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的手擡了好幾次，試圖放在他的短髮，可是……
她終是失敗了，只是將手輕輕地放在一側。
“這是我第一次追女孩。”
傅沉夜還趴在她腿上，只是突然的擡眼看她。
“……”
戚酒感覺着自己的心又到了那個幽靜的地方，周遭沒有任何聲音，她辨不清對錯真假。
只是看着他的眼的那一刻，她的心，像是一棵樹被風吹的，要來晃去。
她一直以爲自己大學後就會變的成熟，穩重。
尤其是這兩年，她自以爲自己已經夠人精。
可是在他面前，她卻還像個傻子。
“傅總。”
戚酒努力清醒的叫他一聲。
“嗯？”
傅沉夜拭目以待。
“麻煩不要給您的女祕書灌迷魂湯。”
戚酒的輕聲，卻很認真。
傅沉夜聽完沉默了幾秒，隨即卻是笑了。
“所以，我還是能令你心動？”
傅沉夜的嗓音也變的極爲溫潤。
他們更像是在說悄悄話，雖然各執己見。
“纔不是。”
她輕聲。
“嗯？”
傅老闆又神情裏飽含傷心。
“如果你把自己當我的丈夫，我會告訴你，在他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會再原諒他，更何況他在我被她找人強了之後還跟她保持聯絡，第一時間抱她去醫院。”
“……”
傅沉夜聽到這些，就想到倆字。
完了。
“如果你只是想找一個叫戚酒的女人舉行婚禮，我只要你把那個人揪出來讓他受到制裁，然後……”
戚酒垂眸，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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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真的舉行婚禮了，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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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他們會怎樣？
“然後什麼？”
傅沉夜還是翹首以盼她的答案。
“然後，她會做一個你想要她成爲的妻子，但是，你如果在外面繼續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明，還傳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戴綠帽子，那麼，我會還你一頂更綠的。”
“……”
傅沉夜覺得這女人看着溫溫柔柔的，但是，她實際上，真的是個敢想敢做的狠人啊。
“我不敢，我怎麼敢呢？我可不能讓我還沒嚐到甜頭的女孩，被別的男人玷污。”
“……”
傅沉夜擡手拂過她的臉前的碎髮，說完後卻發現，她垂眸，突然很失落的模樣。
“小酒，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不是都發生了。”
她沒再擡眼看他，只低低的，模糊的一聲。
那陣子對她來說太黑暗了，黑暗到，她現在一想起來，還是不能接受。
傅沉夜心裏一沉，起身，立即將她擁到自己的身上，讓她靠着他，他輕輕擁着她的頸後，篤定的低聲：“我發誓，我很快會找到那個人。”
戚酒掉下來一個豆大的眼淚，從眼裏直接掉到臉頰，掉到身上。
可是她沒再說什麼。
他會嗎？
她無法確定。
因爲那件事跟李悠然有關，而李悠然是他的青梅，是他的……
哼。
戚酒心裏覺得好笑，早知道他跟李悠然會發展，她怎麼可能不自量力的嫁給他？
如果她不嫁給他，就沒有後來這些糟心的事。
——
戚酒去洗澡的時候，傅沉夜打了電話：“設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