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影一臉驚訝地愣在原地,然後二話不說,在掌心裏凝聚出了一團玄力。
雲知煙心生警惕,正要動手,就看到陌千影一回頭,手裏的玄力砰的一下就將他身後的侍衛們全部都打飛了出去。
一時間哀嚎慘叫聲不絕於耳,雲知煙看那些侍衛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心中竟是對他們生出了一絲絲的同情。
上一次陌千影隱藏身份來見她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這些陌千影的手下,都挺可憐的。
“奉茶的時候我便覺得你眼熟,真的是你。”陌千影看向了雲知煙,眼底泛起了一道興奮。
“陌千影,你來得正好!”陌天權看不清楚,不知道陌千影所爲,“爲父要你攔住雲知煙,殺了她!”
雲知煙心中警惕,手指重新按在無量琴的琴絃上,便看到了陌千影露出了一臉的嫌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不,也不能這麼說,若是沒有過來的話,倒是看不到煙兒了。”
“陌千影,你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陌天權憤怒的咆哮在空氣中震盪。
“知道了!”陌千影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然後擡手朝着雲知煙而來。
雲知煙提起精神準備還手,卻眼睜睜地看着陌千影和手掌擦着她的面門而來,帶起了一道微風,連她一根頭髮絲都沒能傷到。
這一刻,就連雲知煙都無語了。
陌千影卻放水放的很認真,每一次的架勢都擺得花裏胡哨,可是玄力卻在出手的時候少得可憐。
雲知煙咬了咬牙:“陌千影,你給我認真一點!”
陌千影若是全力迎戰,她也可以使出權利,這樣哪怕是把這個狗男人打得半死不活,她也不會感到任何不妥。
可偏偏陌千影要搞出這份姿態,她若是認證應對,那豈不是就會是在欺負人嗎!
陌千影被兇了之後十分委屈,忽然就後退兩步,雙手拉出了一道磅礴的玄力,嘆了口氣道:“好吧,聽你的,我認真一點。”
嗡——!
這道攻擊在空氣中拉出一道殘影,呼吸間逼近到了雲知煙面前。
雲知菸絲毫不敢大意,腳下連連後退,試圖拉開距離。
然而,還不等雲知煙反抗,那道攻擊便嗖的一下和她擦身而過,沿着她的側身飛了過去。
雲知煙的姿勢都擺好了,眼睜睜看着陌千影的攻擊像是長了眼睛,避開了她,避開了阿九,然後正好轟擊在的陌天權身上。
雲知煙:“……”
這居然也可以?
陌天權忽然被打中身體一僵,緊跟着肚子上又吃了容墨九的一記飛踹。
這一下陌千影什麼也顧不上了,趕緊飛奔到陌天權身邊,假惺惺地抱起倒地的他:“爹,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的啊!”
若不是看到了陌千影的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雲知煙差一點就要被他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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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坑爹,陌千影只怕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陌天權吐了口血,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打的還是被氣的:“你小子,你小子居然敢打我?”
陌千影睜大了眼睛,委屈極了:“爹!你怎麼能如此誤會我,是雲知煙太狡猾,躲過了我的攻擊,我不是故意的啊!”
雲知煙見陌千影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陌天權也不信,氣得在陌千影懷裏翻白眼:“來,來人,快去殺了他們!”
聽着樓外傳來了更多急促的腳步聲,容墨九趕來抓住了雲知煙的手:“煙兒,我們快走……”
嗖-!
容墨九此話纔出,剛纔還對着雲知煙瘋狂放水的陌千影直接一記玄力掃了過來,熾熱的氣息燒焦了容墨九耳邊的碎髮。
伴隨着一聲轟然巨響,小樓的牆壁上被轟出了一個的大洞,只見陌千影皮笑肉不笑:“容墨九,有種你別躲!”
這一下,陌千影飛撲過來,一掌竭盡全力朝着容墨九而去。
感受到了此人的殺氣,雲知煙眼底閃過一道冷光,拉起了容墨九轉身便走。
望着雲知煙離去的背影,陌千影的動作硬生生停了下來。
侍衛們蜂擁而來,他冷漠地掃了眼陌天權:“你們都留下來照顧閣主,我去追雲知煙。”
陌天權的眼睛本來好了很多,都已經打算親自去追,結果被陌千影這一句話給堵住了去路,等到侍衛們蜂擁上前獻殷勤的時候,他已經無法順利脫身。
陌千影衝出去的時候,四周已經不見了雲知煙和容墨九的身影。
黑影帶領着暗衛們迅速上前,朝着陌千影行了一禮:“啓稟少主,雲知煙和容墨九朝着東南方向去了。”
陌千影恢復了往日的慵懶,懶洋洋地掃了黑影一眼:“嗯,去就去唄,你和我說有什麼用?”
黑影一愣,臉上浮現出窘迫:“少主不是要去追雲知煙和容墨九?”
“哦,那是我哄騙那個陌天權的假話。走吧走吧,都回去睡覺,大半夜的被叫出來打架,可困死我了。”陌千影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不以爲然地轉身便走。
黑影他們全都是一臉被驚呆的表情,聞言只能默默跟上陌千影,和他一起離開。
這邊,雲知煙和容墨九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雪靈山。
在他們去聽神閣總部之前,他們便已經派人護送方芷潯去了雪靈山。
想要解開方芷潯身上的禁制,除了需要前閣主的鮮血之外,還需要很多天靈地寶進行輔助,而這些東西恰巧雪靈山內都有。
三日後,雲知煙和容墨九回到了雪靈山。
房間內,方芷潯坐在牀榻上,看着眼前風塵僕僕的雲知煙和容墨九,心頭傳來了一陣疼:“你們兩個出去一趟,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
方芷潯見雲知煙和容墨九都瘦了一圈,心中越發內疚:“都是因爲我拖累了你們……”
“伯母,我們都是一家人,從來都沒有拖累不拖累的。您要是真的心疼我和阿九的話,日後便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不如多喫點養好身體,我和阿九就高興了。”雲知煙坐在了牀邊說道。
方芷潯心中感動極了:“好,我都聽你們的。看你們這樣,似乎是已經順利得到了鮮血?”
“過程其實不算是很順利,但是勝在有驚無險。煙兒,接下來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容墨九問道。
解除禁制其實也算是一種治療,他不會醫術,對這些一竅不通,還是要指望雲知煙。
“你別說,還真有。阿九,你要在我解除禁制的時候護住伯母的心脈,以免她太過痛苦。”雲知煙頓了頓,繼續說道:“伯母,禁制在你體內多年,已經和你的玄力完全融合在一起,我們想要清除它,就必須廢掉你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