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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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榆拼命低着頭咬着嘴脣,把這輩子所有難過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忍住沒笑出聲。
顧辭宴難以置信地看着被掛斷的手機,竟然有人敢這樣對他!
耳邊還三百六十五度循環播放着女人槓鈴般的笑聲。
他黑着臉看了一眼因爲憋笑身子微微顫抖的江晚榆,忍無可忍,“閉嘴。”
耳邊的笑聲終於停下。
【神經病,我又沒說話。算了,他應該是受刺激腦子壞了,哈哈哈哈哈】
這個女人!
看着顧辭宴臉色越來越難看,手背青筋凸起,明顯用力,她擔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機。
【別把我手機捏壞了!】
顧辭宴手上飛快地操作着,眉頭越皺越緊。
打電話,不是空號就是不認識的人。
搜索“顧氏集團”,沒有任何信息。
搜索“顧辭宴”,跳出來一個詞條:《顧總,夫人又離家出走了》全篇章節閱讀。
顧辭宴點開。
主角:顧景琛、喬桑;配角:顧辭宴
……
難道他真的只是一個小說角色?
連讀心術都發生在他身上了,那麼他之前所生活的世界只是一部小說,好像也並非不可能。
面對接連而來的證據,顧辭宴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
顧景琛是主角??
這個女人竟然把他寫成配角?!不僅腦子有點問題,眼光也不行。
顧辭宴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熄屏扔還給了江晚榆。
如今他既不知道回去的辦法,別說一分錢,身上甚至……
連一條褲衩都沒有。
對這個世界又是一無所知,唯一算得上認識的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只能暫且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了。
修長的手指拿起牀上的衣服,彎腰的時候能看到他深深的鎖骨和優美的肩部曲線,顧辭宴眉頭緊鎖,眼裏流露着嫌棄:“你讓我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這是新的,沒穿過。”江晚榆連忙擺擺手。
這是上個星期她剛給季南行買的衣服,只不過等衣服送到了,她們已經分手了,就在前幾天。
這兩日她才熬夜瘋狂碼字。
也沒心思退,這些衣服就被江晚榆隨手扔在了櫃子裏。
所以內褲也是季南行的尺寸。
“沒有其他衣服了嗎?”
江晚榆呆呆地看着他,搖了搖頭,粉脣不自覺地抿緊。
剛剛沒敢仔細看,顧辭宴身材挺拔,體型勻稱,腰腹精窄,八塊腹肌緊實勻稱,還能看到腰腹兩側的人魚線,那顆淺棕色的點點綴在肌肉上面,格外性感。
拿東西的時候他的腹肌緊繃着,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條肌紋,不會太瘦也不會太壯。
熬了好幾個大夜的江晚榆此時頂着一頭凌亂的黑髮,看得有些恍惚,完全忘記了移開視線,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好漂亮的腹肌,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好想戳那個點~長這麼大還沒摸過男人的腹肌呢。】
顧辭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江晚榆。
這女人表面正經,背地裏不知道有多饞他的身子,一點也不害臊。
顧辭宴冷哼一聲,拿着東西就往浴室走去,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一向愛乾淨的他實在受不了,看着這個不大的浴室,深吸了一口氣。
只能湊合一下了。
江晚榆還盯着顧辭宴離開的位置發呆,眨巴眨巴雙眼,有些疑惑地多看了顧辭宴的背影兩眼,剛剛他轉身的瞬間,她似乎看到本該光潔的左肩有一塊顏色更深的皮膚。
像是……疤痕。
怎麼可能。
她記得沒有寫過顧辭宴左肩受傷。
大概是她看錯了吧。
熱水從顧辭宴的肩頭滑落,漫過肩頭凹凸不平的肌膚,順着筆直的長腿往下流,流過腳腕偏上一點的一條蜿蜒的疤。
然而這具身體的主人似是已經習以爲常,毫不在意。
不知爲何腦海中浮現出江晚榆那雙溼潤淨澈的眸子。
見多了暗藏慾望的眼睛,她那雙眼眸倒是少見的乾淨,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心。
顧辭宴皺着眉頭捏起粉色白桃味的沐浴露,糾結了許久,最後繃着一張臉擠了出來。
想起女人遠遠躲着他的樣子,顧辭宴額角青筋突起。
不過是從頭開始罷了,等他能在這個……現實世界立足,他就立刻離這個女人遠遠的。
隨着浴室門的關上,江晚榆原本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下來。
趁着顧辭宴洗澡的空擋,江晚榆連忙將衣服換好,把曬在窗外的東西都收好,然後打開電腦,查看自己的小說。
嘗試了許久,不管用什麼方法,小說都點不開,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疑惑之餘江晚榆又感到慶幸,還好點不開了,要不然顧辭宴知道她給他安排的悽慘結局還不得活活掐死她。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手支着小臉看向窗外的天暗自憂鬱。
別人穿書我書穿,一穿還穿個大反派。
江晚榆實在是想不通顧辭宴是怎麼從書裏跑出來的,一張小臉皺在一起,耳邊是嘩嘩的水聲。
她最多也不過是這兩天深更半夜碼字偶爾還會想到渣男的時候發瘋,詛咒他下場悽慘、不得house。
真要穿也該穿到季南行家裏去吧!
怎麼反而給自己送來了個大麻煩。
江晚榆欲哭無淚,她想好了,既來之,則趕之。
等會兒就讓顧辭宴離開,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餓不死自己。
她弱小可憐又無助,可不想跟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之下。
就算是她一手塑造的小說人物。
那她日子還要不要好過啦!
江晚榆的思緒回籠,浴室裏隱約的嘩嘩水聲裏好像還夾雜着一陣一陣的敲門聲。
她這才猛然想起今天閨蜜餘渺渺要來她家,江晚榆看了一眼離門口不遠的浴室,心裏一陣慌亂。
要是被餘渺渺這個女人看到顧辭宴,她還不得腦補出一部大戲來。
江晚榆還在房間裏面不知所措,門口的敲門聲卻越發急促,甚至還聽到餘渺渺在門口喊她,“江晚榆,開門!”
半天沒等到開門的餘渺渺,皺着眉頭小聲嘀咕,“她不會還沒醒吧。”說着就翻出手機來給她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