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同意

發佈時間: 2024-11-09 06: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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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昨晚要和許應饒談的事情還沒妥當,蔣點燭也沒耽誤時間,直接起來洗漱。

 但她醒來的時間有些早,不過六點而已。

 傭人也纔剛剛準備早餐,蔣點燭百無聊賴,乾脆到別墅的院子去溜達。

 這處別墅對蔣點燭最大的吸引就是後面的人工湖。

 春日早晨還有些涼,她簡單披了一件針織外套就往外走。

 原本是打算到人工湖長椅上坐坐,不料遠遠就看到椅子上坐着一個人。

 是一個女人,頭髮漆黑帶一點點微卷,自然披散下來,只是一道窈窕背影,就讓人明白,這是一個美人。

 她不知道別墅裏還有其他客人在,蔣點燭下意識往許應饒身上聯想。

 或許是像昨天那個女人一樣,是他待選後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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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上去打擾,只是遠遠看女人一眼,轉身回到別墅。

 讓她意外的是,她正好在餐廳碰到許應饒。

 “嗨,醒酒了沒有。”

 許應饒看着蔣點燭,面無表情,似乎不記得昨晚的事。

 這樣也好,就讓自己重新發揮,說服這個宿醉的人。

 蔣點燭讓傭人幫自己倒了一杯水,自己一口喝掉大半。

 爲了不讓許應饒產生牴觸情緒,她還自認爲選了一個委婉的開篇。

 “我剛纔去後院溜達,發現人工湖那有客人在。”

 許應饒拉過一邊椅子,隨手點開平板的財經新聞,頭也沒擡,淡淡“嗯”了一聲。

 蔣點燭見有戲,乾脆又往她身邊湊了湊。

 “是你新交往的女朋友?”

 他滑動頁面的手指一頓,緩緩擡頭看向蔣點燭。

 “什麼?”

 蔣點燭忙擺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問一聲,你要是有新的交往對象,可以直接和我說一聲,我可以隨時騰地方吧。”

 她“哈哈”的笑,妄圖以此掩飾自己尷尬的小心思。

 “這樣也不委屈姑娘,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

 “離婚。”

 許應饒直接戳穿她的心思。

 蔣點燭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這話是答應自己昨晚的要求,還是在和自己單純的搭話,猜測自己的想法。

 蔣點燭右手支撐在桌面,不由自主撓了撓耳後。

 “你什麼意思?是想要離婚了嗎?”

 語氣雖然是試探,但眼神卻隱隱有些期待。

 許應饒心裏嘆息一聲。

 原本他是打算早點離開,直接去公司的。

 只要最近不見面,她想要提離婚都無從提起。

 怎奈何她起來的這麼早,還碰到了那個人。

 皺眉思量只是一瞬間,許應饒讓傭人幫自己倒一杯咖啡,跟着看向蔣點燭。

 “其實你昨天和我說的事,我都有印象,我答應你。”

 驚喜來的太突然,蔣點燭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昨晚明明還死活不鬆口呢,今早清醒了,很快分析局勢知道利弊了?

 果然是個資本家。

 蔣點燭頷首,“那,協議的事你就放手安排,我簽字就好。”

 “你就不問問我簽字的條件?”

 蔣點燭聞言失笑,直接坦蕩聳肩“我什麼都沒有,你要什麼?我能給你什麼你很清楚。”

 許應饒抿脣,定定注視着她。

 蔣點燭感受到氣場壓迫,不得不回望許應饒。

 正好這個時候傭人把咖啡送來,他看了一眼濃郁的黑咖啡,聲音輕輕緩緩,彷彿在談論咖啡要不要加糖一樣淡然。

 “條件是,你孤獨餘生。”

 蔣點燭聽到這要求,着實反應了好一會兒。

 這不像條件,倒像是一個全憑良心的承諾。

 而承諾這玩意兒,在如今浮躁的社會最不靠譜。

 許應饒怎麼會要求這個?

 “你……”

 “你別急着回答,仔細想想再答應,再者說我許應饒提出的要求,我自然有能力讓你履行承諾。”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直白霸道。

 但仔細想想也是,自己有什麼能力反抗呢?

 如果真的違背承諾,他可以輕鬆用一直手指頭把自己碾死。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花裏胡哨的心思都不管用,你不體面,人家就幫你體面。

 雖然明白答應的後果是什麼,但蔣點燭沒有猶豫。

 “好啊。”

 似乎嫌棄口頭答應太虛假,她甚至種種的點頭。

 “現在要立書面協議嗎?”

 “這種東西,協議也沒用,你只要答應就好,你答應,在我這就作數。”

 許應饒端起咖啡,輕輕的吹了吹。

 “你可考慮清楚了,一旦完成相關手續,後悔可來不及,你也別指望安籍塵來保着你。”

 “他保我?”

 蔣點燭諷刺失笑,搖頭。

 許應饒餘光看着她,心中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其實他一早就知道安籍塵是青白的,但他沒有告訴蔣點燭,反而授意阿放,慫恿她去親自調查。

 這裏面有很多事,自己都有插手。

 兩人很多誤會,也出自自己之手。

 當然,她永遠不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他有能力,且自信,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安籍塵告訴她一切,她也不會相信。

 畢竟在天長日久,潛移默化的交往暗示下,她依賴自己已經超過安籍塵。

 這是他得意的地方,也是他現在比較惶恐的地方。

 他雖自信,但卻並不想她知道真相,哪怕她會產生一點點的動搖或懷疑。

 他讓她許諾獨孤終老,可謂自私至極,可不這麼做,那就等於放任她離開。

 她清楚知道蔣點燭是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人,承諾就像一道枷鎖,會在無形之中,永遠鎖住她。

 許應饒端起咖啡淺淺啜了一口。

 有些燙,但更苦,很苦很苦。

 他還是嚥了下去。

 “我這幾天會讓律師草擬一份協議,你看看合不合適。”

 “都好。”

 “到時候還要對外公佈?”

 “都行。”

 她的心已經飛到了別處,在安氏。

 哪怕是恨,她也用盡了全身力氣,在安氏,而不是自己這。

 他諷刺一笑。

 “後期的事,我會讓阿放和你跟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