普通話,爭取早一日拿到甲等證書。”

 說着,她真的戴上耳機,坐到一邊,小小聲的跟着教學課練習發音。

 林淺拿着許珩送來的文件,上樓來到臥室,“顧總,需你簽字的文件,我給你拿來了。”

 此時,顧硯辭已起牀。

 難得一見,他沒穿襯衣西褲,穿了件棉麻材質的淺灰色翻領短袖衫,深色直筒褲。

 靠服飾襯托,他斂去一身精英氣勢,姿態溫潤平和,儼然是個平凡普通卻體貼入微的好丈夫。

 聞到煙味,林淺定睛一看,他指間,又夾着燃燒一半的香菸。煙霧繚繞,虛幻籠罩他眉峯微蹙的俊朗側顏。

 林淺幾步上前,問他:“又遇到煩心事?”

 顧硯辭在菸灰缸裏按熄菸蒂,微蹙的眉峯舒展,沉聲說:“剛剛,我打開衣櫃拿襯衣,在衣袋裏發現這東西。”

 他拿起一件小小的物體,丟到小桌上。

 林淺向下一瞥,呵,是一枚匕首。

 S型刀腹,質地菲薄,隱約閃爍幽藍光澤,透着陰冷死氣。

 刀刃處,觸目驚心地沾染着星星點點的血跡!

 鮮血已發黑,散發濃郁血腥味。

 點點猩紅暗黑的血點搭配鋒利刀刃,恐怖氛圍拉滿,渾然是個兇殺片裏罪犯用以行兇殺人的利器。

 匕首下,還有一張照片,是顧硯辭的半身照。胸口前一片血紅,似捱了一刀後流淌出的鮮血。

 林淺心裏一緊,恐懼似毒蛇,沿着背脊骨攀爬而上,緊緊纏繞她的神經末梢。

 她穩定心神,顫聲問:“你說,你從襯衣的衣袋裏拿出它?”

 顧硯辭輕輕點頭,強調說:“昨晚,我親自掛上的襯衣,我清楚記得,掛衣服時,衣服輕飄飄,衣袋裏絕對沒有這玩意兒。”

 林淺抿緊雙脣,臉色青白。

 很明顯,昨晚,某人偷偷潛進臥室,將這枚匕首,塞進衣袋裏。

 是恐嚇,更是警告,警告顧硯辭:離開林淺。否則,下一次,這枚匕首將插到你的胸膛裏!我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你的臥室,也能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殺死你。

 林淺細想昨晚,她向來淺眠,睡覺易驚醒。外人開門入室,她無知無覺,可見那人機警非常。

 以他的能力,殺她或殺顧硯辭,易如反掌。

 思索片刻,林淺深呼吸,理性思維佔據上風,“顧硯辭,你害怕是不是?多可怕啊,跟我在一起,性命難保,隨時隨地會死於非命。你抽菸,是糾結着要不要離開我嗎?我尊重你的選擇,要離開,我放手。哪怕現在說離婚,我不說二話,直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