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
劉祁給她喫過藥?
看着一臉懵逼的蘇翎,緊隨莫大夫而來的褚鈺塵就將劉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蘇翎。
聽完,蘇翎也一頭霧水。
“蘇娘子,不如你受點罪,我想取一點你的血,看看是不是中毒了,有的毒輕易查不出來的。”
蘇翎點了點頭,而莫大夫也拿了醫藥箱子來,拿了瓷瓶,銀針,取了她指尖血。
回頭又對李杏兒李桃兒道:“你們記得去把藥熬上。”
李杏兒應聲就去了。
莫大夫起身,對蘇翎和褚鈺塵道:“我回去一趟,”說話間,拿了一瓶藥出來,“若是劉相公醒來還如此激動,給他服用一粒。”
“蘇娘子也同樣用法。”
說完,莫大夫揹着藥箱走了。
李桃兒握着莫大夫給的瓷瓶,看了看蘇翎,見夫人好像有話要和褚鈺塵說,便自行退到了外間,隔着屏風等着。
“阿褚,咳……”她面色如紙,像是隨時都要破碎了一樣,褚鈺塵心疼不已,卻無可奈何,“別急,我信你。”
說話間,他摸了摸一旁的水壺,裏面水溫剛好,給她倒了一杯,“潤潤嗓子再說。”
蘇翎艱難的擡起手,褚鈺塵不忍心,直接喂她。
“萬萬不可激動,也不要多想,阿譽他沒事的,你要相信你的魅力,更要相信阿譽對你的真心。”
蘇翎點頭,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泫然欲泣的,看着好不可憐。
褚鈺塵接了茶杯,蘇翎才哽咽道:“我,我沒有。”
“我知道,我相信。”
“可是阿褚……我雖沒有問莫大夫,可是我從他神情裏看出來了……”她摸着腹部,“難怪我覺得渾身不爽利,我……我真的?”
她都不相信,自己怎麼會懷孕的?
她明明記得,自己打的結,自己每一寸肌膚都不曾有過與劉祁有關的記憶!
褚鈺塵也不知道結果,只是說道:“小翎兒,你別急,剛剛不是說了嗎,劉祁給你服了藥,那是什麼藥,會不會是誤導你懷孕的藥?”
他完全是爲了安慰蘇翎。
但這無疑是給了蘇翎一個天大的希望,對啊,有的食物喫多了都會有孕反應,何況是劉祁給她服用了藥?
“對,對,一定是這樣!”她忽然無比的肯定。
她自己都會配這樣的藥,劉祁身邊的那個裴正清能制回魂丹這樣玄乎其玄的藥,制令人假孕的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到她忽然恢復了大半神采的樣子,褚鈺塵不免激動的緊緊盯住她,“所以,你不要害怕,等阿譽醒來,好好解釋!”
蘇翎嗯了一聲,“我去看看他。”
她要下牀,起牀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差點摔倒,又是褚鈺塵顧不得男女大防扶住了她。
自知道她那個時代男女之間並沒有這麼多規矩禮儀,他便沒有從前那樣投鼠忌器,他心裏坦蕩,只是想幫助她,沒有別的邪門心思!
李桃兒進來,接替褚鈺塵扶着蘇翎,試探的說道:“夫人,要不晚點再去?”
她站的不遠,大意是聽見蘇翎和褚鈺塵之間的對話的。
此刻,李桃兒表面風平浪靜,心底已經一片驚天動地,夫人可能懷了賢王的孩子……
就如在農莊時,元娘隨口說的那樣,夫人並非生了病慵懶,嗜睡,沒有胃口,而是懷孕了。
她整個人都有懵,想到剛剛老爺在她牀前氣得暈厥,這會兒過去,老爺醒來,會不會又氣暈過去?
蘇翎看着李桃兒,“夫君沒醒嗎?”
