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讓人買下那部小說的全版權。
其次對外宣稱這個項目是跟白心予的實驗室合作,所有資料都是白心予提供的。
屆時,你就是受害人,白心予纔是陷害白家陷害你的惡人,白家爲了挽回聲譽自然會配合你,屆時只說白心予是爲了她媽媽才向白家復仇。
最後白家表明立場,遺棄白海正這枚棋子,白家主還能收穫一個大義滅親的美名。”
白以恆看着白汀雨講了自己的計劃。
“好一招釜底抽薪,禍水東引。”白汀雨冷笑一聲:“可惜這個計劃根本是狗屁不通,白心予會乖乖跟我合作?她也配跟我合作!”
“那就要看看白心予有多重視她媽媽了。”白以恆兩手一攤:“她如果想給她媽媽報仇,跟我們合作是最簡單直白的法子。”
“就算她答應跟我們合作了,但如果她臨時改變主意怎麼辦?”白汀雨可不覺得白心予是個會認命的人,不然也不會搞了那麼一份假的文件等自己的人偷。
白汀雨絕對不要再做一個被動的人,她要把所有的主動權都握在自己的手裏。
“她會的。”白以恆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簫湘的骨灰在我手裏,她一定會的。”
當初白家就是以簫湘的骨灰爲要挾,讓白心予放棄學業老實嫁進了宇文家。
不得不說,這一次白心予也算是長記性了,這骨灰藏的夠嚴實的,他花了大價錢讓人找了那麼久纔有了下落。
原本想繼續用簫湘的骨灰做要挾,讓白心予在宇文啓那裏多給自己爭取一些好處,老老實實給他賣命。
結果白心予那個沒用的,居然這麼快就被宇文啓厭棄了,甚至趕出了家門,這倒是讓他失去了主動權。
一個骨灰放在手裏他也覺得晦氣,但是他隱約覺得還會有別的用處的。
這不,用處就來了!
聽見白以恆的話,白汀雨也跟着眼睛一亮:“在哪?交給我!”
只要有簫湘的骨灰在手,她不信玩不死那個賤人!
“別急啊。”白以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白汀雨:“那東西晦氣的,哪能髒了你的手呢?”
聞聲,白汀雨嘴角的笑容漸漸收斂,她哪裏會不懂白以恆的意思,只是暫時這骨灰放在白以恆那裏也無所謂。
總歸這白以恆在自己面前不過是一條狗罷了,等她解決了白心予這個礙眼的東西,區區一個白以恆,她想怎樣就怎樣。
“白海正好歹也是你爸,這個計劃一旦成功,他會恨你一輩子的。”白汀雨看向白以恆。
“我這也是爲了白家。”白以恆呵呵笑着,似乎毫不在意白海正的死活:“我相信爸爸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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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白汀雨笑了,白海正會不會理解呢?她也很想知道。
這麼多年來,一口一個爲了白家的人,在被白家當做棄子的時候,還能不能繼續爲了白家甘心去死呢?
至於白家主那邊,知道白汀雨有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可以了,至於犧牲的是誰……
只要護住白家的顏面,犧牲誰他都不在意。
瞧瞧,又是爲了白家呢!
白汀雨在跟白家主密談之後便離開了白家,臉上帶着冷嘲的笑容。
獨留在書房的白家主思索着之前跟白汀雨聊天的內容,開口喚了一句:“進來說話。”
門被推開,之前給白汀雨獻計的白以恆再次出現在了白家主的面前。
“家主。”白以恆一臉恭敬。
“這主意是你出的?”白家主可不覺得白汀雨有這個腦子,他冷眼看向白以恆。
“是……”白以恆的話還沒說完,白家主便一擡腳踹向了白以恆的肚子,將人踹的跪倒在地。
“他是你老子!你就這麼希望他死?!”白家主指着白以恆破口大罵。
“白家和父親,我總要能護住一個纔行。”白以恆抱着腹部,雙膝跪地,整個身子都疼的發抖但嘴上仍然繼續說着:“當初如果不是家主,我說不定也要餓死在外面了,我媽也不能入院治療,我一直不敢忘記這份恩情。
家主想讓白家長久昌盛,我就想讓白家長久昌盛。
不計任何代價。”
白家主聞聲深深地看了白以恆一眼,之後才緩緩開口:“起來吧。”
白以恆這才緩緩站起身來,看向白家主。
“讓你自己想辦法進白汀雨的實驗室,你進去有幾日了,查到些什麼了嗎?”白家主落座到辦公桌後面。
“實驗室被一分爲二,我的權限能出入的地方並沒有什麼異常,但另一邊……”白以恆緩緩搖了搖頭:“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繼續查吧。”白家主長嘆一口氣:“你也去休息吧。”
“是。”白以恆應了一聲這才退出了家主的書房。
白家主的指尖輕點桌面,眼神陷入沉思,雙脣伴隨着一聲輕嘆微啓:“一切……都是爲了白家……”
這話說的有氣無力,似乎連白家主都沒有那麼確定,這一切有幾分是真的爲了白家。
另一邊,在南城大學的實驗室,白心予剛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瞧見文箬敲門走了進來。
“怎麼了?”白心予看向文箬:“進來說話。”
“編輯聯繫我,說是有人出高價要收購我小說的全版權。”文箬坐在白心予對面的位置,言語裏有些不安。
興許是白氏這件事鬧得太大了,最近來看他小說的讀者一下子翻了幾萬倍,原本他只是發泄壓力用愛發電,結果現在書評區各種聲音都出現了,反而擾亂了他的思緒,還有很多人打賞,他有些不知所措。
更不用說這會兒還有人要買自己的全版權,文箬一時之間有一種德不配位的惶恐感。
思來想去,他還是想問問白心予的意見,反正,梁邱瑛也是這麼說的:有事想不通拿不準的時候,就去問問心予,準沒錯。
所以,明知道這件事跟工作沒關係,他還是來了。
文箬的侷促不安被白心予看在眼裏,她覺得自己也是有點責任在身上的,畢竟當初是她跟梁邱瑛將文箬的小說設定僞裝成了機密文件,被白家盜走之後纔出的這麼大事情。
“對面開價多少?”白心予決定先聽聽文箬的想法:“你想賣嗎?”
“對面開價這個數。”文箬用手指比了一個數字:“但是我覺得不太值吧……我說不上來,總覺得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不太對勁。”
“有的時候,人是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的。”白心予聽見文箬的想法給出了建議:“這樣,我幫你聯繫一下懂知識產權的人,你也對方把合同發過來,我讓法務部幫你看一下,等徹底瞭解了,你再做打算。”
“行。”文箬聽見白心予這樣說果然安心了許多,下班之後還不忘約梁邱瑛一起去逛書店。
梁邱瑛欣然前往,跟文箬說說笑笑的走了一路。
身後不遠處一個穿戴可疑的人默默跟着,墨鏡下的一雙眼睛滿是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