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府的前院極大,足足安了二十桌,人山人海,說笑之聲,不絕於耳。
蘇翎、劉譽、褚鈺塵、褚鈺嫣坐了一桌,又坐了幾個和劉譽、褚鈺塵相識的官員,大家的官位似乎都差不了多少,當然,褚鈺塵身份最高。
“賢王?”
某位大人嘀咕一聲,看着看着,賢王一行人就朝着他們這一桌過來,他連忙站了起來。
“劉公子,小公爺,不介意本王和你們共餐吧?”劉祁很是紳士的詢問,他身後還跟着疾沖和裴正清。
“不介意。”
“介意!”
“介意!”
說不介意的是一同入席的幾個大人,說介意的是蘇翎和褚鈺嫣。
“翎兒,你我之間何必這樣?”劉祁真是不要臉,在劉秀的婚宴上,與她這般親密的招呼。
幾個大人面面相覷,心道京畿裏的傳聞都是真的啊,賢王和劉大人的嬌妻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饒是劉譽再大度,此刻都要被氣炸了。
他一把將蘇翎護在身後,看向劉祁,“賢王不該在正堂嗎?這裏似乎不符合你的身份。”
像國公爺,賢王這些都是在正堂,陵王夫婦親自招待,清靜又寬敞。
要不是老皇帝身體不適,估計也會親自前來。
想此,劉祁他來這裏就是故意膈應他和翎兒的。
幾個陪坐的大人,紛紛起身,讓座的離開的,腆着臉留下陪席的。
劉祁與裴正清坐下來,疾衝不近不遠的護着,一旁的丫鬟下人紛紛上前伺候,倒酒,佈菜。
若不是看在劉秀的面子,蘇翎真想端起面前的酒潑他一臉!
“大家不必拘禮,都坐。”
賢王一聲令下,陪席的大人們紛紛應聲坐下。
“翎兒。”劉譽扶着蘇翎坐下,親暱的爲她夾菜,呵護備至,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皆把劉祁當做空氣。
“夫君,我想喫那個。”蘇翎眼神挑了一樣菜,並非愛喫,也是有意爲之。
既然劉祁喜歡湊過來,她也不必驚慌逃避,倒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劉譽夾過來,她沒有喫,而是夾起來,送到劉譽嘴邊,“夫君,這不是你愛喫的嗎?”
劉譽張嘴喫下。
蘇翎又看了看,用公筷又夾了劉譽愛喫的,一個勁的喂劉譽,漸漸的就看到劉祁從容不迫的神色變得越發的黑。
別人不知道,可是蘇翎知道。
前世最愛的女人,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恩愛有加,他受得了纔怪!
是你自己湊過來受虐的,那就不客氣了!
某大人輕輕咳了一聲,與裴正清端起酒杯,“裴大人好久不見,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旁,裴正清還是穿着那種看着像道袍一樣的衣袍,他自從來後,和疾衝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
現在有人端酒敬酒,也算是緩和氣氛,他才說道:“有一段了。”
“聽聞欽天監好久不出回魂丹了,不知道裴大人可還有?”
裴正清:“找不到主要藥材,目前沒有了,抱歉。”有是有,但不會拿出來了,他如今一門心思都在想如何幫劉祁鋪路。
喝了酒,看到劉祁面黑如墨,也知道他是被蘇翎氣的。
想着,他又倒了一杯酒,碰了劉祁的面前的酒杯,“賢王殿下,喫酒。”
劉祁回神,這纔看懂裴正清眼裏的意思,釋然一笑,端起酒杯,又對劉譽、蘇翎和褚鈺塵,褚鈺嫣等人道:“大家盡興。”
除了裴正清和幾位陪席大人,蘇翎等沒人和劉祁舉杯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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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是賢王,劉譽一個莽夫,竟敢這般不給面子,真是有種!
還好給他的身份做了假,要不然更沒有他劉祁的一席之地!
這一番較量,衆位大人算是知道了,劉祁和劉譽夫人之間,當真是有問題啊!
蘇翎纔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和指點,直接靠在劉譽懷裏,不時的和褚鈺嫣兄妹碰杯喫酒。
直接將劉祁當做空氣。
越是如此,劉祁越是憤憤不已。
正要發作,卻被裴正清拉住,“殿下莫急。”
說完,裴正清放下酒杯,雙手置於桌下,忽的催動玄靈之力,眼睛如鷹隼的看向對面的蘇翎。
“啊……”
蘇翎悶哼一聲,忽的覺得一股玄氣向她襲來,她瞬時覺得不對勁,連忙凝聚玄力,卻發現凝聚不起。
看向裴正清,與他視線相撞,盡是挑釁!
原來是他!
她使了渾身力氣,凝起玄力,與裴正清較勁,卻發現,裴正清的玄氣來的猛烈。
“翎兒?”劉譽發掘蘇翎渾身緊繃着,他手搭在蘇翎的手臂,暗中發現一股涌動的氣流,於是也將自身的內力助她一臂之力。
那頭,裴正清發現蘇翎的力道越發的猛烈,他咬着牙,加重玄靈之力的注入,卻發現越來越壓制不住反噬。
這時,劉祁也發現裴正清的異常,一隻手放到桌子下,也搭上裴正清的手臂,與之一起對抗這陣暗中較量。
“世子爺大婚,除了皇上,京畿的名人都來了,卻不想小的還能和賢王一起入席,真是榮耀之至。”
某個大人敬酒。
劉祁暗自用內力助裴正清,一手拿了酒杯喝酒。
這邊,也有大人向褚鈺塵,劉譽等人敬酒,劉譽也裝作若無其事的一手舉起酒杯,一飲而下。
有人給他們滿了酒,劉祁舉杯敬劉譽,“劉大人,這些日子你動作挺快啊,只可惜父皇始終是本王的父王,偏心在所難免。”
他舉起酒杯,看着劉譽抱着蘇翎手臂的一隻手,就知道他在幫蘇翎。
劉譽一樣舉起酒杯,“好運不會一直眷顧奸佞。”
“奸佞?哈哈哈,我劉家江山,大越的賢王,怎會是奸佞?倒是有些不法之徒,妄想混淆血統,不是不清理,時候一到,一併剷除!”
陪席的人哪還敢接口,各自尷尬的,小心翼翼的夾菜喝酒罷了。
劉譽談笑風生,笑了笑,“我說的是奸佞,不是說賢王殿下你。”
一個將城防都交出去的賢王殿下,還配當大越的王嗎?
劉祁的行爲簡直辱沒大越開國祖先!
“如此最好。”劉祁咬住後槽牙,狠狠的說道。
翎兒沒有內力,只會一點玄力,如此強大的內力,他都要抵抗不住了,這個劉譽,他是真的霸道。
一旁,疾衝看着不對勁,走近問:“王爺……”剛喊了一聲,就發現桌下暗涌的氣流,這是在拼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