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給簡溪打過去,那邊無人接聽,他徹底慌了。
“喂,立刻派架直升飛機過來,我現在就要飛京都。”
賀仲得知兒子連夜坐直升飛機飛走,氣得吐血。
“逆子,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逆子。”
“老,老爺……”
……
次日一大早,戰北寒買回早飯,發現牀上的人不見了,立刻詢問看護。
看護想了想。
“簡小姐剛剛好像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顧不上那麼多,戰北寒趕緊下去找,最後在走廊停住。
走廊裏一對男女相擁在一起,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婆。
賀天緊緊摟着簡溪,聲音都變了。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簡溪仰着下巴,手垂在兩側都快被抱得窒息了。
“賀天,可以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賀天聽到喘息聲,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手。
目光落在她粘着紗布的額頭上,伸手碰觸了下。
“疼嗎?”
簡溪不想讓他擔心,“還好,這點傷沒事。”
賀天目光移到她的胳膊上收緊,“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爸會做事這麼絕,我……”
簡溪莞爾,將胳膊往另一邊側側。
“你跟我道什麼歉,又不是你找人暗殺我的,再說是我欠你在先,疫苗的事還沒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小偉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
看見那雙眼睛恢復往日的燦爛,賀天看得入神。
“想謝我很簡單,做我女朋友。”
簡溪臉上笑容僵住,尷尬地不敢再看他。
“賀天,我……”
目光一瞥看到五米開外站在走廊中央,直勾勾看着他們倆的戰北寒。
簡溪心虛快速後退兩步,和賀天保持距離。
賀天看過去也看見了男人,眼神滿是挑釁。下一秒大手一伸攬住簡溪的腰,迅雷不及之勢快速吻上她。
“賀天……”
簡溪掙脫開,整張臉漲的通紅,這傢伙怎麼又犯渾?
賀天勾脣,覆到她耳邊。
“小姐姐,既然你不想做我女朋友,那就用這個吻還吧。”
戰北寒整張臉都黑了,緊握着拳頭,想去揍他一拳,可看見夾在中間眼神慌亂的女人。他強忍下不悅,轉身離開現場,賀天嘴角上揚。
簡溪無語,他會不會誤會了?
“賀天,疫苗的事我謝謝你,但是我不能做你女朋友。”
看見她着急的樣子,說不失落是假的,可是她的心裏沒有他也是真的。
賀天插着口袋,臉上恢復以往的痞裏痞氣。
“小姐姐,這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反悔。”
簡溪垂目,“除了感情,其餘的我都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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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一臉無所謂,心裏卻涼成一片。
簡溪回到病房,戰北寒不在。
牀頭櫃上放着兩個保溫桶,打開裏面裝着她愛喫的酸筍和牛腩。
想到他剛剛離開時的表情,簡溪瞬間沒了食慾。
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氣他氣得要死,可是又怕他誤會。
真的好沒出息呀。
簡溪無精打采,用沒受傷的手笨拙地喫飯,眼淚不爭氣的滴下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哭什麼?該哭的是我吧?”
簡溪擡眼望去,看見他正站在門口,手裏還提着一樣東西。
瞬間委屈,生氣,驚喜匯聚在一起,簡溪鱉着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你剛剛不是……?”
“以爲我走了?”
戰北寒邊往這邊走,邊喫味地說着。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允許那小子抱你。”
擡手將剛買的粥打開,粥還冒着熱氣,怕燙到她,邊攪拌邊吹着。
簡溪有些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是他以前的性子早就炸毛了,怎麼可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見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戰北寒眉頭微皺。
舀出一勺粥放到嘴邊吹涼,遞給她。
“不熱了,快喝吧,你不是最愛喝這個?”
簡溪愣了愣,嘴脣輕啓湊過去。
感覺到食道一點點熱起來。
見她不像昨天那樣排斥他,所有的不快在這一刻都不值一提。
臨近中午的時候,楚婉從同事那裏意外得知她昨晚出事了,急匆匆趕過來。
“小溪,你怎麼樣?出了事怎麼不跟我們說?”
“學姐,你看我這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楚婉看見她額頭還有胳膊都包紮着,心疼得不得,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留了疤怎麼辦?
簡溪把事情進過簡單地跟她說了遍,楚婉嚇得臉色都變了。
“那你現在不是很危險,他們還會不會再派人來?”
“學姐,昨晚是我大意了,平時有張力時影他們保護我沒問題的,真的不用擔心。”
“那就好。”
楚婉拉着她,目光撇見桌子上放的東西,嘴角上揚。
“妹夫呢?”
簡溪撇嘴,“剛剛被我攆走。”
雖然沒看見,但是楚婉已經想象出那個畫面,覺得好搞笑。
戰北寒京都神話一般的存在,竟讓自家老婆趕出去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知道簡溪現在還沒消氣,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小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去坐診,有事叫我。”
“好。”
楚婉走後,簡溪躺在牀上長長舒了口氣。她和戰北寒的關係現在算什麼呢?想到他騙自己,簡溪就氣的牙癢癢。
戰北寒回到集團,整個人都不好了。
元鶴藉着談合作的由頭,跑來遠洋生物找他玩。看見他黑眼圈重的厲害,眼睛裏還有紅血,絲調侃起來。
“北寒,知道你們久別勝新婚,可也得注意身體,節制一點。”
“滾!”
“怎麼還不領情,我這都是爲了你和小嫂子的幸福生活考慮,你應該謝謝我。”
“謝你個頭,昨晚小溪遇到殺手差點沒命,我哪裏還有心思想別的?”
戰北寒揉着喫痛的腦袋,不想搭理人。
“什麼?小嫂子遇刺了?兇手抓到了嗎?”
“嗯!”
“那還等什麼,還不把他碎屍萬段,敢把主意打到小嫂子的身上,不想活了吧?”
戰北寒坐在沙發上,想到那兩條毒蛇的野心,嘴角漸漸上揚。
“元鶴,你說要是他們知道自己籌劃了大半輩子的計劃只是一場空會怎麼樣?”
元鶴聽不懂皺眉,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