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衝顧不得多想,眼看裴正清和主子爺要敗下陣來,不經意的將來獸放在了裴正清的肩上,與那股強大的內力較勁。
疾衝的內力加入,劉譽不得不放下酒杯,雙手抱着蘇翎的雙臂,持續與他們對抗。
“夫君……”蘇翎覺得有些頭暈腦脹,一股噁心的感覺直涌胸腔,她忍不住要吐了,也要暈厥了。
到了這時,褚鈺塵和褚鈺嫣兩個習武的人,早就發覺,但看劉譽能應付,也沒插手。
“小蘇子……”
褚鈺嫣看蘇翎有些不對勁,喊一聲,她兩兄妹同時伸出去拉劉譽和蘇翎,這一拉,玄力相較之下,沒有突破口,在桌下,轟的一聲炸開,將桌子炸了個七零八碎,美酒佳餚衝到空中又掉落,落個滿地開荒。
哇……
劉譽抱着蘇翎從凳子上起身,他伸手擋着那些碎屑,免得傷了蘇翎。
那頭,劉祁幾人也紛紛站穩,特別是疾衝,已經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誰都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鹽務司主理事,竟敢和堂堂賢王較量,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御醫們紛紛趕來,“王爺,您沒事吧?”
說話間,就趕緊要給劉祁把脈,劉祁推開了手,倒是看着蘇翎說道:“先給劉夫人看看,她身子弱。”
蘇翎嘴角掛着血絲,任何眩暈的嘔吐感軟如春泥一樣的靠在劉譽懷裏。
既是御醫,劉譽也不做多想,就讓御醫看了。
“這個……”
御醫欲言又止,“好像……”
御醫有些拿不準的樣子,隨後又換了一個御醫看,這御醫也道:“劉夫人沒什麼大礙,只是,好像……脈象有些像是喜脈。”
“不過,又有些弱,若真是喜脈,過段時日才能確診。”
喜脈……
這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你胡說!”蘇翎怒吼一聲,她一直吃藥,怎麼可能懷孕?
御醫道:“劉夫人,懷孕是喜事,老夫可沒有胡說。”
“若是你的葵水是上上月月末,那麼你此次懷孕時間,應該是上月二十號左右!我們都是皇家御醫,沒點本事怎麼當好這差事,不信你讓他們在看看,只是這喜脈很弱,應該不足一月。”
上月二十號,二十號……
不足一月……
這孩子是劉祁的?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蘇翎,又看向劉祁,只見劉祁一臉歡喜的神色,“翎兒,你,你懷孕了?你真的懷了本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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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一巴掌打過去,打的他臉上起了紅痕,卻半點不惱,她的玉手被劉祁捉住。
劉祁用他們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翎兒真的懷了本王的孩子,劉譽,你聽見了,只要你與翎兒合離,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劉祁!”蘇翎憤恨的看着他,都掙脫不了手。
“放開翎兒!”劉譽呵斥一聲,一掌過去,使了全部的內力。
劉祁慌忙應下一掌,頓時口吐鮮血,五臟俱損的感覺。
他咧嘴看向劉譽,一面讓慌了神的裴正清給他服了一顆藥丸。
“噗……”
劉譽看着他挑釁的神色,之前還未痊癒的鬱結之傷,今日的震怒,他再忍不住仰頭吐了一大口鮮血。
劉譽只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一般,頓時覺得腦海一陣空白,要不是有人在後面扶住了他,他覺得自己就要跌倒在地。
“夫君,夫君,你不要聽他胡說,我沒有,我和他真的沒有……”
劉譽覺得自己聽不見外界說了什麼,只是低頭看着自己抱着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
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夫君……”
“阿譽……”
“劉公子……”
雙眼一閉,劉譽什麼也不知道了,好在褚鈺塵抱住了他。
這時候,南風從人羣裏出來,和褚鈺塵一起扶着劉譽速速離開陵王府。
褚鈺嫣也扶着蘇翎緊隨其後,劉祁追過去,拉住蘇翎的衣袖,“翎兒,我等你!”
蘇翎回頭,瞬間不要命似的凝了一股玄力,隨手抓了一旁的綠植,如數射向劉祁。
劉祁反應稍快,但還是讓拿冰凌一樣銳利的綠葉插進了肩臂。
“劉祁,我與你不共戴天!噗……”
她氣血上涌,噴血之後昏倒在了褚鈺嫣的懷裏。
“翎兒姐姐……”劉秀本在正堂敬酒的,聽見動靜出來,就看到蘇翎被傷的吐了血。
他慌不擇路的,一面叫襄綠和襄藍,要將人送客房去,褚鈺嫣則覺得不妥,讓襄綠幫忙揹着蘇翎,往陵王府走去。
“翎兒姐姐……”
今日他成親,本就難過不已,現在更看到蘇翎受了這樣大的傷,更是鬱悶。
再看看劉祁也受了重傷的情況,他一目瞭然,肯定是劉祁又做了什麼。
“王叔,你是對侄兒有什麼意見嗎?”
劉祁摸了嘴角的血跡,看向劉秀,“本王今日是來祝賀侄兒大婚之喜的。”
劉秀看着滿地狼藉,以及那已經破碎的桌子和滿地瓷盤美食,“這就是王叔的誠意?”
“秀兒……”
陵王夫婦出來,連忙抱拳,“王弟,這是怎麼了?”轉頭又讓劉秀不得無禮。
劉祁呵呵一笑,“無礙,王兄不必在意。”
說着踉蹌一步,靠在疾衝的身上,“大家莫要見怪,今日乃是我好侄兒的大喜之日,各位喫好喝好。”
說罷,與陵王相互見禮,今日目的達到了。
雖然翎兒最後的神色和語氣讓他後怕,可是他依然相信,總有一日翎兒會回到他身邊的!
隨即帶着疾沖和裴正清從自動讓開道的人羣裏離開。
“父王,王叔他就是故意的!”劉秀氣不過,心裏糟糕透了!
陵王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何嘗不知道?原本等不忙了,還要親自來謝一謝劉譽娘子的,當初不是蘇翎,他的這個淘氣的兒子,命運也不知道會如何。
陵王帶着劉秀,親自與各位大臣賓客賠罪,這個小插曲纔算落幕。
但暗地裏,卻有不少人竊竊私語,大抵都是賢王與人妻的小道故事。
若是尋常人家,蘇翎沉塘,浸豬籠是逃不了的,但人家的姘頭是賢王,誰敢多言?
大家都猜測,劉譽會不會爲了榮華富貴主動獻妻。
有人說會,有人說不會,看他們在世子爺的婚宴上大打出手就表明了態度。
宴會旁的一條長廊,長廊盡頭是圓拱門,拱門後事一座假山,假山邊上又一個涼亭。
涼亭裏,幾個夫人帶着姑娘們坐在一起,喫着喜糖瓜果,閒話家常。
“區區鹽務司的主理事,竟想用自己的夫人賄賂賢王殿下,真是卑鄙不要臉!”說話的是姬將軍的夫人唐氏,也是賢王妃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