李桃兒搖頭,“還沒有。”
蘇翎又看褚鈺塵,褚鈺塵點點頭,道:“聽桃兒的,晚點再去吧。”
晚點……
外邊已經黑了,屋子裏的燭火通明,再晚點是什麼時候?
現在過去,要是夫君醒着,她要怎麼和夫君解釋?夫君本在今日之前傷過一回,這次又傷,再經不起急怒吧?
她過去,怕是還沒有解釋,夫君就是先氣一番了。
“好。”她回身,跌坐在牀上,李桃兒服侍她躺下,“夫人想喫什麼?奴婢去讓張懷做。”
喫什麼?
她什麼都不想喫,也喫不下。
褚鈺塵道:“酸菜湯想喝嗎?”
酸!
懷孕的婦人最喜歡的菜,但此刻蘇翎聽見這個字都覺得是侮辱。
她知道褚鈺塵不是要侮辱她,但聽在耳裏很是難受,直接拒絕了。
轉頭,她把自己捂在被子裏,看着她有些顫動的被子,怕是在哭鼻子。
褚鈺塵看了桃兒一眼,將你家夫人照顧好,他轉身去看劉譽去了。
……
陵王府。
賓客幾乎走完,劉秀端着酒杯找不到人喝酒,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劉瑤玉,他走過去,醉醺醺的,沒差點撲到劉瑤玉身上。
他打了個嗝,在白卓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對劉瑤玉說道:“你是,是翎兒姐姐,還是瑤玉阿……姐?”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他覺得眼前的人,一會兒像翎兒,一會兒像瑤玉阿姐。
劉瑤玉敲了他腦袋一下,“我是你堂姐劉瑤玉!”
劉秀哦了一聲,看着四下有人動來動去,像是在收拾什麼,對着劉瑤玉道:“謝,謝謝阿姐捧場,回吧,回吧!”
劉瑤玉帶上婢女和侍衛,找了母妃一同去向一旁和獻王夫婦告別的陵王夫婦告辭。
“如此,就不挽留了,你們路上小心。”陵王也醉得不輕,秀兒總算娶了丞相的女兒,良緣一段。
“阿杰,派人送一下。”陵王看恭王妃母女都是女流之輩,大半夜的回去還是不放心,故而叫人送送。
恭王妃也不推遲,與陵王再次恭祝之後,帶着劉瑤玉走了。
這下只有滿地狼藉,和收拾衛生的下人。
陵王妃招手,將襄綠和襄藍叫了過來。
“王爺,王妃。”兩人福身行禮。
陵王妃道:“今夜世子爺喝了不少酒,你們兩個機靈點,隨時注意,看看世子爺世子妃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襄綠二人頷首躬身,“是,奴婢遵命。”
陵王妃看着一旁搖搖欲墜的劉秀被白卓扶着,再看看她自己扶着的陵王,不免覺得傷腦筋,父子都醉得不輕。
陵王夫婦一走,襄綠和襄藍就朝着白卓和劉秀過去。
“翎兒……”劉秀忽的掙脫白卓,衝過去抱着襄藍,嚇得襄藍一跳,動也不敢動,“世子爺,奴婢是襄藍。”
“什麼……襄藍?”劉秀結結巴巴的問。
白卓在劉秀耳邊低聲道:“世子爺您醉了,翎兒的名字您可不要在世子妃跟前提及。”
劉秀哦哦的點頭,鬆開了襄藍。
幾人面面相覷,世子爺這個樣子,口無遮攔的,到時候會不會惹怒世子妃啊?
襄綠道:“那是世子爺和世子妃夫妻之間的問題,若是不送世子爺回新房,讓人知道了,會取笑世子妃的。”
襄綠說的對,新婚夜,新郎不進新房,那世子妃真的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而新房裏,顧惜音已經坐的腰肢都要斷了,漸漸的都要發怒了,與鴛兒說話間,透着小脾氣。
鴛兒能怎麼辦?
一次次的去張望,去察看,這一次總算興沖沖的進來,“小姐小姐,世子爺來了,小姐快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