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又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況，那天電梯里人並不多，自己正給小溪說親子鑑定的事，信號不好就掛了。
“我想起來了！”
楚婉坐直身子，“沒錯，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就是我在電梯上一起的那個人。”
龍陽握着她的肩膀，神情嚴肅。
“看清楚她的長相了嗎？”
“沒有，她當時戴着鴨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龍陽緊皺眉頭。
“明白了，老婆你先躺下休息會兒，不要再想了，我出去一下。”
“嗯！”
出了病房龍陽臉色變了，冷聲道：“馬上把我老婆出事當天的視頻調出來，我一定要把那個傢伙給揪出來。”
“是！”
………
半個小時後，龍陽拿到視頻，不過他沒有返回病房而是約了戰北寒。
“你的意思是，楚婉學姐是讓人給推下去的？”知道這個消息，戰北寒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龍陽沒說話將視頻推到他面前。
“這是視頻，看看有沒有你眼熟的人。”
戰北寒皺眉不明白龍陽這是什麼意思，將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視頻足足有兩分多鐘，從楚婉在電梯裏面出現以及出了電梯的畫面，至於後面的看不見了。
他又看了遍，這次目光主要聚集在周圍的人身上，最後視線在一個黑衣女人身上停留了三秒鐘，點下暫停鍵。
龍陽聲音冰冷，“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戰北寒目光深了幾分，“的確眼熟，你確定是她做的？”
龍陽點頭，“婉婉說當時看見是個穿黑衣服的人推的她，而她有足夠的作案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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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
“沒錯。”
戰北寒眼神凝冰，“你想怎麼做？”
龍陽握緊拳頭，“小秋的事情我已經放過她一碼，沒想到她還是死心不改，這一次我不會再心軟。”
戰北寒知道他在顧慮自己和簡溪。
“龍陽，這事你來決定。”
“好。”
……
“茜茜姐，我最近的行程都有哪些？”
經紀人邊收拾東西，邊思考怎麼跟她說。
上次的開房門已經讓不少合作商都提前和她解約，現在疫情鬧得錢更不好掙。
一些一線都開始接下面的配角工作，更別說她這剛剛復出就摔了個大跟頭的。
知道她自尊心強，要面子直接跟她說沒人肯用她，肯定生氣，經紀人只好打起馬虎眼。
“現在所有人工作基本停了，正好你趁着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感覺現在狀態很好，茜茜姐我知道你對品牌商要求高，可現在這時候可以適當降低要求的。”
茜茜乾笑兩聲，不好再接話。
正交談着，一個陌生電話打來。
“喂，季小姐嗎？我是新銳影視製片人，有部電影想和你接洽一下，有時間嗎？”
季晴眼睛放光，“當然有。”
“好，我給你發一個地址具體事宜我們見面再說。”
經紀人見她滿臉興奮，“怎麼了？”
“新銳影視製片，說想和我談電影的事。”
“真的？那你趕緊的，機會難得。”
季晴皺眉，“茜茜姐，瞧你說得好像我找不到工作一樣。”
沒好氣地白了經紀人一眼去樓上換衣服。
看着她那副樣子，茜茜有些後悔再帶她了。
現在的她不僅沒了原來的靈氣，態度也傲慢了很多，看來幾年闊太太的生活把她的演技磨沒了，嬌氣倒是生出來了。
嘆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季晴一番打扮，來到約定的地方，疫情的原因走廊裏空蕩蕩的，要不是這家酒店的經理和她認識，看守的還真不讓她進去。
來到約定的包間，正要和對方打招呼，看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時，身子下意識後退一步。
一旁男人見自己任務完成，起身和龍陽說了句話便離開了。
季晴看見龍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後背發涼。
“姐，姐夫？你叫我來有事？”
龍陽眼底淬冰，臉上那道疤痕冷臉時候格外明顯。
“你不知道我爲什麼找你？”
季晴心虛，“我怎麼會知道。”
龍陽開門見山，“這個月的2號，你在哪兒？”
季晴臉發白，眼神不受控制慌亂起來，“這都是大半個月之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龍陽將手機扔在桌子上，眼底的鄙視不加掩飾。
“要我提醒還是你自己說？”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了，季晴被他盯得發慌，可是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自己可不能上了他的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季晴拿着包要走被門口的保鏢攔住。
季晴身子發僵，“姐夫你這是幹什麼？”
龍陽起身，周身氣場已經變了，一步步朝她走近，季晴嚇得靠在牆邊不說話。
“你也知道害怕？推我老婆下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怕？”
“你別胡說，我沒推你老婆。”
她做好了打死不承認的準備，那天自己打扮得那麼嚴實，她確信就算楚婉醒過來也拿她沒辦法。
“姐夫，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看不慣我，可是也沒必要這樣誣賴我吧，世界上長得像的多了去了，怎麼證明是我推的她？”
龍陽鼻息加劇，“這個女人還是死性不改，當初小秋的死她就推得一乾二淨，要不是後來無意間從傭人嘴裏知道，是她的話讓小秋誤會一個人挺着大肚子去了海城，那就不會出現後面的事情了。
楚婉這事也是，他們幾個都是差不多十幾歲就熟知的，即便戴着帽子和口罩，可是熟人之間只一眼就能認出來，而且他已經去劇組確認過，那天有醫院的拍攝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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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舉起手機，“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承認還是讓我把視頻發佈到網上？”
季晴跳起來想奪手機，被龍陽掐住脖子一把按在牆上。
“我不打女人，可不代表我不會讓別人打。”
季晴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又裝可憐。
“姐夫，那天真的和我沒關係，我只是，只是聽說她要把那份親子鑑定書給簡溪一着急跟過去。
楚婉摔下去是因爲她邊打電話邊下樓，自己摔下去的，我真沒推她。”
龍陽無語，看着那張僞善的臉，最後一絲顧慮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