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瑤兒被人當街抓走,整整三天了啊,你倒是帶人去宸家找她呀!”
上官夫人指着一旁的上官文宇,氣急敗壞催促。
“瑤兒身體不好,本就從小受罪,如今又被人當街打了臉,甚至還公然將她帶走。
你這個當爹的,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上官文宇,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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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能眼睜睜看着親女兒生死不明,還無動於衷呢?”
“我無動於衷,你還想讓我也跟着去丟人嗎?
是誰滿大街打着上官家的名頭丟人現眼的?
是誰一口一口扯着青兒的大旗耀武耀威的,難道不是你的好女兒嗎?
你別忘了,青兒如今可是在北臨王手下做事的。
北臨王御下之嚴,可是出了名的。
若是那個孽障扯着青兒的名頭毀了他的前途,我一定將她逐出家門。”
“你 你好狠的心吶你,你還是不是她親爹?你怎麼能這麼罵她?”
上官夫人一聽,立馬又不依了,“我懷她的時候,要不是你的好大嫂給我下藥,瑤兒的身子,能是那個樣子嗎?”
“再說,瑤兒她做什麼了?她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就被人打了,你不說心疼她,你還這樣咒她。
不就是一個靠臉喫飯的小癟三嗎?我家瑤兒看上他,是他的福氣!”
上官夫人一臉刻薄的說道:“不上趕着伺候我瑤兒也就罷了,居然敢爲了一個狐媚子和一個野種就綁走了我的瑤兒。
等我兒回來,我一定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喫。”
“你快閉嘴吧你!”
上官文宇看着她這張臉,越看越厭惡,“你若是不好好管束你這張嘴,遲早惹出禍端來。”
上官文宇一甩袖子,索性背過身子不理會她。
他懶得與這蠢婦說。
只能盼着,青兒今日能早點兒回來,跟他打聽一下,抓走瑤兒的這位公子,背後靠的是誰?
先鋒將軍的妹妹,縣令的親女兒,試問整個北臨,要是沒點兒依仗,誰敢輕易帶走她?
以他這麼多年謹小慎微的經驗來看,這位公子,絕不是一般人。
“我遲早惹出禍端來,怎麼?你就是嫌棄我了唄?你還惦記着那賤人是不是?”
上官文宇聽到這話,轉身定定的看着她。
良久,才冷笑一聲,“哼,真真是錯看了你!”
“你比她,差遠了!”
上官文宇這話,幾乎讓眼前的女人原地炸了。
她不顧形象的扯着他,“你有沒有良心?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憑什麼?”
“我給你生了一雙兒女,難不成還比不上那個賤人。”
“上官文宇,你無恥,你噁心,你惦記自己的嫂子,你是個僞君子。”
“那又如何!”
“你 你若是不救瑤兒,我就將你惦記你大嫂的事情,趕去所有人。”
上官夫人脖子上青筋鼓起,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威脅。
“呵,當年你就做過一次的事情,如今在搬上來,似乎沒什麼殺傷力了。”
“隨你吧!”
“反正,都這樣了!”
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上官夫人臉色驟然煞白。
他 他怎麼會這個反應?
以前,她只要一提這茬,他總是什麼都答應的。
看着他淡漠的眼神,她突然就怕了。
隨即軟下態度求他,
“老爺,我不跟你鬧了!”
“我不跟你鬧了好不好,你快去帶人將瑤兒要回來啊!”
“她被一羣男人當街帶走,以後名聲就壞了,還怎麼嫁去好人家?”
“老爺,瑤兒可是你的親女兒啊,她可是青兒親親的妹妹啊老爺,你不能不管她。”
上官文宇垂眸打量着他這位夫人,突然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點都不瞭解她。
鬧的時候着實豁得出去。
軟下態度,那也是真的能拉得下臉。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威脅不了他了。
他甩開女人的手,彈了彈身上的褶皺,“你那個好女兒,還有名聲可言嗎?”
“還嫁好人家,試問,那個好人家會娶她那樣一個追着已婚男人不放的女子?”
“簡直是老夫的恥辱,是整個上官家的恥辱。
你那個好女兒,可是追着已婚男人滿大街跑,對着人家妻子大放厥詞的主兒,你居然還敢奢望將她嫁出去?
元宵節出醜也就罷了,那時候她不知人家已婚,尚且可以理解。
可如今呢,人家早就拒絕了她,家中妻子大着肚子即將臨盆,她眼瞎嗎?啊,看不見嗎?,她挺着那兩隻窟窿是用來出氣的嗎?
我上官家的女兒,可以體弱不成親,可以因爲父母寵着喫一輩子孃家飯,就是不能給我丟人。”
上官文宇好不容易從坐上了縣令的位置,兒子也在北臨王麾下有了前程。
只等着將來,許一個不在乎她身子骨弱的人家,平平說說過要後半輩子便可。
可她做了什麼?
非要跟人家妻子搶人不說,甚至還將人家妻子氣的早產。
那麼多人盯着呢,他若是此時出手,明日就能傳到王爺的耳朵裏,他的青兒怕是該捲鋪蓋滾回來了。
“你 我看你就是膽小怕事,明明就是個小事,你非要扯那麼遠做什麼?
不過一個小人物罷了,你堂堂縣令親自上門要人,他還能不給你面子?”
“哼,我的面子?”
“我有什麼面子?”
上官文宇指着自己的臉,“我這張老臉,已經被你們給丟盡了,我還要什麼面子。”
“好啊!”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不想去救我女兒嗎?
你不去我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膽子那麼大,敢綁走我女兒!”
上官夫人氣沖沖丟下一句話,就出門召集了府上一衆護衛,丫鬟婆子,在桂枝的帶領下,朝着宸家的方向去了。
上官文宇看她出門以後,嘴角才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她給自己生了一雙兒女?
呵,真是笑話!
青兒,可不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
想起在北臨王手下做先鋒將軍的上官青,他臉上升起一抹欣慰。
可以想到他的身世,他眼底又漫過一抹痛苦。
當年,不能遵從大哥的遺願娶了大嫂,轉而娶了田氏這個蠢婦,已經是他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又豈能任由他們擺佈,讓大哥的遺腹子遺落在外?
真真是蠢婦!
當然,正因爲有此蠢婦,他才能順利將青兒養在膝下。
呵,也就這點兒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