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珠看到兩人臉色難看,對着身邊的紅梅象徵性的說教道:“紅梅,你怎麼說話呢!”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是她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反而是目光轉向嫿嫿時,眼角帶着輕視,挑釁意味兒十足。
嫿嫿看着故作姿態的謝明珠,眼裏的厭惡越發濃。
她拋夫也要男人活着纔有機會啊,這個惡婦,明明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還有臉提她男人。
當即就對着塑料花開火:“這位臘梅花小姐,本夫人在不在京城,是不是真千金,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你是真的就好,就怕有些人啊,頂着別人的身份,濫竽充數,還沾沾自喜呢。”
嫿嫿雖然嗆的是紅梅,可她的眼睛卻是望着謝明珠的。
她眼裏含着笑,上下打量着她,眼裏閃過明晃晃的嫌棄,像是老一堆臭狗屎一樣。
“你什麼意思?”
謝明珠眼裏閃過慌亂,面色猙獰,朝嫿嫿這邊厲聲質問。
嫿嫿輕笑:
“什麼什麼意思?侯夫人這麼緊張做什麼?還是說你在心虛,你在害怕什麼?”
被嫿嫿揭穿了心思,她眼神微眯,轉眼的功夫,又恢復了常色。
“本夫人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一個山雞而已,別以爲來了京城就能飛上枝頭了,山雞永遠都是山雞。”
謝明珠強壓下心裏的疑惑,嘴硬的擠兌她說。
甄氏聽了半天,火氣立馬上來了,她推開擋在前面的紅梅,指着謝明珠的臉痛罵道:
“你快閉嘴吧你,你就是長在京城,金尊玉貴的養大又如何,你還不如山雞呢。”
她上下打量了謝明珠一番,一把拉着嫿嫿在她面前,“你睜大狗眼好好看看,我妹子生了四個孩子的婦人,光憑這身段兒,這臉蛋就比你旁邊這位野花好看了一百倍。”
話落,她上下打量着謝明珠,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妹子這容顏,放在雙十的姑娘堆裏也不一定會輸,在某些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面前,這麼妹子的四個孩子就是她的本事。
更別說,一個不會下蛋的雞而已,也配在我妹子面前狗叫?就我妹妹這樣兒的角色簡直吊打一大片好吧!”
甄氏像個炸藥包一樣,懟的謝明珠一時間灰頭土臉的。
嫿嫿看到甄氏護犢子的樣兒,心說這大嫂的嘴皮子比她還厲害呢。不過看到謝明珠被氣到發白的臉她覺得很快樂怎麼辦?
“你你敢說我是不下蛋的雞?”
謝明珠再也維持不住她侯夫人的派頭,指着甄氏,恨不得剝了她的皮一樣,她最恨的就是別人拿沒生孩子這事兒攻擊她。
“呵呵,你激動個錘子啊,我又沒說你,我就打個比方而已,我誇我妹子生了四、個、兒、子以後,模樣還是好看的很呢!”
甄氏滑的跟泥鰍似的,雖然藉着嫿嫿肚子爭氣狠狠羞辱了謝明珠一番,可她沒點名道姓的,還真是讓人想反駁也無處下嘴。
“想必這位就是甄夫人認的妹妹吧,果然是明豔動人,這要是放在後宅,還真是讓人不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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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看到謝明珠喫癟,想要替她找回場子,謝明珠身後走出一位深紫色衣服的婦人,對着嫿嫿二人開口相問。
嫿嫿擡眼望去,只見她頭上插滿了首飾,看起來像個草把子上插滿了金色糖葫蘆一樣。
女人看起來明顯要比謝明珠年紀大很多,但從她的表現的來看,跟這個叫紅梅二人,是以謝明珠馬首是瞻的。
很明顯,這又是謝明珠的同性舔狗之一了,就是不知道這人的戰鬥力怎麼樣,抗不抗的住她開一局了。
對着女人風情一笑,“呵呵,這位夫人護犢子的功夫實在讓人佩服,你是覺得你女兒牙口不行,要幫她出氣,是嗎?”
嫿嫿沒有再讓甄氏出頭,而是直接將矛頭對準了糖葫蘆女人。
“你,你怎麼說話呢,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見識,這是我們程府的大夫人。”
紅梅聽到嫿嫿說程大夫人是謝明珠的母親,立馬爭辯說。
“天吶,大嫂,她們兩長的好像母女哎,怪不得我剛剛會認錯呢。”
嫿嫿抓着甄氏的胳膊,茶裏茶氣的說。
說完還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她們二人身上來回打量。
一時間,謝明珠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嘲笑她。
“啊,還是妹妹眼力勁兒好,你要是不說,我都沒有發現呢,你別說,還真是有點像,尤其是那個臉型,嘖嘖,太像了。”
甄氏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捂着嘴眼睛別有深意的看着她兩。
“你”
昨天的事情失敗,她今兒本就是來找回場子,順便試探一下她們的,可誰料想,被氣到的竟然還是她自己。
謝明珠看着甄氏故意挑釁她的做派,氣不打一處來,她這個大嫂一張臉長的跟驢臉一樣長,她竟然敢說她們長的像,這不是明目張膽的說她長的醜嗎?
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爲何要針對她,但她對這女人,簡直是從骨子裏都透露對她的厭惡與排斥,從第一面見到她開始,她的心裏就有這樣的感覺。
上次在百花深處,這女人囂張的很,昨天王禿子等人,十幾人竟然被這女人反殺,她的人去的時候,王禿子他們差點就燒死在火海中。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商人這麼簡單,商人婦對上她這個侯府的大婦,怎麼可能還那麼自持身份?
一個商人婦而已,算什麼東西呀?
可在她臉上,絲毫看不出商人婦的卑賤之色,看來,她還需要在這女人身上下下功夫纔好呢。
謝明珠看到甄氏跟嫿嫿二人姑嫂情深,眼眸一轉,忽然就笑了,男人,女人,不就那麼回事兒嗎?
可笑沈萬金夫婦,做了就是做了,還非要扯上乾妹妹的名頭。
她滿臉譏笑的看着二人,
“呵呵,能把自家老爺的外室認作妹妹,這樣上趕着往自己腦門子上種草的人,本夫人還真是頭一次見,看來這草莓不摘也罷,誰知道是什麼髒的臭的呢,紅梅,我們走!”
謝明珠的話讓嫿嫿與甄氏當場變臉,若說是別的話,也就罷了,可外室這個名頭,她們卻是承受不起的。
一來嫿嫿是個寡婦,本來在大家嚴重就是個異類,再暫時背上勾引男人的名頭,那她京城的名聲可就爛了。
別說是做生意了,就是在京城生存都是問題。
就在嫿嫿準備上前給她嘴裏加點料的時候,甄氏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