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搖搖頭：“那樣你是他老闆，還是我是他老闆？”
“放心，發工資的錢我還是給得起的。”
傅朝戈早就見識到陳述有多喜歡獨立，原因接受他的幫助他已經很滿足了，也沒有再強求什麼來加強聯繫。
而且雖然說助理歸陳述了，但是傅朝戈和助理認識的時間比她久，花點錢，助理是不介意透露幾句陳述的情況。
按助理的想法：
傅朝戈一個大老闆，沒必要害陳述，更何況她很可能和他在一起，和關心她的“男朋友”透露幾句情況，合情又合理，還能拿兩份錢，何樂而不爲？
對傅朝戈來說，他有了一個能第一時間知道陳述各種情況和行程的渠道，極大滿足他的掌控欲。
對陳述來說，她知道這算是傅朝戈的“眼線”，但是這也是層層篩選給大老闆當的助理，比她自己一個個面試挑選出來的還要好，省時省力，她的行程也都公開透明，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所以可以說是三贏，也是陳述和傅朝戈心照不宣的一種交換。
我同意了哦，所以別私下裏搞什麼小動作，譬如監視我的行蹤。
雖然陳述沒發現什麼端倪，但是根據上輩子天天被狗仔拍照培養出的直覺，哪怕什麼也沒發現，她也直覺有人在偷拍她。
而陳述現在雖然有點名氣，但是不至於到被狗仔二十四小時偷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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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顧思頤甩出的那些照片證據，也可以排除掉顧思頤和周韻，那麼就只剩下傅朝戈了。
傅朝戈沒有什麼反應，就好像完全沒聽出來這言外之意的交換一樣。
只是在倆人分開各自回房間後，顧思頤立馬發信息讓那個團隊減少監視頻率，差點被陳述發現了。
那個團隊代表人表示抱歉，當即就退了五百萬。
傅朝戈眉頭一皺，表示只是讓他們想想其他辦法削減這導致的影響。
負責人很爲難地回覆信息：一般這種情況，都會感覺被冒犯到，很容易敗好感，你要不試試送她點喜歡的東西試試？
說着，負責人發來一個表格，上面標了各種物品，後面還備註爲什麼覺得這個禮物陳述會喜歡的理由。
哪怕是傅朝戈此時也被鎮住了，沒想到有人會用寫論文列表格的方式分析一個人的喜好。
就好像對面不是真人，而是絕對精準的ai一樣。
對陳述進行了全盤掃描分析，再歸納成一個總結報告。
看看文件上標紅的“建議在絕對合適的時機送出，不然會被拒收”的提醒。
傅朝戈想了想，打電話給私人定製，精準報出陳述的三維尺碼，還把團隊做的陳述3D建模數據發過去，要求他們按這個做一套禮服。
總之提前準備好一個，之後總有機會送出去。
第二天，陳述就拿着提前準備好的材料去註冊工作室。
整個流程陳述甚至有點小懷念，上輩子做這事還是在十幾年前，那時的她激動地一晚上沒睡覺，第二天還要五點起牀化妝拍雜誌。
拿到營業執照後，一直對着那張輕薄無比的紙各種拍拍拍，興奮無比地發了不少條微博，不過忘了打碼，後來還引起不小的麻煩……
陳述搖搖頭，不再回憶。
一個星期後，陳述順利通過各種審覈，拿到營業執照，她低頭看着紙上熟悉的工作室名字，露出一個懷念的微笑，把原件好好收好。
陳述拿着複印件來到租的辦公室裏，這是助理動用自己的人脈資源找到的地方，明明離傅朝戈所在別墅區那麼近，開個車半小時就到，還交通便利，卻便宜到一個月只要一千租金。
說是隻有一個辦公房間，但是因爲其他房間沒租出去，所以其他空間也隨陳述安排——至少這個房東是這樣說的。
也就是說，其實陳述只花了一千，卻擁有一整層樓的使用權，要知道，這附近一室一廳設備俱全的租房都要一千往上，可這麼大個辦公室，卻只要一千，還附贈其他辦公室……
這明顯就是傅朝戈刻意給陳述安排的工作室。
陳述露出略帶無奈的微笑，還是收下這份好意，暗自決心未來賺到錢了，就重新籤個合同，按比市場價高的價格租，儘量補回這差價。
陳述和助理一起忙活半個月，又招了幾個專業的人幫忙運營賬號，總算是讓工作室步入運營狀態。
一經宣發，熱度還沒過去的陳述工作室就迎來大批關注，還有不少廣告合作找上門。
助理把這些裏面產品比較靠譜的找出來，幾百個裏面居然只選出寥寥兩個，無一不是多年的老牌子，國民度也很好，只是出價比不上其他牌子的。
陳述再次向助理確認試鏡時間是一個月後，這才接下兩個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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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宣傳的兩個零零後果斷把陳述懟人的話做成兩個鬼畜合集，中間穿插牌子的logo，突兀無比，卻讓整個視頻變得更加魔性十足，一眼難忘。
陳述沉默許久，看看那兩個鬼才零零後，忽然笑了：
“你們做的視頻我很喜歡，不用改了，就這樣發出去，反響不錯的話這個月給你們發獎金。”
兩個零零後歡呼一聲，歡欣鼓舞地把視頻發出去。
網友紛紛反饋：
好怪，看一遍，不行，再看一遍。
我退出又進來，退出又進來，這居然是大v號，我還以爲誤入鬼畜區了。
哈哈哈哈老牌子夾在中間就像被鬼火少年圍着的無辜老人，快住手啊！
@老牌子，你要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出個懟人教程吧，我是變態我愛聽。
……
一時間掀起一波熱梗，博主們紛紛跟風剪陳述的懟人視頻，套模板做各種廣告和內容。
周韻和顧思頤每天打開手機就看見懟他們的話，還有粉絲私信安慰他們的信息，更多的是跟風路人和好事者，他們的社交賬號幾乎要淪陷了。
周韻氣得在屋子裏偷偷摔杯子，第二天還得拍視頻微笑咬死是劇本。
但顧思頤那邊就沒那麼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