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點燭不知對方底細,雖有心和對方接觸,但因爲阿放就在邊上,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點頭招呼離開,不料許應心主動叫住她。
“嫂子。”
許應心膝蓋上放着一盒糕點,推着輪椅過來,她笑着拿起遞給蔣點燭,“我在家無所事事,學了點小玩意,你一定要嚐嚐。”
蔣點燭接過到了聲謝,打開盒子,裏面竟然一個個都是手指形狀。
她瞬間汗毛豎起,看了一眼許應心,小丫頭依舊在笑,那笑好像是半永久,一直掛在蒼白病態的小臉上。
蔣點燭合上蓋子,“謝謝。”
“嫂子真好看。”
蔣點燭愣了一下,不知這是譏諷,還是誠心。
她深諳自己什麼德行,雖然三個月下來,已經恢復到了正常體重,但她容貌並沒有多驚豔,甚至連夏梔都比不了,最多也是就是清秀乾淨而已。
夏梔機靈甜美,許應心乾淨脆弱,而她從前是醜,如今只是普通。
蔣點燭並不習慣和陌生人交流,道謝後匆匆上樓。
許應心看着她落荒而逃背影,歪了歪頭,笑容比方纔更深三分。
蔣點燭在別墅住了三個月,見到許應饒次數寥寥,而今許應心到了,當天晚上不到八點,他也匆匆跟來,急的不像一個正常哥哥該有的樣子。
不多時,蔣點燭聽到兩人吵架的聲音。
第二天她在餐廳看到紅着眼睛,像兔子一樣的許應心。
她手握刀叉,盤子裏的煎蛋被割的七零八碎,一口沒喫。
“嫂子。”
蔣點燭又聽見對方輕輕緩緩的呼喚,總覺得不對味。
“叫我姐姐就好。”
許應心目不轉睛地盯着蔣點燭,手中刀叉越握越緊。
蔣點燭眉頭微蹙,總覺得那刀隨時可能朝自己飛來。
下一刻,許應心卻忽然歪頭一笑,“嫂子喫雞蛋嗎?”
她說話永遠都是這樣輕柔,帶着一絲詭異餘韻,起初蔣點燭以爲是她多病,有氣無力的緣故,而今她不得不開始懷疑,對方心理有問題。
她是沒有聽見自己的話嗎?
蔣點燭拿了個包子要走,背後許應心又開始自言自語似的開口,“我哥昨天和我吵架了,我摔了花瓶,花瓶碎瓷好利,能輕易割破人的喉嚨,鮮血是熱得,碎瓷是冷的。”
蔣點燭微微側臉,沒有完全回頭,“如果你覺得我有妨礙到你們,我可以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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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她,依舊自顧自的說,“他都有嫂子了,爲什麼還管着我,管着我,管着我……”
刀叉在盤子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蔣點燭覺得這兄妹關係不一般,小丫頭說碎瓷割喉,怕是想要割自己。
爲了明哲保身,她深呼吸,轉身笑容可掬表明態度,“你還是叫我姐姐吧,你哥那個人的確討厭,自私自大,總是一副命令人的姿態,看了就讓人倒胃口,其實我不喜歡他的……”
許應心揚起眉梢,歪頭怪異一笑,看向蔣點燭身後,“是嗎?哥?”
蔣點燭回頭一看,許應饒不知何時來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