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海氣得臉通紅,“管不了了,你們現在一個個翅膀硬了,我說的話也不聽了。”
作勢要暈倒,李蘭扶住他,
“老公,你沒事吧?我們要不去醫院?”
簡海坐在凳子上大口喘着粗氣,“我沒事!”
“你們姐弟倆就是白眼狼,喫這個家裏的喝這個家裏的不知道感恩,還跟我們吹鬍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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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錢你湊夠了嗎?還嚷着要帶他走,人家警察讓嗎?”
“真是搞不懂,一點腦子也沒有,上了這麼多年的學究竟學了些什麼啊?就學了忤逆家長嗎?”
簡溪不想理會李蘭,她也看出來了,跟她生氣犯不着。
“爸,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我要帶小偉走。”
“至於案子的事,我找了律師,小梅他們一家是慣犯,已經騙了不止一家了,爲了防止錢打水漂等申訴的結果下來再說吧。”
“什麼?你把人家給告了?老公這下完了,他們一家肯定不會罷休的。”
“你說說,你這閨女做事情前都不知道跟我們商量的,這可是會坐牢的,不是過家家。”
簡海也慌了,急着要站起來,“不行,我要去小梅家謝罪,求他們原我們。”
簡海一站起來又是一陣頭暈,
“爸!”
“你別叫我爸,還說什麼擔心你弟弟,我看你是巴不得小偉被抓進去吧?
這樣你就沒這個累贅,不用向家裏交錢了是不是?”
“你蘭姨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白眼狼,不把這個家弄散了不散夥,你要是真替小偉考慮就抓緊出去弄錢,其他的都是白瞎。”
簡溪站在原地氣得發抖,小偉拉住她滿眼渴望。
“小偉乖,小偉別怕,有姐姐在,就絕對不會讓你坐牢的。”
李蘭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難道是房子有着落了?
“人家女方家要房子,要錢,你都準備好了?還敢在這大言不慚地說這些話?”
“房子,錢我都準備好了,不過,我不會讓我們小偉成冤大頭的,事情沒查清楚前,我不會妥協的。”
李蘭心裏大喜,沒想到這個賠錢貨還真有兩下子,竟然把錢弄來了。
這樣的話就更不能放那個傻子走了,萬一真走了,錢不就打水漂了嗎?
得想辦法,把錢和房子都變成我兒子的纔行。
李蘭上前一把拉住簡偉,“小偉,是我們家的,你不能把他帶走,不然警察要是問起來,我們沒法交代。
你想去查去查好了,弄着小偉走了,萬一丟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老公,我想好了,現在這個時候是小偉最難的時候,雖然我平常兇他罵他,可好歹他也叫我一聲阿姨。
你也彆着急上火的,出去慢慢借錢,我在家陪着孩子。”
簡溪秀眉緊蹙,李蘭的反應讓她不適,平日裏吵着嚷着要趕他們姐弟走,現在轉性了,竟然煽情起來了?
簡海感動得快哭了,“老婆謝謝你體諒我的難處,簡溪你阿姨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帶小偉走,就真的是另外有心思了。”
簡溪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李蘭的自私刻在骨子裏,她現在抓着小偉不放究竟是什麼原因?
“小偉,你跟姐姐說,你是想跟我走,還是想留在這?”
“跟姐姐,小偉要跟姐姐走!”
“好,姐帶你走!”
簡溪牽住他,看向兩人。
“爸,今天說什麼我也帶小偉走,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擋在他前面,以後他的事我來管。”
“混賬!”
簡海氣的要吐血了,這個死丫頭是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僵了。
眼下簡陽也快談婚論嫁了,如果小偉的事情處理不好,讓女方家知道還了得?
“簡溪,你想帶小偉走,可以,前提是這件事情先處理完,事情沒結束,我不會讓你們走的。”
李蘭拉住小偉,“小偉乖,過來,蘭姨給你弄雞腿喫。”
簡溪看着氣洶洶的簡海,知道來硬的不行,好那就按他說的來,反正接小偉走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從那個家出來,簡溪感覺渾身快虛脫了,賀天的電話正打過來,她接起語氣微喘。
“你怎麼了?”
簡溪眯着眼睛,遮住頭頂的太陽,腦袋傳來一陣陣的暈眩感。
“沒什麼,估計是低血糖犯了。”
“在哪兒?我過去,正好餓了,找個飯搭子。”
簡溪皺着眉頭,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給他發了個地址。
賀天來的時候手裏提着一塊草莓蛋糕,看見她坐在石椅上扶着腦袋,將蛋糕遞給她。
“喏,喫吧!對你應該有用。”
簡溪猶豫了下,接過打開看見上面掛着的新鮮草莓,吃了一塊。
休息了會兒頭暈的感覺好了大半。
“謝謝你啊!讓你幫忙,還讓你跟着破費。”
賀天挑了挑眉,插着口袋,古銅色的皮膚在太陽下泛着光。
“買塊蛋糕我還是買得起的,感覺怎麼樣了?好了就請我喫飯,我從早上到現在還餓着肚子呢。”
簡溪記得她家附近有家早餐鋪子,帶他過去。
簡溪有些不好意思,詢問道:“請你喫這些行嗎?”
見她不好意思,賀天咂咂嘴,“勉強將就一頓吧,不過你別忘了啊!你說的你弟案子結束前我的飯你包了,不許刷賴啊!”
“嗯!”
兩人喫完飯,賀天又一頭扎進了網吧,簡溪下午沒課,回了家。
意外發現戰北寒在家,他臉色不好眉頭緊皺着,直勾勾的看着她。
簡溪嘆了口氣,打破僵局,“今天你沒去上班嗎?”
“嗯!”
“我們談談?”
戰北寒看着那張小巧精緻的臉,視線下移發現她緊揪着衣角,以前她緊張的時候就會有這個小動作。
他眸子陰沉着,俯視着她,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你自己說還是我讓別人查?”
簡溪緊抿嘴脣,猶豫片刻開口,“我沒什麼瞞着你的,你說過的不會干涉我的生活。”
“可那不包括你找別的男人!”
最後幾個字,戰北寒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
這個女人,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是仗着懷了他的種覺的他拿她沒辦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