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回復他,”顧硯辭拿過手機,乾脆利落地打出一行字:#要我實現你的心願,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
行駛中的房車經過兩人下榻的酒店,司機減速,正要停車,顧硯辭冷不丁發聲:“換個地方,今晚不住這裏。”
司機邊開車邊問:“那麼,去哪裏?”
顧硯辭思索片刻,說出個地址。
司機依言來到他所說的地址,此地是郊區,四野空曠,除了一棟坐落在綠樹濃蔭中的復古洋房之外,再看不見其他建築物。
透過車窗,看見景觀房照耀出的洋房,林淺瞭然,“今晚住這?”
顧硯辭的眼眸斂了斂,“對,住這裏安全些。酒店很危險,雲桉說的‘新人’,很有可能化妝成酒店服務員。”
他說這裏比酒店安全,林淺不以爲然,“這裏又不是持證方可進入的軍事禁區,我們能來,那個新人也能來。說不定,他會趁着夜深人靜時,破窗而入搞偷襲。”
她做了個開槍的動作,繪聲繪色描述說:“如果我住在樓上,他翻過圍牆,順着排水管爬上去,劃開玻璃窗溜進臥室,掏出手槍,對着我的腦袋,砰砰就是兩槍,殺我不要太簡單。”
她的想象力過於異想天開,顧硯辭眉梢染上淺笑,神色略顯戲謔:“電影看多了?這是華夏,治安比國外好上幾百倍,槍支彈藥沒法從海關運進來,更不能通過非法途徑搞到。”
書看的多,電影看得多,林淺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豐富,“那他可以一刀砍死我,說不定還會那個擰斷脖子的秒殺術。就這麼……”
她擰住顧硯辭的下頷左扭右扭,“就這麼一手抓着下巴,一手穩住脖子,一扭,‘吧嗒’一聲,一擰一個不吱聲,一擰一個必死無疑。”
她越說越離譜,顧硯辭臉色稍沉,“你當我帶的保鏢都是喫素的?明確告訴你,他們之中的某些人,是特種兵退役,身手敏捷,警惕性高,有他們保護你,你大可放心。”
此時,跟在房車後方的車輛也停車,十幾個保鏢下車,列隊走進別墅大門。
林淺走向車門,顧硯辭拉住她,“等會,這裏長年累月無人居住,屋子裏全是灰,我讓他們打掃乾淨,你再進去。”
林淺耐心等待,等了半個多小時,某個保鏢跑步出屋,隔着車門彙報說:“好了,別墅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房間,均已打掃乾淨。”
林淺和顧硯辭雙雙下車,穿過花木蔥蘢的入戶花園,走向燈火透明的小洋樓。
沿着旋轉樓梯來到二樓的臥室,林淺直奔淋浴間。
洗完澡,她裹着浴袍出屋,一眼看見顧硯辭坐在牀邊,手裏拿着她的手機,目光晦暗,面色不虞。
“怎麼了?”林淺解下包裹頭髮的幹發帽,垂下一頭半乾半溼的披肩長髮,又開啓吹風機,貼着髮根吹拂髮絲,“哪個不長眼睛的招你惹你了?”
顧硯辭悶聲吐出一個字:“你!”
林淺一頭霧水,“我?”
顧硯辭放下手機走向她,拿過她手裏的吹風機,替她吹頭髮。
吹風機呼呼作響,顧硯辭解釋他生悶氣的原因:“剛剛,你洗澡的時候,傅安辰發了條微信,張口就說,小雛兒,好久不見,我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
林淺拉了拉浴袍的衣領,遮擋住隱約露出的小溝壑,“你呢?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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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辭邊吹頭髮邊說:“我冒充你,說,睡不着好辦,我老公說的,睡不着就找個夜班上,既能消遣無聊,還能掙倆錢。”
林淺忍俊不禁,笑了笑說:“你暴露了,我在他面前稱呼你,從不叫‘我老公’,一直直呼其名。”
“對!他也這麼說!”顧硯辭氣不打一處來,緊咬後槽牙,從牙縫裏擠出聲音,“他說,我的小雛兒叫你,從不叫‘我老公’,永遠是顧硯辭!顧硯辭!”
越說越氣,顧硯辭眼底染上陰鬱,“經他一說我突然意識到,你在我面前,甚少叫老公。張口名字閉口顧總,告訴我,你是不想叫,還是不願叫?”
林淺眼裏的目光閃了閃,怎麼說呢!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願,純粹是習慣使然。
她實話實說:“叫名字叫顧總,我已習慣,老公那個肉麻兮兮的稱呼,我委實叫不出口。以前叫的時候,我腳趾頭摳地,差點摳出三室一廳。”
“是嗎?”顧硯辭神色諱莫,“習慣成自然,從今天開始,別叫名字,叫老公。”
頭髮吹乾,顧硯辭丟下吹風機,撩起一縷髮絲纏在手上,以抑揚頓挫的聲調,念出小說臺詞:“乖,叫聲老公,命都給你。”
好中二的臺詞!
顧硯辭不尷尬,林淺尷尬的一批。
“不叫不叫,打死都不叫!”林淺推開他,撲到牀上,拉開毛毯裹住自己,語氣不耐說:“不過是個稱呼,你各種糾結,真夠無聊的。”
她側過身子,閉上雙眼,一副即將入睡的架勢。
顧硯辭不再言語,他拉開抽屜,掏出一顆藥丟進嘴巴里,再端起放在牀頭櫃上的玻璃杯,喝下一口礦泉水。
緊接着,他扳過林淺的腦袋,貼住她的嘴脣,往她嘴裏灌入味道酸酸甜甜的藥液,喫味輕哼:“你跟顧晉深談戀愛的時候,怎麼稱呼他?叫名字?叫親愛的?還是別的什麼?”
“叫……”林淺狡黠一笑,存心氣他,“一口一個親愛的,聯繫人的備註名都是親愛的。”
隨口一問,問出個扎心答案,顧硯辭瞳孔微縮,眼裏翻涌起深不可測的寒意,“原來,你愛過他啊。”
“無聊!”林淺推開他,拉起毛毯矇住腦袋,悶聲悶氣的聲音,從毛毯後面透出,“一天天的,沒事找事瞎喫醋。你愛喫,我讓你喫個夠~”
前面的語氣不冷不熱,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語氣突然間嬌媚,字裏行間盪滌着勾魂攝魄的意味,宛若醉生夢死時發出的輕哼聲。
體溫上升,林淺拉下毛毯,露出一張豔若桃李,雙頰虛浮嬌豔紅暈,桃花眼媚態橫生的瓜子臉。
“感覺如何?是不是……”顧硯辭戴上金絲邊框眼鏡,化身斯文敗類,說了好幾句又污又撩的渾話,鳳眸在鏡片後方閃爍不定,嘴角溢出玩味,“叫聲老公,求我,我滿足你。”
“下作!”林淺抱住他翻身,以女在上的姿勢壓住他,“在我面前玩這套,簡直是小兒科!我求你,做你的春秋大夢,你求我還差不多。”
說話直接,她的手指繞到顧硯辭身後,在某些穴位上按按掐掐。
沒幾下,顧硯辭眸光渙散,自制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林淺瞅準時機,解開皮帶扣,那輕微的“叮噹聲”猶如催化劑,催化出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