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媛的畫展在廬城掀起了一波風浪,一時間名聲大噪,去到現場的看客與商賈名流均是讚不絕口,一方面因爲她是宋泊容妻子的身份,一方面也是稱讚她畫技精湛。
席媛在網上自然又吸引到一波粉絲,評論區都在刷屏@喬天一鶴,粉絲紛紛留言,希望喬天一鶴大師可以選席媛合作,在外界看來,席媛已經是首選候選人。
江胭從畫展回來就一直泡在工作室沒日沒夜地創作,週日的工作室沒有員工上班,溫景堯披着一身寒意來的時候,江胭還愣了一瞬,實在是好些日子沒見他人影了。
江胭笑着打趣,
“這兒的老闆到底是你還是我,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不是有你,你可是大將,一個頂仨,”
溫景堯走到她辦公桌前看到她正在完成的作品,瞳孔震顫了一瞬,
江胭創作的畫稿背景是個短篇故事,講述的是兩個男生的愛情故事,這樣的同性主題漫畫屬於現階段社會禁忌,江胭卻在這個作品中大膽展示了出來!
溫景堯沒有料到江胭會在佼佼者衆多的競爭中另闢蹊徑,
“怎麼了?”
看着溫景堯有些發愣,江胭以爲是自己的作品不太行,溫景堯頓了頓,由衷地稱讚,
“很棒,”
江胭鬆了口氣,又有些開心,作品被人認可的開心,
“可是,這樣能行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總要試試吧,”
“嗯,我相信你。”
晚飯自然是與溫景堯一起喫的,她給宋逾白髮消息說不回去喫晚飯,男人卻遲遲沒有回覆,江胭收起手機,不再多想。
“你母親的病情怎麼樣了?”
喫飯時溫景堯關切的問起江胭莫婉卿的情況,
“還好,現在就等宋氏旗下醫藥研究所研發的特效藥來治好母親了,”
看她說起莫婉卿一臉憂心忡忡,溫景堯溫聲安慰她,
“別擔心,有需要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江胭心底是感激的,但這種過度的好意讓她惶恐,
“溫總,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溫景堯愣了下,隨後笑開,
“你很像我的小姑母,”
嗯?江胭泛起疑惑,溫家那個走丟的女兒嗎?
“我真正的小姑母叫溫念卿,我從沒有見過他,只見過她的照片,小姑母幼時失蹤,至今沒有找到,父親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小姑母,他們兄妹感情非常好,連帶着我對小姑母也有莫名的親切感,或許這就是血脈親情。”
“所以你第一眼見到我就和我打招呼是因爲覺得我也很親切?”
“是這樣的沒錯,”
“那溫以凡…”
溫景堯皺了皺眉,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她母親是爺爺收養的孩子,她算是我妹妹,沒有血緣關係,”
江胭看出他不想提溫以凡,也是,那樣任性妄爲又嬌縱自私的性格的確不像溫家的孩子。
“但是爺爺很縱着她們母女,養成了溫以凡尋找的性格,她要是刁難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江胭笑笑,
“不用,我能應付她。”
看着她脣邊的梨渦,溫景堯試探性地問,
“你母親是土生土長的懷寧人嗎?”
“是的,”
“那你母親今年多大了?”
“44歲,怎麼了?”
溫景堯輕咳了聲,
“沒事,喫菜吧。”
江胭到家時宋逾白還沒回來,她想發信息問下他什麼時候回來,拿起的手機又放下,反覆幾次,終究還是沒問,
他和席媛的私密照一直像一把匕首插在她的心底,一想起就會反覆疼痛。
以她對席媛的瞭解,那個女人很擅長陰損手段,宋逾白到底和她睡沒睡江胭不能確定,但是抱在一起躺在一張牀上是事實,江胭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資格過問,畢竟在這段婚姻中,她纔是那個徹頭徹尾的插足者,不被愛的人,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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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五天就要參加選拔賽,江胭洗簌完躺在牀上還在構思自己的畫稿,不知不覺中眼皮漸漸變重,睡了過去。
宋逾白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獨自睡過去的江胭,一張恬靜的小臉隱在被子裏,清醒的時候對他疏離淡漠,睡着後倒是沒有什麼防備感。
今晚盛祁陽又叫了幾個好友一起喝酒,席媛也在,因爲上次的事情,他今晚沒有喝太多,一直保持着剋制清醒,盛祁陽沒有解釋那天爲什麼把他交給席媛帶回老宅,但宋逾白明白,盛祁陽那樣舔狗的人,爲了席媛,把自己敲暈送到席媛牀上都不是沒可能,瘋子!宋逾白在心底給出了評價,
他永遠不會這樣,他是個理智的人,人這輩子不應該太愛一個人,失去自我,那種脫離掌控的感覺會讓他很不舒服,如同他對席媛的態度,以前他覺得他們會永遠在一起,但是她轉頭奔向宋泊容,那他也不會挽留,他不喜歡強求。
他不否認,江胭給他的感覺還不錯,他也很癡迷她的身體,但是這種疏離的態度也不錯,省了很多麻煩,畢竟他們是契約婚姻,不要產生不必要的感情,那樣會很麻煩。
深秋夜晚的氣溫已經很低,室內的暖氣開的很足,江胭睡夢中無意識的踢開了被子,細白的小腿垂在牀邊,吊帶從雪色的肩頭滑落,露在被子外。
宋逾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掀開被子,側身躺下,江胭的呼吸掃在胸前,他身體有些燙,大掌撈過女人的腰肢鎖進懷裏,薄脣叼住她睡着時微微撅起的脣珠,含進口中輾轉啃咬,女人受不住的哼唧了兩聲,想要翻身被男人鉗住手腕,欺身覆上。
江胭是被親醒的,她夢中似乎是溺水了,喘不上氣,胸口像壓了塊大石,憋得陡然睜開雙眼,就看到男人正叼着自己的脣兇狠的吮吸,她捶打男人胸口,宋逾白絲毫不爲所動,
大掌握住女人的手腕收緊,身體緊貼懷中女人,似要把人嵌入骨髓,那一瞬間宋逾白爽得頭皮發麻,江胭卻瞪大了眸子,眼淚從眼尾漸次滑落,男人的表情讓她反覆想起那些席媛發來的私密照。
宋逾白放緩了動作,輕柔的舔去她眼角的淚,盯着她紅彤彤的水眸,輕聲問她,
“怎麼了?弄痛你了?”
男人充滿情慾的嗓音低啞磁性,
江胭胸腔內泛起酸澀,他總是這樣,不愛她,但卻時不時施捨些溫柔,讓她反覆沉淪,痛恨自己。
宋逾白見她不說話,俯身抱住她,帶着些安撫意味,貼在耳邊小聲調笑,
“不能怪我,是你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