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已經把睡衣釦子重新扣好了,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冷笑着看她,轉身就要走。
他剛剛就已經有了反應,哪怕緩了好一會兒,那強烈的反應還是沒能退去。
今晚他要是再碰江晚榆,他就是狗。
“顧辭宴~我起不來了~抱我~”江晚榆剛吐完,感覺嘴巴里臭臭的,皺着一張小臉,嘗試了好幾次都爬不起來,下意識地就喊顧辭宴,嗓音嬌軟。
顧辭宴腳步一頓,幾秒後他面色難看地轉過身來,一把將地上的江晚榆抱了起來。
他撤回剛剛自己說的話,他顧辭宴不能當狗。
纔不是因爲江晚榆對他撒嬌。
是因爲要是江晚榆在浴室睡一晚上,他嫌髒。
江晚榆彆扭地動了動身子,皺着眉頭,“嘴巴臭。”
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還沒清醒,顧辭宴忍得手上青筋凸顯,面色冷得不行,一言不發,給江晚榆漱了口,餵了蜂蜜水,把人抱回房間。
不過短短几步路,懷裏的人竟然已經睡着了。
顧辭宴還是第一次遇到醉酒後這麼麻煩的人。
他皺着眉頭把人放到牀上,準備去浴室衝個涼水澡,要起身的時候發現江晚榆的手環着他的腰不放。
抱得不緊,他稍微用力就把她的手鬆開了。
顧辭宴看了一眼縮在牀上微皺着眉頭的江晚榆,轉頭關了門,躺回了她的身邊。
先讓他收點利息總可以吧,明天再跟她好好算賬。
顧辭宴一把將人整個圈進懷裏,長舒了一口氣,下巴抵在江晚榆的發頂,鼻尖是她清淡的洗髮水香氣。
洗頭還知道用洗髮水,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
顧辭宴今天被折騰得也有些疲憊,懷裏的江晚榆安安靜靜地睡着。
耳邊沒有她吵吵鬧鬧的心聲,顧辭宴很快就睡着了。
陽光透過窗子,落在木色的地板上,斑駁點點,空氣中透着炙熱燙意,窗外的空調外箱轟轟嗡鳴,引人困頓。
昨天喝醉了酒,江晚榆醒過來感覺自己頭疼得像要炸開。
迷迷糊糊想翻個身,卻發現自己像是被人圈在了懷裏。
一睜眼入目的是卡通小豬的睡衣,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性感的鎖骨,鎖骨間那顆黑點晃眼。
【什麼情況!顧辭宴怎麼在我牀上,這個死變態不會趁我喝醉酒對我做了什麼吧!】
江晚榆的雙手還抵在顧辭宴的身前。
顧辭宴的手還輕輕搭在她的腰上。
自己穿的寬大短袖不知道什麼時候褪到了胸下,露出她白皙纖細的腰。
發頂傳來綿長的呼吸聲,顧辭宴應該還沒醒。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現自己從撞到牆後面就斷片了,完全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昨晚的酒後勁那麼強,江晚榆從沒喝得這麼醉過,她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
一醒來看到的這番光景,讓她忍不住往不可描述的事情上想去。
過了一會兒,江晚榆鬆了口氣,除了身上衣服凌亂了一些,身上不酸不疼,也沒有什麼痕跡。
【還好顧辭宴這個狗男人還剩下一點做人的良知!死男人佔我便宜!要是他敢趁我不清醒對我做那種事,我就跟他拼了!讓他斷子絕孫,不能人道!】
昨晚差點就做了那種事的顧辭宴眉心狠狠一跳,他被江晚榆的心聲吵醒了,一醒過來就被罵得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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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次次惹火,他也不至於想做什麼。
昨天晚上被推倒強吻的人可是他!
江晚榆的雙手自然地落在顧辭宴的胸口,她眨眨眼,沒忍住捏了兩下她覬覦已久的胸肌。
【哦豁!是軟的,手感真好!季南行那個身材,瘦得倒是有些隱約的腹肌,但是看着讓人提不起半分興趣啊。】
完全沒有眼前的顧辭宴香。
她還摸過別的男人的身體?就那樣的她也下得去手,真是飢不擇食。
顧辭宴眸光沉黯,在心中冷笑,究竟是誰比較渣,他可沒摸過其他女人。
【紙片人的身材就是完美,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福報嗎!】
【趁他還在睡覺,讓我來好好摸一摸!小郎君~你就從了我吧~】
他的身材可是貨真價實練出來的,瘦出來的肌肉怎麼能比。
顧辭宴忍不住繃緊了肌肉,摸過了他的,季南行那點肌肉對她就再沒有吸引力了。
江晚榆心裏激動,根本沒有意識到顧辭宴早就已經醒了。
她嚥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小手悄悄往下探去,手指碰到了他的腰帶,江晚榆又興奮又緊張。
江晚榆小心翼翼,動作輕地不行,像是小貓爪撓過手心,顧辭宴好幾次都想把她的手直接放到腹肌上,被他生生忍住了。
這隻小兔子只要被嚇一下就會立刻逃跑,還會把變態的帽子扣在他頭上。
等會兒她做壞事被他抓個正着,還看她怎麼狡辯。
江晚榆不知道顧辭宴在盤算什麼,一心只想着摸腹肌,她繼續探索着,終於手心貼到了結實的腹肌,硬硬的,她不敢太用力,淺淺地沿着凹線摸索,在每一塊腹肌上游走。
【哦豁!是硬的,可惜只能隔着衣服。】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摸男人的腹肌,因爲季南行沒有。
江晚榆忍不住試探性的按重了些,發現顧辭宴沒有什麼動靜,逐漸肆無忌憚起來。
顧辭宴閉上的眼睛又猛然睜開,深眸裏滿是剋制,枕在江晚榆脖子下的手背上青筋浮現,呼出的鼻息漸漸滾燙。
這個女人怎麼還沒摸夠!
江晚榆的小手摸起來又輕又柔,隔着薄薄的衣料落在他身上又酥又麻,到處撩火,一大清早的,那處已經有擡頭的趨勢,再放任下去怕是要出事。
“摸夠了沒有?”男人的呼吸粗重,嗓音微啞,除了剛睡醒的磁性和慵懶,還帶着些說不清的喑啞,聽得江晚榆心口一顫。
“你你……你怎麼在我牀上!”江晚榆心頭一跳,臉上寫滿了心虛。
然後先發制人,一時間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將顧辭宴推開。
原本兩個人睡在牀上剛剛好,顧辭宴稍微往後滾一滾就能掉下牀,江晚榆突然用力,就把人推到了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