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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牀上的莎莎率先看到門口的人,肉嘟嘟的小臉頓時鮮活起來,直接丟下手中的魔方,衝着門口的男人招手,“帥叔叔!”
坐在一旁正在刷視頻的宋韻安聽到聲音,也急忙看過去,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是喻以默時,臉色瞬間陰沉。
她把手機往旁邊一丟,直接邁步擋到了莎莎森森前面,一把將他們護在身後,瞪着眼睛看着門口的男人。
喻以默見狀,帶着微笑的面容微微一僵,邁步上前走來,語氣淡淡的道,“聽說莎莎出院,我來看看她。”
宋韻安語氣生硬的說道,“莎莎好得很,能喫能喝,活蹦亂跳的,既然你看過了,那就走吧。”
莎莎從她背後探出小腦袋,可憐巴巴的望向喻以默,卻又不敢開口說什麼。
“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看完就走。”
喻以默一字一句的道,腳上的步子不減,直直的繞到病牀另一邊。
莎莎怯生生的叫了句,“帥叔叔……”
喻以默心頭一緊,不知爲何心頭突然泛起一陣酸意,忍不住想將小丫頭抱進懷裏,可礙於宋韻安護着,他壓根就接觸不到。
他頓了頓,微微擰眉,轉而看向站在門口提着玩偶熊和禮盒的杜越,對他做出了眼神示意。
杜越接收到信息,立刻邁步上前,直接朝宋韻安走去。
宋韻安也沒想到杜越也會出現,她一愣,一股打心底生出的緊張感一下子竄至四肢,身子莫名的有些僵硬。
宋韻安咬了咬牙,佯裝淡定,“你…來幹什麼?”
杜越衝她勾脣,明朗一笑,將玩偶遞給莎莎,放下籃子,隨後轉而看向她,輕聲道,“我是過來找你的。”
宋韻安一驚,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找我?”
“嗯,有事跟你說。”
杜越點頭,說着,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宋韻安一驚,下意識的掙開了他的手,慌忙後退了一步,“你有病吧!”
杜越聞言,動作一頓,突然俯身靠近她耳邊,輕聲對她說了句什麼。
頓時,宋韻安的臉色慘白,嬌脣微張,說不出話來。
幾秒後,她回過神來,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喻以默,倒抽涼氣道,“只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
說完,她看向旁邊的森森和莎莎,輕聲叮囑,“小姑姑出去一下,你們要乖乖的,不許亂跑,只能待在這兒明白嗎?”
聽着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的答應,宋韻安這才放心下來,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臉蛋,這才瞥了杜越一眼,邁步朝外走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門關上,屋子裏就只剩下森森莎莎和喻以默三個人了。
宋韻安一走,莎莎頓時放飛自我,衝着喻以默張開雙臂,“帥叔叔,抱抱!”
喻以默的心瞬間化了,平日裏在職場上的冰冷和疏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向莎莎的眼神裏盡是寵溺。
他張開雙臂,立刻將小丫頭抱起來,摟在懷裏。
一旁的森森見狀,輕哼道,“媽媽看到肯定會生氣。”
說着,他氣呼呼走到一旁,自顧自的玩魔方。
倒不是說他多討厭喻以默,而是阮詩詩和宋韻安對待他的態度很一般,以至於讓他覺得不應該和這個陌生的帥叔叔走的太近。
可是每每看到喻以默對莎莎好,他的心頭又會生出一股酸酸澀澀的情緒來。
他到一旁玩着手上的魔方,也不願參與喻以默和莎莎之間的話題。
莎莎對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奇,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帥叔叔,你什麼時候過生日呀?”
喻以默聞言微頓,片刻後才動了動脣回答道,“我的生日還早。”
他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過生日了,若不是小傢伙提醒,他壓根就想不起來自己還有生日這一說。
“帥叔叔,我告訴你一個祕密,我有兩個生日哦!”
莎莎說着,還衝着他比出了兩根手指頭。
喻以默本以爲她說的是陰曆陽曆,倒也沒當真,可誰知莎莎一本正經的說道,“一個是十月十三號,另一個是四月二十號。”
喻以默聞言一愣,腦海裏飛快地掠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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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對於森森莎莎的身份表示懷疑,還特意派人去查了他們上交給經紀公司的信息,兩個小傢伙是四年前的十月十三號出生的,他還有印象。
若是按照這個年紀推算,阮詩詩是在離開江州市大半年之後纔有了他們,懷胎十月生下他們的,這樣算,他們也剛剛四歲多而已。
可爲什麼莎莎要說她有兩個生日呢?
喻以默蹙眉,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莎莎的小腦袋,語氣寵溺的說道,“怎麼會有兩個生日呢?大家都只有一個。”
莎莎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是,我和森森都有兩個,而且媽媽特意跟我們說,不讓我們告訴別人呢!”
聞言,喻以默心頭的疑慮越發濃重,十月十三號,四月二十號,這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日子,究竟有什麼內涵呢?
突然,他腦海裏飛快地掠過了什麼,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一股壓制不住的情緒涌上心頭。
莫非,森森和莎莎真正的生日是四月二十號?這樣的話,再往前推六個月,也就是說,當初在阮詩詩離開江州時,她就已經懷孕了!
一瞬間,喻以默只覺得體內所有的血液都在上涌,熱血沸騰。
曾經籠罩在他心頭的那股疑惑如今重新席捲而來,讓他忍不住想要把所有的真相揭開。
既然阮詩詩不肯告訴他,那他何不自己去查驗?
喻以默垂眸,黑亮的眸子停留在莎莎烏黑柔順的秀髮上,久久沒有移開……
病房外旁邊的消防通道處,宋韻安同面前的杜越對視着,“你到底想幹什麼?用這件事威脅我是嗎?”
剛纔在病房裏,杜越竟然對她說她要是不肯出來那他就打算把上次在聽到阮詩詩說的那些告訴喻以默,她沒了辦法,只好鬆口跟他出來了。
“威脅算不上,安安,我只是有話必須要跟你說。”
杜越面色正經,看着宋韻安,喉頭緊了緊,開口道,“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這句話,宛如一塊從天而降的大石頭,瞬間宋韻安平靜的內心給攪亂了。
她下意識攥緊拳頭,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難以置信道,“你胡說什麼!”
當初她爲什麼同他分手他心裏還不清楚嗎?渣了她一次,如今是想要渣她第二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