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明晃晃地照進李悠然那不大的小公寓。張晨光前腳剛離開去公司忙活事兒,這屋裏就剩李悠然自個兒呆在沙發上,那腦袋裏的念頭是一個接一個。
李悠然長得白淨,一雙大眼睛透着股機靈勁兒。這會兒她眉頭微皺,咬着嘴脣,身子坐得筆直。
她想着這段日子張晨光對自己的細心照料,那心裏頭的感動啊,就跟開了鍋似的翻騰。
她站起身來,在這不大的房間裏來回溜達,腳步匆匆,雙手還不停地擺弄着衣角。
走了幾個來回,她猛地一跺腳,像是下定了啥決心。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伸手一把抓起手機,手指快速地滑動屏幕,撥通了張晨光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李悠然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聲音微微發顫:“晨光,你忙完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張晨光略帶急促的聲音:“還沒呢,悠然,怎麼了?”周圍還有些亂糟糟的聲響。
李悠然頓了頓,嚥了咽口水,說道:“沒啥大事兒,就是……就是等你忙完,咱見一面。”
“行,悠然,那我先忙着。”張晨光應道。
李悠然着急地說道:“那你先忙,等你忙完,我們見一面,我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
李悠然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她開始精心打扮自己,穿上了那條最喜歡的白色連衣裙,又對着鏡子仔仔細細地化了個淡淡的妝。
那鏡子裏的人兒,臉蛋兒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越看越招人稀罕。
李悠然瞅着自己,心裏頭跟揣了個小兔子似的,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她在衣櫃前翻騰了半天,挑了雙白色的小皮鞋穿上,又拿起個小巧的手提包。
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在屋裏來回走了幾步,裙角飛揚,像只輕盈的蝴蝶。
傍晚時分,張晨光打來電話,說在樓下等她。李悠然深吸一口氣,嘴裏嘟囔着:“哎呀,可算來了。”
伸手捋了捋頭髮,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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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光站在車旁,一身西裝筆挺,那模樣就跟電影裏走出來的男主角似的,帥氣逼人。
看到李悠然走來,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直勾勾地盯着她,半天沒挪開眼。
“悠然,你今天真美。”張晨光忍不住說道,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李悠然的臉微微一紅,低下頭,用手擺弄着裙子的一角,輕聲說道:“就你會夸人。”
張晨光趕緊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美麗的小姐,請上車。”
李悠然抿嘴一笑,坐進了車裏。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微妙。張晨光時不時地瞅瞅李悠然,李悠然則假裝看窗外的風景,心裏頭卻是亂糟糟的。
到了海邊,夕陽的餘暉將海面染成了金黃色。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來,發出嘩嘩的聲響。
李悠然和張晨光並肩走着,海風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龐,撩起了李悠然的髮絲。
“晨光,這段時間,真的謝謝你。”李悠然打破了沉默,聲音溫柔得像海風。
張晨光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李悠然的肩膀:“跟我還這麼客氣。”
李悠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着張晨光,眼神堅定,咬了咬嘴脣說:“晨光,我喜歡你,不是因爲感激,而是真心的喜歡。”
張晨光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悠然,其實我也一直喜歡你。”
李悠然擡起頭,眼睛直直地看着張晨光,眼眶裏已經有了淚花:“那……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張晨光一把將李悠然擁入懷中:“好,以後我會一直照顧你。”
這時,海邊突然放起了煙花,絢麗多彩的光芒照亮了他們的臉龐。
“這是你準備的?”李悠然驚訝地問道,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
張晨光笑着點點頭:“我想給你一個驚喜。”說着,他用手輕輕攏了攏李悠然的頭髮,眼神裏滿是溫柔。
兩人相擁着,看着煙花在空中綻放。那煙花一朵接着一朵,紅的綠的紫的,把夜空裝點得如同夢幻世界。
突然,李悠然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子軒打來的。
李悠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悠然,聽說你和張晨光在海邊,我就在附近,能過來嗎?”趙子軒的聲音傳來。
李悠然看了看張晨光,張晨光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趙子軒走了過來。他穿着一件簡單的T恤,牛仔褲,頭髮被風吹得有點亂。
臉上帶着祝福的笑容,那笑容裏有真誠,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悠然,看到你幸福,我很開心。”
李悠然有些感動,眼眶微紅:“軒哥,謝謝你。”
趙子軒拍了拍張晨光的肩膀,手上用了點力:“好好照顧悠然。”
張晨光鄭重地點了點頭,腰板挺得直直的:“放心吧!”
趙子軒離開後,李悠然和張晨光繼續在海邊漫步。
“晨光,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要一起面對。”李悠然說道,緊緊挽着張晨光的胳膊,腳步輕快。
張晨光握緊了她的手,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一定。”
李悠然歪着頭看向張晨光:“那咱可說好了,不許反悔。”
張晨光停下腳步,認真地看着李悠然:“我張晨光說話算話,有我在,啥都不用怕。”
李悠然“噗嗤”一聲笑了:“瞧你那認真樣兒。”
張晨光也跟着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對你,我就得認真。”
走着走着,李悠然不小心踩到個小石子,身子一晃。張晨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小心點,我的姑奶奶。”
李悠然吐了吐舌頭:“有你在,我不怕。”
張晨光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就是個小冒失鬼。”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笑聲在海邊迴盪。
夜漸漸深了,兩人手牽手離開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