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戳中了白雨詩心中的那處痛,白雨詩眼睛裏的猙獰慢慢被哀痛取代。
秦鳶的掌心裏溢滿了汗水。
現在,她能不能保護自己的寶寶,就在白雨詩的一念之間。
白雨詩望着她,嘴角一點點的牽起,露出森冷的弧度。
“秦鳶,我沒有你那麼大度!我恨厲司丞,我也恨你!而在厲司丞的心中,你是他的全部,你若是痛,那他就會更痛!所以,你恨我吧!”
秦鳶的那顆心完全沉入了谷底。
她笑着點點頭,“好,我如你的意!”
白雨詩將門口站着的幾個男人叫進來。
秦鳶的皮膚白如細瓷,這幾個男人平時在血腥與黑暗之中摸爬滾打,每日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事情,早在秦鳶被帶來這裏的時候,他們就跟餓狼看到了獵物似的,眼睛放光。
“秦鳶,他們這幾個,你挑一個,或者是全部都要,我都如你的意。”
秦鳶死死的咬着後齒。
不管是一個,或者是全部,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就禁不住他們的凌辱!
寶寶……
想到自從懷孕,就因爲她而承受了這麼多痛苦的兩個小寶貝,她的心越揪越痛。
秦鳶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比較瘦的一個男人身上,“就他吧!”
“艹,爲什麼是傑森?”有一個黑人保鏢一臉不悅,目光兇狠的看向秦鳶,“美女,我比他可是強大不少,一定能讓你尖叫興奮,你選我吧!”
傑森皺眉,一臉惱恨,“我只是看起來比較瘦弱,其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我也照樣能讓她尖叫!”
其餘的幾個男人也都紛紛大聲表示不滿。
秦鳶咬着後齒的力道稍稍鬆了些。
他們繼續吵吧!
吵的越兇越好!
“給我閉嘴!”白雨詩眸子赤紅的大聲吼道。
幾個男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吵什麼吵?就這麼缺女人嗎?”
衆人抿了抿脣。
安德魯先生平時爲了激勵他們訓練,高效的完成任務,也會給他們女人作爲獎勵。
但是,那些女人怎麼比得過秦鳶這種細皮嫩肉,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心神渙散的女人啊!
小蝶臉色越發的冷沉。
她是真的不明白白雨詩做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
白雨詩此刻很興奮。
這若是讓厲司丞親眼看到秦鳶竟然被別的男人碰了,連肚子裏的野種也沒了,他一定會痛的如同萬箭穿心。
她將手機擺放好,開了錄像功能。
其餘的幾個男人被白雨詩又給趕了出去,只留下了傑森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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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用力斂眸。
哪怕是已經跌入了萬丈深淵,也一定要保持冷靜。
這是袁靜曾經告訴她的話。
活着,總會有希望的!
看着傑森緩緩的向着她走來,秦鳶開口:“我是個孕婦。”
傑森擰着眉,看不出眸中的喜悅。
“所以,能不能稍微輕一些?”她聲音緩緩的請求。
白雨詩笑的更加冷冽,嘲諷,“秦鳶,我還以爲你有多麼的冰清玉潔,其實也不過如此!”
越是看着這樣的秦鳶,她心中的怒意越是磅礴。
看着秦鳶眸中的哀憐,傑森不太想做殺生的事情,可他又素了好長時間。
“行吧!”
“那一定請你說話算話啊!”秦鳶又道。
傑森蹲下來,手緩緩的向着她的臉探去。
秦鳶只覺得全身的汗毛倒豎起來,呼吸越來越緊。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的寶寶知道了他們的媽媽竟然爲了活下去,做出這種決定是否正確,只知道,她必須要活下去。
活下去還有希望!
秦鳶不停的在心裏跟自己說着。
厲司丞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這裏,看到門口站着這麼多的男人,他眉頭擰成了疙瘩。
秦鳶會經歷些什麼?
她一定害怕到了極點!
厲司丞深吸一口氣,逼着自己先保持冷靜。
“厲少!”周文凱的人也趕來了這裏。
他簡單做了一些部署,衆人便都紛紛向着這些人摸去。
“砰——”
當傑森已經解開了褲帶,抓住了秦鳶纖細的腳腕時,倉庫大門被用力踹開。
秦鳶第一次覺得踹門的聲音是如此的美妙。
厲司丞逆光站在門口,冷冷的盯着白雨詩。
白雨詩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很是複雜。
他怎麼會找到這裏?
怎麼會這麼快?
小蝶手中多了一把槍,怒聲厲喝:“白雨詩,你就是個蠢貨!明明可以早一些幫先生解決了麻煩,全都是你!蠢貨!”
白雨詩沒有理會小蝶。
她就那麼看着面目冷厲的厲司丞,獰笑着:“厲司丞,你看到了嗎?秦鳶她跟我其實沒有任何的不同!爲了活下去,每個人都會顯露出人性最醜陋的一面。”
厲司丞絲毫不在意小蝶手中指向他的黑洞洞的槍口,只是周身散發着冷厲的氣息,向着白雨詩緩步走去。
“白雨詩,你知道爲什麼我這麼的憎惡你嗎?”
“爲什麼?”
“因爲你的心太髒!”
白雨詩懵了一瞬,繼而情緒激動:“什麼叫我的心臟了?難道秦鳶的心沒有髒嗎?”
“別跟我廢話!”
門口陸續傳來打鬥的聲音,以及哀呼聲。
白雨詩此刻並不在意落在厲司丞的手裏,她所要面臨的是什麼,而是,她要證明自己比秦鳶更勝一籌,厲司丞當初沒有選擇她,是他最大的損失。
小蝶聲音冷厲的斥道:“厲司丞,你擋了先生的財路,讓先生損失了這麼大一筆,你該死!”
厲司丞眯了眯冷寂如冰的眸子,“你的先生是什麼人?有本事現在就出現。”
“先生也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
“你們尊他一聲‘先生’,但是,這種人終究是陰溝裏的臭蟲,一旦見到了陽光,就會見光死!”厲司丞一邊說着,一邊留意觀察着秦鳶的情況。
還好!
他來的還算是及時,秦鳶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小蝶發現厲司丞正在試圖靠近秦鳶,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你最好原地站好!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先殺了秦鳶。”
厲司丞挑挑眉,“這件事說到底與秦鳶無關,既然你們的先生認爲是我擋了他的財路,那我留在這裏,你們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