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程建英的宅院。
書房內。
程建英望着牆上的畫像失神。
畫像上的是一名女子,如仙女般的美貌。
他看的越發的癡迷。
“笑兒。”
十六年過去了,他依舊無法忘記她。
當初他還是一介少年,愛上了她,以爲兩人可以相守到老。
兩人在一起時,是他最快樂,也是最幸福的時光。
理所當然,他們成親了。
可是成親兩年她沒有懷孕,他卻被發現此生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
而她,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與一長工產生了感情。
“休了我吧,我不愛你了。”她決然的說着。
可他深愛着她,怎能放開?
當他知道真相時,大怒!
他不論相貌與家世,都不是那長工可比,唯有他無法讓她懷孕!
“我不會放了你!”
“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從那一天開始,他變了。
她在分娩之時被他下了藥,雪崩而死。
“老爺……”
身後響起了官家的聲音。
他從過去回神,“何事?”
“聽說三王爺要迎娶王妃了,小姐怎麼辦?”官家擔憂道,若是這樣的話,老爺的計劃豈不就是無法完成了?
“不管誰是王妃,最後的皇后都是心兒。”她的寶貝女兒,心兒。
笑兒,他要她在地獄都無法安心,他要她親眼看着,她的女兒,將會被他如何毀滅!
……
三王府。
林風端着還在冒着熱氣的避孕湯來到程無心的小院。
此時的程無心在房中發呆。
她的面前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點心,不過偏向酸食的比較多。
前幾日她就發現,她想喫一些酸的。
小蓮還曾笑話她,是不是懷孕了?
她怎會不知呢?畢竟曾經,她有過一次孩子……
那盆繽紛憂仍然在小廳盛開着,只是下意識的,她不想再去小廳,那朵繽紛多彩的花,她不想多碰。
就在她分神之際,林風端着避孕湯在她的面前。
“五夫人。”林風依舊禮貌。她雖討厭,但畢竟是主子。
“何事?”視線落在他手上的避孕湯上,他端的是什麼?
避孕湯散發出來的味道讓她感到噁心,她彎下身,不停的乾嘔,“將它端走。”
林風錯愕的望着她,她有身孕了?
“這是王爺讓奴才端過來。讓五夫人服用的。”
“這是什麼?”她極力的隱着噁心感,望着湯藥,有着一種不祥的預感。
“避孕湯,相信五夫人應該知道王爺爲何讓夫人服用避孕湯。”別人的孽種也別想給王爺。
“避孕湯?”她不能喝!
“是,請夫人喝下去吧。”林風將藥端到程無心的面前,他必須親眼看着她喝下去。
“我不喝!將它端走!”她搖頭。那裏也許已經進駐了一個生命,雖然她曾猶豫是否要他。但是現在,她不想。
林風眸光一閃,漸冷,她真的懷孕了?
“這是王爺的命令,您必須服下去!”
“夫人,相信您現在應該知道您的處境!奴才奉勸您,還是喝下去吧,不要讓奴才爲難。”林風勸解着,暗中也在避孕湯里加了些紅花。
考慮着若是她抗拒,他就必須用些手段讓她喝下去。
程無心眸光一沉,“讓我喝下這碗藥可以,但必須讓王爺過來一趟。”
“讓王爺來結局也是一樣的。奴才知道您現在有了身孕,不過王爺怎會讓一個夫人先行懷孕?”林風自以爲非常瞭解楚奕的心思。
所以這一刻,他擅自做了決定。也許他完成了命令之後,王爺一定對他更加讚賞有加。
“你真的這樣認爲?王爺對我的不一般你應該知道,擅自做主的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程無心看了林風一眼,冷聲道。
林風遲疑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卻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王爺讓五夫人服下避孕湯,只是不想她懷上情夫的孩子。可她如今已經有了身孕,不管他再怎麼想居功,也不能擅自妄爲。
眼珠子不停的轉,他是個聰明人,從來不做不利己的事情。所以深看了兩眼程無心,快速的離去。
見林風離去,她緩緩坐了下來,心思連動。
該用什麼方法保住她在古代唯一的親人?手輕輕的撫向腹部,那裏有個小生命,屬於她的小生命。
嘴角揚起,以後的日子有了他,就不會孤單。
堅定的望着門的方向,就算用盡各種辦法,她都不會輕易妥協,也絕對不會讓楚奕成爲劊子手,奪取她孩子的性命!
她慢慢的站起,冷靜的坐下。
可腹部卻隱隱的傳來了疼痛之感,也許是跪地太長時間了吧。
林風的速度非常快,僅用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就將楚奕請到了小院。
當楚奕得知她懷孕的消息時,震驚不已!
她竟然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只要一想到她的背叛,他就如火山爆發一般,想要將她給毀了!她就是他的恥辱!
本以爲,他會因爲她的改變而認爲可以不那麼厭惡她,誰知她偏偏如此!
“她是怎麼說的?”此時他的臉色越發的嚇人,冰冷嗜血的讓人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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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人說是您的孩子。”林風小心翼翼的說道。
楚奕擡高眉尾,他的?怎麼可能?一個多月以來,他們之間就發生了兩次的關係,她的孩子絕對不會是他的!
定然就是每晚出現在她房中的男子的。
即便真是他的,他也絕對不會讓她生下。
“將避孕湯加些紅花吧。”楚奕冷聲吩咐道、
“是,王爺。”好險。他又拿出了一些紅花放在湯裏,在放的時候有了猶豫。
若是紅花太多,會導致不孕。只是,他還是自私一回,絕對不能讓王爺知道了他的擅自做主。
楚奕走在前方,沒有看到林風的表情,若是此刻他看到一定會有所懷疑。
當兩人出現在程無心的面前時,她面色有些發白,安穩的坐着,目視前方,沒有看向兩人。
楚奕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將藥喝了。”
程無心轉頭看向楚奕,緩緩說道:“他是你的孩子。”
若他是個人就不會狠心殺害自己的孩子。
她告訴自己,他是個人。
誰知,她真誠無比的話語在他的耳中,卻變成了可笑。
他冷哼嘲笑一聲,“與別人的孽種,你想讓本王承認?是不是將本王當做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