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爺,雜家可沒有說謊,雜家讓人在辰王府裏裏外外都尋遍了也沒有找到辰王妃。”宣旨太監可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的乾兒子,平時辦事很得力穩妥,就連皇帝司馬德都比較放心將一些機密的事情交給他去辦的。
“那我妹妹的四大丫環呢?”許逸珩開始補刀,哼,司馬辰風你既然敢羞辱我妹妹,你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宣旨太監問道:“辰王妃的四大丫環可是春蘭,夏竹,秋菊,冬梅?”
“正是。”許逸珩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四個丫環還在辰王府裏,還有其他的陪嫁奴才也都在,就唯獨辰王妃不見了。”宣旨太監確實是個聰明的,知道這趟差不好辦,所以打聽的非常仔細,應對在場幾人的問題也是非常簡潔明瞭。
皇上司馬德一聽這還得了,人家一個寶貝疙瘩嫁給自家兒子,受盡侮辱現在又留下休書失蹤了,這下問題可大了。
“皇上請准許老朽一家現在前去辰王府查問個明白,老朽的孫女在王府失蹤,這辰王爺怕是也該給老朽一個交代。”許忠聞言直接掀桌子站起身,那被打落的茶杯應聲而碎,茶杯蓋到是堅挺的轉了幾個圈才停下。
“老護國公息怒,朕這就陪着你到朕這逆子府上走一趟,勢必將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辰王府,而現在已經遠離京城一百多裏的一條山道上,一個穿着毫不起眼的灰色麻布長袍男子正快馬而去,此人是誰?當然是京城那個大家正在熱烈討論八卦的對象許洛嫣。
因爲皇上的到來,身爲辰王側妃的焦以柔也出來接駕,京城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她也聽到消息了,只是她沒有想到這許洛嫣真的是個草包,一點謠言都經受不起,自己只不過略施小計就讓她直接滾蛋了,這下她可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想心情就美的不要不要的。
“奴婢焦以柔(奴婢)(奴才)參見皇上。”一大批人跪在辰王府前接駕,焦以柔雖貴爲戶部尚書府嫡女,可嫁給辰王是爲側妃,除了辰王正妃以外的女人都只能自稱奴婢,也就是百姓口中的小妾。
司馬德從馬車裏下來看了看說了句平身就板着臉揹着手進了辰王府的議事大廳。
待丫環上了茶水之後司馬德才開口說道:“風兒,既然你說嫣兒在府裏,那你就去把人找過來讓朕瞧瞧,話說朕還是在嫣兒小時候見過她一面,轉眼十多年就過去了。”古代男女大防,千金小姐大家閨秀若要出門必須頭戴面紗遮擋,當然窮人和丫環這些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是。”司馬辰風轉身欲走。
“等等。”司馬德忽然再度開口。
司馬辰風聞言轉身過來看着司馬德問道:“父皇還有何吩咐?”
“你順便把你的側妃也帶過來讓朕見見,雖是側妃,但她也是戶部尚書之女。”
“是,父皇。”
許家三人冷着臉,這皇上什麼意思?自己正兒八經的兒媳婦都不見了,他還有心思見兒子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看來這皇上也越老越糊塗了。
心裏雖然不屑司馬德的做法,但是許家三人面上不顯,全程冷着臉。
要知道他們三個一個是老護國公,一個是護國公,一個是一品將軍,都是上陣殺敵過,雙手沾過鮮血的,那身上的殺戮之氣僅憑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抖三抖,此時大廳裏伺候的丫環小廝一個個都心驚膽戰的,就怕自己出錯,就被這三人隨意找個錯處,讓皇上下令要了自己的小命。
司馬辰風派人在府裏找了個遍,確實沒有找到許洛嫣,只得命人叫了許洛嫣的四大丫環去議事廳,自己則陪着焦以柔一起稍晚一步去議事廳。
“柔兒,昨日那大街上關於許洛嫣的謠言你可有耳聞?”揮退下人之後司馬辰風開了口。
“夫君,這事兒怪我,昨日我確實得到消息,可是你一早就不見人影,晚上回來又纏着奴家行那事兒,也就忘記了。”焦以柔故意說話細聲細氣的,比蚊子聲還小,若不是司馬辰風有內力還真聽不見她說什麼。
但是司馬辰風只認爲這是焦以柔怕自己生氣。
面對自己心上人的小心翼翼,司馬辰風立刻安撫道:“你不必在我面前還活的這般戰戰兢兢,忘記了就忘記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司馬辰風真的很寵焦以柔,要知道不管是皇家還是平民百姓家中除了正妻可以叫自己丈夫爲夫君以外,其他的小妾或者通房丫頭是不允許這樣叫的,否則就是越了規矩。但是在這裏司馬辰風卻給了焦以柔特權,允許她叫自己夫君。
焦以柔一臉急切的問道:“我……,皇上這次駕臨難道就是爲了昨日那謠言之事?”
