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艱難的笑了笑,輕聲回答說道:“好。”
潘潘拉着秦六月的手,晃了兩下,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沒地方可去了?”
秦六月眼眸一黯,輕輕搖頭。
潘潘一噘嘴,說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以前你還有個嚴鍩,現在嚴鍩……算了算了,我不說了。”
潘潘當即從包裏掏出了一把鑰匙,直接塞進了秦六月的手裏:“我知道你手裏有點錢,可是再有錢,現買房子也來不及了。這個鑰匙是我名下的一套小公寓,面積不大,也就一百平,我很少去住,就暫時借給你住了。別跟我客氣了,我都替你打點醫院了,你欠我的人情是還不清了,所以索性多欠點吧,將來一起還。”
聽到潘潘這麼說,秦六月瞬間莞爾,也確實沒有再推辭。
她說的對。
自己欠下的人情確實已經夠多了。
所以,那就等着以後一起還吧!
“那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秦六月收下了鑰匙,慢慢說道:“你說的對,欠下的人情已經夠多了,那就攢着一起慢慢還吧。”
“行了,我去辦出院手續。”潘潘沒好氣的說道:“還個毛線球!”
說完,潘潘轉身便離開了。
潘潘一走,秦六月臉上勉強維持的笑容,便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可是擡手一摸到小腹的位置,眼底的神采瞬間變得堅強!
就算是爲了孩子,她都不能倒下去!
秦六月,就算你失去了摯友,失去了婚姻和愛情,可是你還有一個孩子啊!
秦六月,堅強點!
秦六月,別給你的爸媽丟人!
秦六月在心底反覆不停的這樣給自己鼓勁打氣,正是靠着這股信念,纔沒有被打倒。
潘潘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辦好了出院手續,開車送秦六月過去。
潘潘的這個公寓超級簡單,一看就是買了一直沒住過人的。
潘潘也是一臉的難爲情,對秦六月說道:“不好意思啊,這個公寓我買了是用來當倉庫用的。所以,傢俱什麼的都不夠齊全。不過,現在物流很方便的,一個電話一站式購齊。要不我現在就給你訂購上吧。”
秦六月馬上回頭看着潘潘:“不用不用,有這些就足夠了。我卡里有錢的,我可是興明廣告公司的企劃部部長,我是有工資的!”
潘潘無奈一笑:“好吧,缺什麼你自己添置一點。如果錢不夠就跟我說一聲。”
正說着話,秦六月的手機叮咚一聲。
秦六月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銀行通知信息。
定睛一看,是一條銀行轉賬成功的消息。
有人給秦六月的賬戶裏轉進了五十萬現金。
潘潘也湊了過來,一看這個信息,頓時呀的一聲叫了起來:“這是誰啊?這麼識時務!我都還只是說說,對方已經把錢給轉過來了啊!”
秦六月默默的打開了銀行後臺,看了一眼轉賬記錄,確定是嚴鍩的賬號之後,纔對潘潘解釋說道:“是,是小鍩轉來的錢。”
潘潘馬上不說話了。
這倆丫頭,這是搞什麼啊!
明明牽掛成了這樣,卻還是要死撐着不講話,不肯放棄
自己所謂的堅持。
唉,女人的感情果然比男人還要彆扭!
“算了,人家錢都打過來了,你就收着吧!正好缺什麼就自己買點什麼。”潘潘擡起手腕看看時間說道:“你休息一下吧,配送也得需要個半天時間。我今天還約了別的醫生,我先去一下。”
“嗯,你有事情就忙好了,我沒關係的。”秦六月乖巧的回答。
潘潘抱了抱秦六月說道:“沒關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六月只是默默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潘潘很快就離開了,秦六月拿起手機默默的從商城定了一批傢俱家電。
或許把這個屋子都填滿了,心也不會這麼空落落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宗銘澤終於徹底的好了起來。
當醫生最終確定宗銘澤徹底恢復健康之後,梁紅玟跟宗老夫人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
“感謝老天保佑,感謝祖宗庇佑!”宗老夫人不停的捻着手裏的珠串,嘴裏唸唸有詞。
梁紅玟更是激動的不行不行的,恨不得祭天謝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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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是不信神的,可是現在由不得她不信了!
看,她拆散了宗銘皓跟秦六月,她的兒子真的好起來了!
宗銘澤做完了最後一樣檢查,東看看西看看,就是沒看到宗銘皓跟秦六月的身影,忍不住開口問道:“奶奶,爸,媽,我大哥和嫂子呢?他們怎麼沒在?”
宗銘澤的這句話一出口,全家人的臉色都瞬間僵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
“媽?你的脖子?”宗銘澤忽然發現梁紅玟的脖頸上有一條非常明顯的紅線,這條紅線就是梁紅玟前幾天以死相逼的時候留下的傷痕,雖然上了藥,可是想要徹底恢復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
梁紅玟趕緊捂住了脖子,支支吾吾的回答說道:“沒事,過敏了!”
宗銘澤並沒多想,繼續問道:“媽,那我大哥大嫂呢?我好不容易恢復健康,他們一定是最高興的。他們怎麼不在啊?”
梁紅玟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宗旭開口說道:“好了,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裏能天天守在你身邊?你好起來就行了,不枉你媽這麼多天衣不解帶的照顧你。”
梁紅玟對宗旭的主動示好,似乎壓根沒放在心上。
如果是以前,宗旭爲她說話,她會開心的要死。
而現在,她只會爲了兒子的健康而高興!
宗老夫人眼皮子一擡,開口說道:“好了,銘澤剛剛醒過來,大家都不要纏着他,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不等宗銘澤回答,宗老夫人已經開口命令說道:“都回去歇着吧!”
於是一屋子人,除了照顧宗銘澤的人,都走了個乾淨。
宗銘澤一看頓時急眼了,一把拉住了家裏的傭人,問道:“爲什麼我奶奶和我爸媽都不回答這個問題?我大哥大嫂呢?他們人呢?”
傭人支支吾吾一個字都不敢說,宗銘澤越發的奇怪了。
這一下午的時間,宗銘澤問了好幾個人,可是沒一個人敢回答這個問題的。
宗銘澤頓時起了疑心,總覺得家裏的氣氛,莫名變得詭異了起來。
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