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對於秦鳶跟厲司丞而言,都很煎熬。
她輾轉反側,如同煎餃子似的,在天快亮的時候,迷糊了過去。
手機響起,秦鳶倏然坐了起來。
“是厲博出了什麼問題嗎?”
秦鳶的語氣之中,透着極致的焦急。
“秦小姐,厲博先生突然出現了一些不適的反應,請您馬上來醫院!喬正在給他進行急救。”
秦鳶之前聽柳萍說過,這種藥物之所以廣泛招募志願者,是因爲想要多一些實驗樣本。
目前誰都不知道這種藥物究竟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所以,在接到醫院的電話後,秦鳶的心便徹底的懸高。
她不確定是不是她昨天留給厲博的那封信刺激到了厲博,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總之,厲博一定不能出事。
否則的話,對她那麼好的袁靜,就得坐牢!
秦鳶簡單洗了一把臉,匆匆跑出了房間。
厲司丞可能還在睡覺,客房的門並沒有打開。
秦鳶反倒覺得輕鬆了些。
他總是如同狗皮膏藥似的跟在她的身邊,真的讓她有些頭疼。
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醫院,然,病房裏空蕩蕩的一片。
一個戴着口罩的護士緩緩的走進來,秦鳶急忙抓着她的手,“厲博呢?”
“秦小姐,抱歉!”
秦鳶的大腦空白了一下,緊跟着,一陣刺痛自後頸襲上。
她的視線模糊了一下,身子沉沉的向下墜去。
女人面無表情的將她搬到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診療牀上,又蓋上了白布,不緊不慢的推着她出了病房。
厲司丞一早就去給秦鳶買早飯了。
公寓裏安安靜靜的一片,他走到主臥門外,敲了敲門。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秦鳶?”
難道還在睡?
厲司丞猶豫片刻,伸手握住門把手,用力向下旋去。
推門進去,看到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被子,他的心“咯噔”一下,依稀有不好的預感浮上。
拿了手機,給秦鳶撥打電話,然,手機一直無人接聽,之後則關機。
厲司丞眯了眯眼睛,聯繫了周文凱。
“阿凱,立即幫我定位秦鳶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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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情了?”周文凱此時還在會周公,被吵醒了,打了個呵欠,一臉的厭世。
“秦鳶不見了。”
“有沒有可能,她只是討厭你?”周文凱瞬間清醒,問。
“就算她討厭我,也絕對不會不整理被子!我懷疑,她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馬上幫我定位!”
如果白雨詩沒有突然逃了,他也不會這麼的擔心。
“行,你別擔心!或許只是想要去散散心呢。”
厲司丞脣角下壓,遲遲沒有開口。
周文凱幫他定位秦鳶的位置時,厲司丞則快速的聯繫了一下跟她交好的朋友。
“阿丞!”周文凱定位到了秦鳶的位置後,急忙聯繫了厲司丞:“秦鳶去了醫院。”
“我知道了!”
厲司丞上了車,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醫院飛馳。
“秦鳶呢?”他語氣異常的急迫。
“秦鳶?”厲博跟喬都一臉不解。
“是,秦鳶剛剛來了醫院,車子還停在樓下。”厲司丞滿臉焦急,心中的擔憂與焦急倏然放大到了極點。
“我剛剛去做檢查,纔回來!”厲博說道。
厲司丞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他來到病房外,四處觀察了一番,以最快的速度去了監控室。
他緊盯着監控畫面,只看到秦鳶滿臉焦色的進了病房,而後,一個戴着口罩的護士推着診療牀走出病房。
一顆心完全向下墜去。
厲司丞緊了緊雙手,讓保安繼續看着監控,看看能不能看到秦鳶被弄到了哪裏。
這時候,手機響起。
他立即接起。
“厲司丞!”
聲音多少有些沙啞,然而,厲司丞還是辨別了出來。
“白雨詩?”
白雨詩陰冷的笑了,她踢了一腳地上躺着的秦鳶。
“你說,我是先將秦鳶的臉毀了,還是將她肚子裏的野種殺了?”
厲司丞心中怒火倏然竄高,眸色寂冷,“白雨詩,你要對付的人,怨恨着的人,自始至終就只有我一個人,你不要傷害她!”
“如果我偏要呢?”白雨詩的聲音裏,帶着些許的笑意。
“白雨詩,你如果敢傷害秦鳶,傷害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厲司丞!”白雨詩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森冷,“我對你全心全意,你是如何對我的?”
每一個字,帶着極致的恨意,像是從齒縫間磨出來的,字字如刀子一般狠狠的扎進厲司丞的心臟。
厲司丞深吸一口氣,“白雨詩,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厲司丞,身體上的傷痛不算什麼,但是,心上的痛,真的可以要了人命!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
說完,她就直接切斷了通話,唯有“嘟嘟”的忙音傳入耳中。
厲司丞握着手機的手一點點的收緊,骨節處泛白。
“阿凱。”
厲司丞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周文凱,希望他能夠儘快定位到白雨詩的位置。
“幫我個忙。”
周文凱在厲司丞回撥過去後,便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定位白雨詩。
然而,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雨詩自從給厲司丞打了電話後,便直接關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厲司丞的心像是放在火上烤炙。
厲司丞時不時的看着手機,等着白雨詩打來電話。
然而,快至中午,手機還是安安靜靜的。
“阿丞!”厲博眼圈泛紅,“小鳶一定不能出事。”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秦鳶出任何意外。”厲司丞神色凝重。
厲博微微頷首。
……
秦鳶醒來的時候,頭暈沉沉的。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正對上白雨詩那雙沁冷的如同可以將人凍成冰雕的眼睛。
整個人像是被重錘敲過似的,她直直的盯着白雨詩。
“你怎麼會在這裏?”
聲音透着極致的恐懼,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
凸起還在,秦鳶鬆了口氣。
白雨詩恣意欣賞着她的神色,笑的很是嘲諷。
“秦鳶,你就這麼在乎你肚子裏的野種嗎?”
“白雨詩,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的孩子!”
“呵!”白雨詩笑,緊跟着眸光變得諷刺,銳利,“你跟厲司丞的孩子,就是野種!”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