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回來,只是爲了娶想娶的人

發佈時間: 2025-10-12 17: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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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電梯不久。

 容?起抱着爸爸脖子趴在肩頭嚎啕大哭,小嘴不斷喊着“我要媽咪”。

 容雋臨手掌溫柔的撫摸肩頭上的小腦袋,保證道:“咱們明天還能見到媽咪。不止明天,以後天天都能見到,再也不和媽咪分開,好不好?不哭了。”

 “不好,爸爸老是騙人……”容?起哭着控訴。

 容雋臨沉默以對,看電梯門的眼神深遠無波。

 電梯在負一層打開。

 他抱着兒子邁出去,傷心的哭泣聲響徹安靜的地下停車場。

 …

 “你跟那個男的多久了?他是在婚還是離異?”

 僵峙許久後,先繃不住的林可儀質問左辭。

 “與左夫人無關。”左辭漠聲說。

 “那你這是承認跟他有關係了?”

 林可儀氣得因爲剋制脾氣而呼吸急促。

 “難怪我怎麼說你都不願意嫁進容家,原因在這裏!”

 左辭不想跟她對話,索性起身進廚房收拾。

 “你這是什麼態度?”林可儀起身跟過去。

 可看着比不了左家一點的廚房眼中閃過嫌棄,並未走進去。

 “我做這麼多都是爲了誰啊?還不都是爲你好,希望你能過得好!你跟個帶孩子的男人,就算他已經離異,你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長久,馬上跟他斷了!”

 那個男人看着各方面挺好,但有孩子就不是好歸宿!

 容三少雖然也有孩子,但人家頭婚,沒有前妻這種糟心事,而且容家背景雄厚!

 左辭知道她不會進來,洗着碗,不緊不慢的一針見血指出事實:

 “你爲的是自己的豪門夢,爲的是高人一等奢侈的闊太生活。爲了這些,你能用你親生女兒的後半生,去向不把你放眼裏的左家換取存在感,向他們證明你的價值,你的女兒能幫他們提高圈子地位,你會成爲容老某個孫子的丈母孃,得到他們的高看,他們以後想做什麼生意,想賺更多的錢,都需要你的幫忙……”

 “閉嘴!”

 內心被赤裸裸拆穿。

 林可儀眼眶被氣紅一圈,哽噎的喉嚨滿是複雜苦味。

 左辭轉回頭看她。

 對她這副被傷透心的表現早已免疫,冷漠道:“我哪點說的不對?你就是打着爲我好的旗幟爲你自己……”

 啪!

 林可儀胸口燒起團火,失控的衝過去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我爲自己怎麼了?你沒沾光沒受益嗎?你不姓左嗎?你沒跨進豪門圈子裏嗎?人不能這麼自私,享受了好處就要有所付出!”

 左辭強忍着臉頰的痛辣感,繃緊青寒的俏臉將淚意狠狠逼回,紅着雙眼怒道:

 “是我想跟你嗎?是我想姓左嗎?是我想跨進破豪門圈嗎?是你把我從我爸身邊搶走的!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結婚,逼我嫁容家那份心省省吧!”

 她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爲什麼非要逼她!

 十幾年了,也沒見她當左夫人有多風光,還不是委屈求全!

 林可儀第一次聽到她這些話。

 震到瞪着她久久不知言語,內心同時受創不已。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母女倆互相瞪着對方,誰也不讓步。

 最後是林可儀軟下來。

 她傷心道:“你捫心自問,跟着你那個窮鬼爸,你會有今天嗎?不是我在左家的卑微換來給你的託舉嗎?我想自己好,想你好,就這麼……遭你唾棄嗎?”

 說完這些,林可儀留下張銀行卡就走了。

 左辭內心充斥着無以名狀的情緒,轉身靠在洗碗池邊默默落淚。

 把利用說得用心良苦,真是委屈了左夫人。

 半小時後,左辭收拾好廚房出來,拿着冰袋敷臉。

 看見那堆愁人的水果,皺緊秀眉,赫然發現又多了一個貓山王榴蓮。

 她心神微微恍,回想起與林可儀的吵架情景,心生愧疚,卻也仍有怨氣的轉身走到沙發坐下。

 拿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容雋臨時,注意到遺落在茶几上的男士腕錶。

 和林可儀留下的銀行卡。

 視線淡漠的自銀行卡移開,她伸手拿起腕錶,一眼認出是最便宜也得十幾萬的百達翡麗。

 手上這隻一看就值上百萬,忍不住心驚肉跳了下,燙手般小心翼翼放下腕錶,生怕磕碰壞。

 弄壞了她可賠不起。

 其實左辭以前也不認識這些奢侈品牌,是跟着林可儀進了左家後見識廣了才懂,但還是經常被左家人嫌棄土包子。

 土就土,她又沒期望被他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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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辭拿起手機,撥打備註爲【容先生】的號碼。

 容雋臨父子已經回到位於京北區的北湖別墅區。

 把抽泣的容?起交給住家保姆宋姨不久,容雋臨接到許清北電話。

 看見左辭的電話打進來時,他就不想跟許清北說話了:“我有電話進來……”

 “等一下!”

 許清北怕他掛電話,嚇他一跳的喊了聲。

 “我給你搬榴蓮時,你準丈母孃和兩位夫人也在那裏,你有沒注意到?”

 皺着眉的容雋臨回想了下,“沒有。”

 真沒有。

 他就想着快點見到她。

 “也不知道她認不認識你。”許清北提醒他,“你回國的消息都封得死死的,要是給她認出來了,左家就全都知道了。”

 “不可能。”容雋臨篤定道。

 要是認得出他,在左辭那裏見面時就該有反應了。

 可見並不認識他。

 容雋臨因爲家族內部的一些分歧,十幾歲就獨自離家出了國。

 如今三十五歲纔回國還帶回個四歲大的兒子,簡直震驚掉一幫親友,因爲一直不相信關於他的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他真有個爲給他生子而死的白月光。

 “也是。”許清北想了想,語氣一轉。

 “你都多少年不在國內了,要不是這幾年有一點你跟你那白月光的新聞,誰還記得容家還有你啊。”

 容雋臨聞言,舌尖輕抵脣角緩淡的冷聲嗤笑一下,望着偌大房子某一處的眼眸,幽遠的倏寒一瞬。

 這一系列反應下來,自帶上位者纔有的強冷氣場幀頻。

 他回來,只是爲了娶想娶的人。

 “臨哥,聽說左夫人和她女兒……”

 “又不是你娶左家女兒,你那麼上心幹什麼?我還有事,不聊了。”

 容雋臨掛了電話就回撥給左辭。

 而視線已經落向旁邊小茶几上擺放的相框。

 那是左辭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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