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鴨嗓再現

發佈時間: 2024-10-18 12: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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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瞭解阿淵,他若真對白禮桉有什麼別的想法,是斷然不會做出撮合她和顧鳴禮這樣的事的。”

 面對陸奶奶投來的目光,時夏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相信陸奶奶的話,也願意認同陸遲淵是把白禮桉當做妹妹看待,可奶奶也說了,陸遲淵是把對思思和阿洵的感情一同傾注到了白禮桉的身上。

 剛剛奶奶的那番話裏,她只是聽聽都能明顯的感覺的出,陸遲淵是喜歡那個思思的……

 若是他也把對思思的那份喜歡一起傾注到了白禮桉身上呢?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對陸奶奶說出口的。

 快速在大腦裏整理了下思緒,擡眸朝着陸奶奶看了過去。

 “我知道,我都能理解,陸遲淵也跟我說過,阿洵是替他而死,他不可能放下白禮桉不管。”

 沒想到原本是寬慰陸奶奶的話,老人家聽了後神色裏卻浮現出悲傷。

 時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她慌了神,想要詢問,卻見陸奶奶朝她伸手。

 “扶我去牀上,我乏了,想睡了。”

 時夏趕緊照做。

 從奶奶房間出來的時候,纔不過晚上的八點,陸奶奶平日怎麼也要九點鐘纔會睡下,雖然可能有風寒的原因,可時夏內心還是後悔的厲害,直到回到她和陸遲淵的房間,內心都還在覆盤。

 她是說了那句“阿洵替阿淵而死”,陸奶奶才突然悲傷起來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有什麼人要害阿淵嗎?阿洵又怎麼會是替阿淵而死?

 她滿腦子被這些疑問充斥,已然沒了畫圖的心思,在電腦前坐了半天一筆未動,又起身來到窗邊看向窗外的月色。

 她突然發現,她對陸遲淵的過去竟是一無所知。

 她不知道思思的存在,甚至不知道他和阿洵交好,也不知道他經歷過怎樣的兇險,就連唯一瞭解的白禮桉,也並不像她自稱的那般。

 就在時夏內心煩亂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見來電的是時言的號碼,她便直接接起。

 然而,她“喂”了好幾聲,對面卻一直沒有人迴應。

 “爸?怎麼了?說話呀爸。”

 就在她以爲是時言不小心撥出的電話時,對面終於有了動靜。

 “是時小姐吧?”

 在聲音傳過來的剎那,時夏整個人僵住。

 那個尖銳的、帶着一絲油膩的、化成灰她都能認出的聲音……

 “時小姐?”

 沒等到時夏的迴應,對面又喚了一聲。

 時夏更確定了,這就是那晚在甲板上在她耳邊說贖金到了的那個公鴨嗓!

 “時小姐,我知道你在聽,給你打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時言在我這欠了賭債,加上之前的欠款,一共有個兩千多萬。”

 話說到這兒,公鴨嗓把手機挪到了手腳都被綁着嘴巴也被用抹布堵住的時言面前。

 然而時言並不配合,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公鴨嗓臉上笑容全無,只見他眉毛一豎,臉上浮現出狠厲,擡腳落的朝着時言的下身踹了過去。

 電話的這邊,時夏只聽到時言痛苦的“嗚嗚”聲,後面緊跟着公鴨嗓的威脅。

 “這老小子太不老實,不僅不配合還錢,還打傷了我們的人,半個小時之內,帶上錢來谷坊后街,否則我就剁了他這雙不知悔改的手!”

 公鴨嗓聲音陰冷,有如從地獄裏傳出,隔着手機都能夠感受的出對方的狠辣。

 “記住,一個人,不許報警,也不許帶司機,若是被我發現你耍花招,可就不只是一雙手那麼簡單了。”

 一陣陰森可怖的笑聲後,對面掛斷了電話。

 時夏才發現,她的手心裏額頭上全是剛剛滲出的冷汗。

 別人她或許不知,可這個公鴨嗓的狠毒她是見識過的,若是她不按他說的去辦,他恐怕真的會傷害到時言。

 可她上哪裏去找兩千萬,她一個人勢單力薄,就算是帶了錢去見那個公鴨嗓,又真的能夠安全的帶回時言嗎?

 思來想去,她還是給宋雙雙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囑咐宋雙雙如果四十分鐘後,她沒有跟她報平安,就立刻報警。

 宋雙雙那邊人都慌了:“夏夏,我覺得還是立刻報警吧,谷坊后街是老城區,巷子多路也窄,而且附近還有酒吧街,人員複雜,你一個人去太不安全了,或者你等我幾分鐘,我現在打車過去,跟你一起去!”

 時夏已經拿了銀行卡,在往外走了。

 “你不要去,太危險。時間不多了,我得趕緊動身了,你就按我說的做,不要擅自行動。”

 她幾乎可以確定控制住時言的就是那天晚上的公鴨嗓,她不可能讓宋雙雙冒這麼大的風險。

 說罷,她掛斷電話,用軟件約好車後,放輕了腳步,從後門離開老宅。

 和其他老城區不同,谷坊后街早年是由於幾個大廠的家屬院匯聚在此而興,隨着時間的發展,廠子們陸續搬離去了郊區,建設更大的廠區,原本的家屬院就空了下來,隨着業主們積年累月的租售,這裏便匯聚了南城最大的租房羣體。

 前些年,一個周姓的老闆接連買了谷坊后街的幾十個商鋪,直接開了一條酒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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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居民投訴酒吧音樂擾民,無果後,陸續搬離,谷坊后街聚居的人員也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打架鬥毆時有發生。

 網約車在谷坊后街停下,時夏剛從車上下來,就接到了時言的號碼打來的第二通電話。

 “時小姐還算守時,75號樓,中單元。”

 聞言時夏不由得擡頭朝着四周看去。

 “你能看見我?”

 對面一聲嗤笑,直接掛斷了電話。

 時夏看了一圈無果,只好收回視線,朝着家屬院的方向走去。

 離開酒吧街,人就逐漸的少了起來,最外面的一棟寫着2號樓,越是往裏,數字遞增,看樣子75號應該會在最裏面。

 這裏房子老舊,大多都有二三十年的房齡,房子又多又密,中間栽種了許多的樹木,昏暗的光線下影影綽綽,在此刻時夏看來就生出了幾分駭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