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走後,白靜姝又回到樓上繼續做她的衣服。</p>
直到劉嬸過來叫她喫晚飯,白靜姝已經將那一套衣服簡單縫製好了,裙子的袖子,裙襬,前片後片,都縫到了一起。</p>
還有三件,白靜姝想,應該再有兩天時間,都能完成,簡單的縫製之後,剩下的都是細節的處理了,那纔是關鍵的部分。</p>
白靜姝想着還應該去諮詢下自己的師傅,只有等兩三天後,自己的腳不這麼疼再去。</p>
許是下午做活的時間有些長,白靜姝感覺傷腳脹脹的。</p>
喫過了飯,她坐到沙發上,把左腳放到沙發上,劉嬸過來看了看:“好像真的又腫了些,你下午坐太長時間了,應該靜臥修養纔好,你看看,這是控的吧,都有些青紫,不行,明天不能再這樣的勞累了!”</p>
白靜姝也有些害怕,劉嬸在嚇她,說要是長不好,就得重新進行復位手術,那可就很疼很疼了。</p>
“好吧,劉嬸,您別嚇我了,我明天會注意些,不做那麼長時間了!”白靜姝可憐兮兮地說道。</p>
劉嬸滿意地點點頭:“再忙也不差這一兩天,身體不好,啥都白扯,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少爺是那樣拼命,你又是……”</p>
白靜姝聽到這裏,便追問了句:“他還那樣的忙?”</p>
劉嬸知道她說的‘他’是誰,便嘆口氣:“唉,還不如你在家裏的時候呢,少爺不怎麼回老宅,我也是聽小陳說的,十天裏有八天,要應酬,你也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百貨公司,房地產,好像都不怎麼景氣,酒店還出了點事……”</p>
白靜姝點點頭,這些,她都知道。</p>
“少爺本來胃就不好,這天天應酬,少不了喝酒,原來,你在家裏,他還聽一些話,現在,他不常回老宅,我說過去服侍他,他又不用,他說菲兒時不時會回老宅,讓我還是在老宅裏,這樣,他就常常一個人在家裏,唉,那還哪裏算什麼家啊,我有一次過去幫着收拾收拾。趕着那天少爺前天晚上喝多了……”</p>
劉嬸推開門,就聞到強烈的菸酒味,經過一夜的發醇,室內混濁不堪,她打開窗通風,以爲周君毅在樓上,不想一回頭,原來,周君毅就躺在沙發上。</p>
他腰上搭着西服上衣,就那樣躺在沙發上睡着,沙發前的茶几上,那菸灰缸裏,一堆的菸蒂。</p>
周君毅會抽菸,但他煙癮不大,有了菲兒後,更是極少會抽菸,但那天那一堆的菸蒂,嚇了劉嬸一跳,難怪一進這房子,好麼濃的菸酒味道。</p>
劉嬸輕手輕腳地收拾了那些菸頭,將菸灰缸拿去清洗,回來放到茶几上時,聽到周君毅翻了個身,嘴裏咕噥了一句:“老婆,頭疼……”</p>
劉嬸怔了下,以前,他們小兩口的相處模式,她也是知道的,周君毅酒品好,喝多了酒,也不鬧也不瘋,不論多晚多醉,總能摸到家裏,四仰八叉往那一躺:“老婆,頭疼啊……”</p>
白靜姝便顛顛地給他沏蜂蜜水,給他擦頭擦臉,現今,兩個人離婚了,像一對雁,突然剩下了一個,這一個,偏還矯情,平時裝得不上心,不在意的樣子。</p>
這一喝多了,就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憔悴有多憔悴……</p>
白靜姝聽劉嬸說到這裏,已經能猜出周君毅的樣子了,他一喝多了,那麼的粘人,會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然後,手環着她的腰:“老婆,頭疼!”</p>
她就會給他按揉着他的額頭,直到,他慢慢地放鬆了緊皺的眉頭,直到,他入了夢鄉。</p>
白靜姝這天晚上,腳不怎麼疼了,但入睡還是不易,她想劉錦的話,想劉嬸的話,想着那個可惡的男人,明明是他做錯了,讓自己受傷,讓自己疼。</p>
但現在,卻搞得像是,她不原諒他,都天理不容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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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姝當真是十分的鬱悶,所以,第二天,她被人吵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周君毅那張人神共嫉的俊顏時,她直接的怒了。</p>
“周君毅,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