“不是,是許洛嫣那賤婦竟然在城門口立下休書,要與我和離。如今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也不知道躲哪裏去了,護國公一家三代找我要人呢!”司馬辰風說起這個就是一肚子氣,早知道許洛嫣就是個麻煩精,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她嫁進門的。
“那許小姐一個大家閨秀能去哪裏?總不可能逃走了吧?”經過早上宣旨太監在王府的一番找尋,現在司馬辰風又派人四處搜查之後都沒有發現許洛嫣的蹤跡,焦以柔敢肯定許洛嫣早就離開王府了,只是許洛嫣你竟然搶走我的正妻之位之後想走的那麼幹淨?
怎麼可能?就算你離開,我也會弄得你一身臭名,以後嫁人那就是妄想。
“鬼知道!”司馬辰風除了對焦以柔溫柔以外,其他女人的事情他根本懶得搭理。壓住心裏的怒氣伸手溫柔的對焦以柔說道:“走吧,父皇也想見見你。”
“好。”焦以柔將自己的手放在司馬辰風的掌心,任由他牽着自己往議事廳走去。
本就不爽的許家三人見司馬辰風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都還只顧和焦以柔膩歪,兩個人更是不分場合的拉拉扯扯這像什麼樣子?
許忠怒了,大喝一聲:“司馬辰風,你還有沒有一點皇家王爺的樣子?大庭廣衆之下竟然與一賤妾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你可記得你的正妃此時還不知道身在何處?”許忠可是三朝元老,生氣起來連司馬德都是直呼其名,更何況司馬辰風一個小小的孫子輩的王爺。
這就是典型的給不給你臉完全看我高不高興,如今司馬辰風算是徹底得罪了許家人,所以許忠纔不會給他留面子。
司馬德也覺得司馬辰風有失規矩也就跟着說道:“風兒,朕看你是娶了妻子反而糊塗了,如今你正妃下落不明還不趕緊派人去找?”
司馬辰風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她都和我和離了,我找她作甚?天大地大她高興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一個被她休了的人有什麼必要擔心一個沒有干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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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無腦,此時這句話卻恰當的給了司馬辰風這個被焦以柔迷的五迷三道的男人。
再者他是被休的那一個,他心裏還一肚子火呢,這臉丟的怕是整個大蜀國的人都知道了。
“司馬辰風你好樣的,我家嫣兒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嫁給你,被你作踐羞辱的體無完膚,名聲不在,既然你同意被我家嫣兒休棄一說,那麼從此咱們兩家男婚女嫁就再不相干,我家嫣兒的陪嫁今日也一併退還我許家吧!只是我家嫣兒是在你王府下落不明的,你必須將我家嫣兒找到,並完璧歸趙,否則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許景峯作爲一個二十四孝老爹,將自己閨女所託之事非常認真的執行到底,那就是許家的一根針都不能白白便宜了司馬辰風。
“皇上,你看這事??”許忠作爲一個三朝元老,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此時他就是要讓司馬德開口,否則許景峯就有越俎代庖的嫌疑。.七
“風兒,你真的要與嫣兒和離?”司馬德還是想再替司馬辰風挽留一下,畢竟得罪了護國公,對司馬辰風以後繼位可是沒有好處。
“父皇,兒臣心裏自始自終只有柔兒一人。”這話的意思就是當初是你逼我的,如今鬧成這般,可不關我的事,更何況我還賠了名聲呢!
司馬德被司馬辰風氣的大眼直瞪,最後只得說道:“逆子,你今日這般作爲,還望你他日不會後悔。”
“永不後悔,兒臣今生只願與柔兒一生一世一雙人。”司馬辰風應得倒是乾脆,他不知道今日答的多麼乾脆,他朝打臉就有多麼響亮,而且那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那漫漫追妻路將變得無線漫長與苦逼。
“既然這樣那你就派人與護國公府的人當面點清並退還嫣兒的所有嫁妝,另外因爲這事給嫣兒名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朕就罰你三年俸祿,一併賠償給護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