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我女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發佈時間: 2024-11-02 15: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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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鬱的俊顏覆滿了森冷陰翳,他再次擡起手,虎口卡住她的下顎,一字一頓,“黎俏,我從沒說過你沒資格和我並肩。”

 “是嗎?”黎俏望着他,嗓音清清淡淡,幾不可聞。

 她被迫仰視着男人,依然用愛慕的眼神和他對視,然後說了一句讓商鬱呼吸停滯的話:“但你的保護,不恰恰就證明了你認爲我不夠資格……”和你並肩。

 最後三個字,黎俏還沒說出口,就被商鬱壓下來的薄脣堵了回去。

 他吻得極其兇狠,甚至帶着一絲懲罰的意味。

 不溫柔,不繾綣,撕咬的力度寫盡了男人近乎偏執的佔有慾。

 黎俏沒有躲閃,同樣也沒有迎合的舉動。

 任由受傷的男人在她脣上爲所欲爲。

 直到……溫熱的血腥氣在彼此口中蔓延,商鬱才眉心一跳,抵着她的額頭放開了她。

 黎俏的嘴角流了血,鮮紅的痕跡似乎刺激了男人的神經。

 他一把扣着黎俏的後頸將她狠狠壓在懷裏,雙手緊緊抱着她,全然不顧是否會拉扯到受傷的肩頭。

 他吻着她的頭頂,深邃暗幽的眸里布滿了複雜的晦暗,聲音又沙又啞,“不是有意瞞你,別說氣話,嗯?”

 黎俏嗅着他身上無比熟悉的味道,想推開他,又擔心加重他的傷勢。

 由着他抱了一會,感受到男人逐漸放鬆的力道,她幾乎沒有猶豫地從他懷裏退了出去。

 她仰起頭和商鬱四目相對,而她脣角掛着的血跡還在提醒着男人方纔的所作所爲。

 黎俏抿了抿嘴,麻木的疼依舊讓她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她深深望着商鬱,直到餘光看見他左肩的白紗布氤氳出血跡,一絲不明顯的難過還是從眼底一閃即逝。

 她垂眸,彎脣,聲線輕又慢,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崇城了。”

 商鬱,你的確不是有意瞞我,因爲你壓根就不想讓我知道。

 這句話,黎俏到最後也沒能說出口。

 她並不想表現的太無理取鬧,又沒辦法理清楚心裏糾纏的情緒到底是因爲什麼。

 戀愛這件事,第一次讓她有了力不從心的疲累。

 商鬱錯了嗎?他並沒有錯,應該只是大男子主義的心情在作祟,不想讓她涉險。

 她太矯情了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倘若只是個沒什麼頭腦的千金小姐,只需要依附在商鬱身邊做個乖巧的女朋友,一切看起來就會簡單許多。

 說到底,庸人自擾吧。

 黎俏疲憊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赤紅退了幾分,她望着商鬱陰沉到極致的面孔,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而這一次,男人沒有再攔住她。

 也似乎,並沒有想解釋什麼。

 傷怎麼來的,誰動的手,起因是什麼,他依然閉口不提。

 ……

 黎俏走後,商鬱一個人在走廊裏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肩頭的白紗布被徹底染紅,久到血跡如同小溪般順着他的胸口蜿蜒而下,男人依舊沒有動身。

 他受了傷,但同樣……他今晚傷了黎俏。

 曾經被他捧在心尖疼的姑娘,嘴角被他生生咬破了。

 是憤怒,或許又糅雜了其他不願多說的窒悶。

 總之,這是黎俏第一次和他鬧脾氣,偏生平靜的令人心疼。

 他寧願黎俏哭鬧着質問,也不想看見她掩蓋在平靜下的極致隱忍。

 ……

 五分鐘後,商鬱回了病房。

 沈清野有些無措地盯着手機屏幕,哪怕聽到腳步聲也沒有擡頭。

 剛剛望月一直在門口偷窺走廊外的動靜,當他聽說黎俏走後,他就試圖給她打電話解釋,可……第一遍掛斷之後,就再也沒辦法打通了。

 他懷疑他被拉黑了。

 而另一個面孔陌生的男人,皺着眉,冷靜而淡漠地抽着煙,瞥到商鬱的身影,嗓音沉冷地問道:“你不是讓琛子去崇城守着她?怎麼還跑回來了?”

 此人,京城容家三爺,容湛。

 商鬱沒說話,眉眼陰沉地坐在沙發上,無視自己流血的傷口,拿起煙盒就點了根菸。

 他吐出薄霧,嫋嫋的白煙模糊了他冷鷙的輪廓,好半晌纔對一旁的流雲說道:“讓賀琛去機場接她。”

 流雲頷首應聲,走到病房角落就開始打電話。

 容湛出身軍旅,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他面孔嚴肅,濃眉下的雙眸斂着冽冽的暗芒,緩緩疊起長腿,嗤笑,“前幾天我就聽琛子說過,你找了個挺有意思的小女朋友。

 今天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就你這操性,出了事不跟人家說,換做其他女人早就又哭又鬧了。

 她這種性格,倒是不多見,比一般女人能忍,看起來挺懂事。”

 容湛給出的評價,讓沈清野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而商鬱沉着臉吞雲吐霧,俯身點了點菸灰,“我女人自然不是一般女人。”

 容湛瞥他一眼,勾脣冷笑,“呵,能讓你頂着傷追出去,確實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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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和她說一句你是故意受傷,將計就計,她就不會自己跑來了。

 望月剛纔查了,她是乘坐寰夏商務機回來的,難怪避開了所有的眼線。

 你女人來頭倒是不小,還能請得動寰夏出面幫她!”

 商鬱沒出聲,兩人安靜地抽了半根菸。

 容湛對着一旁持續懵逼的望月昂了昂下巴,“想讓你們家老大流血身亡,你就繼續傻站着。”

 望月猛地回過神,這才注意到商鬱披着襯衫的半片肩膀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

 他操了一聲,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找醫生了。

 這時,容湛用嘴角吹開面前的煙霧,側首睨着商鬱,“我這次來南洋,處理完宗悅聯姻的事就回帝京,你和蕭家的事,如果有需要儘早開口。”

 “不需要。”男人狂傲地丟出三個字,哪怕被煙霧模糊的神態,但眼底濃稠的焦躁依舊掩蓋不住。

 ……

 與此同時,崇城機場,賀琛正坐在車裏鬧心巴拉的抽着煙。

 已經快半夜十一點了,南洋機場那邊發來了通知,黎俏已經重新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