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點燭已經猜到了李瑞接下來的動作。
無非是動用些下三濫手段,把自己趕出安氏,並霸佔自己的作品,噁心自己而已。
如果她猜的沒錯,李瑞應該會繼續捧溫望遠上位。
至於溫望遠……她已經提醒過對方了,她好像並不領情。
這樣下去,也只能被迫和李瑞站在一條線上。
蔣點燭並不急,她要等,快的話可能一個星期,慢一些或許是一個月。
總之,李瑞會來找她,並且主動把作品還給她。
下午蔣點燭打着身體不舒服的名頭堂而皇之早退,並沒有人攔住她,所有人都以爲她是因爲設計被除名而傷心,她也配合演出。
晚些她先到別墅去探望母親,母親依舊認不出自己。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但並且沒有惡化的趨勢,這就是好事。
蔣點燭坐在母親身邊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她懷疑母親根本聽不懂,但她並沒有聽。
她知道母親需要陪伴,而自己需要一個放心傾訴的地方。
她雖然沒有給自己迴應,但這樣沒什麼不好。
晚上七點,蔣點燭因爲還有事要忙,並沒有在別墅留宿。
她前腳剛走,後面就有傭人給許應饒打電話,告訴他蔣點燭的動向。
事無鉅細,包括她穿着什麼顏色的衣服,是不是高跟鞋。
傭人自己彙報的時候也覺得奇怪,但良好的工作素質並沒有讓她問出口。
“夫人最近一直都沒有回來,匆匆坐坐就走了,心情似乎也不好,她眼神黯淡。”
“她有說下次什麼時候來嗎?”
“沒有,但她很快心老夫人,應該會來的很頻繁。”
“嗯……”
“二樓我們已經準備好一間臥房,先生要過來長住嗎?需要的話我和阿放小姐對接一下。”
“嗯。”
許應饒聽後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
![]() |
他心思已經飄遠,在聽到蔣點燭眼神黯淡那句話時。
她在安氏過得並不好,可他幫不上什麼忙,爲了給安籍塵兩人決裂假象,他徹底放開她。
甚至連她最近的動向都掌握不到。
他之前有在蔣點燭的公寓安裝攝像頭,是在兩人合作之初安裝的。
一是方便是爲了守護自己的“財產”保護屬於應心的心臟,另一方面也是純粹想看熱鬧,看她怎麼一步步蠶食安籍塵。
或者被安籍塵蠶食。
那時候對他來說,不論蔣點燭落得什麼下場,自己的交易都不會虧本,他是徹底的局外人,隔岸觀火而已。
可後來事情變得漸漸不受控制。
那火越燒越烈,最終也傷了他。
當他察覺到疼時,自己對蔣點燭的關心也超出的安全範圍,爲時已晚。
最初,他發現自己坐在監控後時間越來越長,從最開始看好戲心態,變成了真正的關心。
等他發現自己遊走在危險邊沿時候,已經不由自己。
他清楚知道慾望是如何滋養的,爲了斷絕這不可繼續發展的情愫,他讓阿放斷了公寓那邊的監控。
也知道有一天自己會後悔,他就是要這麼做,堅決的切斷自己後路,不給自己回頭的機會。
他當時下達的是死命令,監控一旦破壞後就不可逆那種。
他就是擔心以後的自己後悔,才做的如此絕。
事實證明,他的確後悔了,並且想方設法的繼續監視她。
就這麼一直僵持着。
從前的自己原以爲斷了監控,不知道她生活點點滴滴後,自己會專注與事業,時間久了,異樣的感情也就淡了。
但萬萬沒料到,這樣的沉默,卻成爲滋養思念的溫牀,只等一天厚積薄發。
他在給自己埋雷。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通過一些可笑的辦法補救。
比如現在這樣,通過傭人的彙報,來得知她最近的動向,猜測她和安籍塵的感情進展。
許應饒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行爲可笑,可自從應心去世後,他便不由自主把注意力放到了蔣點燭身上。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是衆多替代品中最好的一個,連那個經過特殊訓練的墨璇都比不了。
應心去世後,他覺得世界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那時候他甚至想過拉着和蔣點燭一起陪葬,因正因如此,纔有了後來形形色色女人不斷的荒謬事。
再後來,他一點點的醒悟,聽從別人勸說,覺得應心也不希望看到自己這樣。
於是他強迫給自己找事做,工作,商業拓展,其中也包括把精力分散在蔣點燭身上。
畢竟晉城安氏是個強有力的對手,打敗安籍塵成爲了他暫時的目標。
而想要完成這個目標,蔣點燭是最佳捷徑。
理所應當的,他對她關注越來越多。
蔣點燭不知道許應饒的想法,她從別墅出來後,又給夏梔的療養院打了電話。
不出意外還是昏迷中。
聽醫生的意思,夏梔恐怕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蔣點燭起初有些悲觀,但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如果自己找到李瑞和李秀秦犯法的證據,那夏梔這件事,會讓她們罪加一等。
蔣點燭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好像只有這樣自己纔會好過一些。
晚上的時候,忙碌了一天的蔣點燭打算早早休息,萬萬沒料到溫望遠竟發消息過來挑釁。
不知道李瑞又許諾給她什麼,小丫頭態度和之前明顯不一樣。
字裏行間都是那種有人撐腰的感覺。
但她剛入社會不久,很多事都看不明白,尤其像李瑞這種老狐狸,他不會平白給一個職場新人好處的。
如果她猜的沒錯,李瑞要麼看上了溫望遠,想要拉她下水,要麼就是有後手,溫望遠自己有過硬的背景。
其他的事,蔣點燭不得而知。
爲了證明自己真的被李瑞除名這一招氣到,蔣點燭次日請假稱身子不舒服。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如此。
這期間安籍塵察覺了事情不對,主動打電話過來,蔣點燭並沒有接。
她在公寓沒什麼事,就在往上瀏覽一些卯榫作品,閒暇時間則做一些美食,晚上給母親送去。
讓她意外的事,許應饒竟也在這。
聽傭人竊竊私語,這別墅很少見主人過來,許應饒一年到頭都不見人影。
今年,不,確切的說這個月已經過來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