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小羊看着尚泱，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白老闆的實驗若是能成功，我們將是絕對受益方。
你我，都能活。”
“繼續說下去。”尚泱在回國之前就已經從自己的檢驗報告中察覺到這一點了。
白心予送她的香囊有緩解她症狀的功效，而那份報告更是直觀的以數值的情況告知她這一現象。
“所以，這個實驗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小羊看着尚泱：“任何人對這個實驗產生干擾，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斬殺清除，你知道我有這個實力。”
“你是想警告我？”尚泱歪了歪頭看着小羊。
“呵呵。”小羊呵笑說聲：“警告談不上，不過九爺手裏掌握着全球最先進的醫療資源和醫療技術，聽說這些年醫療行業糾紛不少，各項技術一經問世就會遭到不少阻礙，這裏面就算跟九爺沒有直接關係，搭個邊的情況也總是有的。”
“別把自己摘的太乾淨，六爺掌握華國地下區，北歐的武裝組織跟他有密切往來，你作爲六爺的左膀右臂……可不僅僅是搭個邊這麼簡單吧？”尚泱也已經把小羊的底細查了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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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準備過兩年就退休了的。”小羊雙臂環胸搖頭晃腦：“人生苦短，我的人生尤其短。”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省去中間步驟，讓你在今天就結束這苦短的一生。”尚泱的表情和語氣太過淡然，讓人分不清她的語氣裏有幾分是認真的。
“大可不必。”小羊趕緊擡手打住：“怎麼？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怎麼還生氣了呢？”
頓了一下，小羊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猛地湊近到了尚泱的臉邊：“你生氣了？不是，你還會生氣啊！你真的生氣了！”
“滾。”
“好嘞。”小羊當即倒退了一大步，之後才尷尬地碰了碰鼻尖:“真不愧跟我們白老闆是姐妹關係，動不動就讓人家滾……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呢！”
尚泱沒有接話只橫了小羊一眼。
這小羊腦子有坑一樣，居然認爲她會害白心予！
心予可是她的妹妹，她怎麼會害自己的妹妹！
妹妹可是這世界上專屬於她的珍寶！
“話說回來。”小羊看着尚泱：“就算你不打這個算盤，能保證九爺不心動？”
“你沒本事不代表我護不住人。”尚泱淡淡地瞥了小羊一眼：“管好你自己。”
“嘖。”小羊嘖了一聲撇了撇嘴角，她就知道從這個九小姐的嘴裏，就聽不見半句好話！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就繼續去忙工作吧。”尚泱沒想跟小羊浪費太多的時間。
“還有一件事。”小羊想起什麼似的雙手一拍說道：“涼風涼雨那對兒兄妹來了，好像是奔着白老闆來的。”
“涼風涼雨？”尚泱目光微動，如果她記得沒錯，這對兒兄妹是三爺的人，三爺這個時候盯上白心予是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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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也是盯上了這個實驗項目？還是其他的什麼……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不會讓這些人傷害她的妹妹的。
“怎麼樣？不知道了吧？”小羊見狀立即來了興致，一挑眉賤兮兮地湊上前：“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滾。”
“好嘞。”
……
短暫的聊天之後，尚泱從會客室出來就徑直找到了白心予。
託了昨晚魔鬼小羊的福，這一個月的實驗進度都趕出來了，她今天明顯輕鬆了很多。
“這個花茶很好喝的，是朋友出差回來專門給我帶的，你嚐嚐。”白心予將宇文凝之前送給她的花茶拿出來給尚泱泡了一杯。
“很香。”尚泱看着清透的茶湯，聞着花茶的芬芳就知道這花茶品質上等，輕嘗一口，花茶滑過喉嚨，口感柔順，脣齒留香。
“對吧。”白心予笑了笑：“既然你喜歡就把這罐帶回去放在家裏好了，你什麼時候想喝就讓玲瓏給你泡一杯。”
“謝謝。”尚泱見白心予記掛自己，心中也浮現出一抹喜悅，看着白心予的眼神裏滿是溫柔。
“你今天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白心予落座在了尚泱的對面。
昨晚她就想跟朋友們一起給尚泱接風洗塵，再好好聊一下尚泱的身體狀況。
奈何當時小羊的氣場太強了，愣是沒有一個人敢按點下班，累死累活的熬夜加班，回家之後真的是沒有力氣再聊那些了。
也幸好小羊今天恢復正常了，白心予盤算着今天把給尚泱接風洗塵的事情給辦了。
“蠻好的。”尚泱想了一下沒有對白心予隱瞞：“我的身體情況比較複雜，最初是情緒問題，只是對一些情緒不太敏感，體質也弱了些，但日子長了就逐漸成了內臟損傷了，就像是一個精密的儀器，在某個零部件出現問題之後，其它部件也跟着鬆動故障，雖然一直靜養用藥吊着，但是近年來還是每況愈下。”
“那還挺嚴重的。”白心予還是第一次聽尚泱詳細講述她的身體情況：“思傷脾，喜傷心，怒傷肝，恐傷腎，悲傷肺，七情七傷引發的內臟問題是最不好治的。”
“沒錯，確實很難治，早前也有不少名醫斷言我的壽命有數，活不過32歲。”尚泱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淡然，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卻讓白心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現在也算有了些好消息。”尚泱輕笑一下，握住了白心予的手：“興許……會好起來的。”
白心予沒有接話，看着尚泱的眼神越發複雜起來。
前世宋嶼和尚薇將自己囚禁在地下室，就是將她作爲尚泱的器官摘取庫使用。
雖然她前世沒有跟尚泱見過面，但是從其他人嘴裏也知道尚泱的身體確實很差，那個時候宋嶼的急切也表明尚泱的身體狀況糟糕。
“尚泱。”白心予看着尚泱那雙清透的雙眼開口問道：“如果，有一個人她跟你的基因相符，是絕佳的器官移植供給對象，你會用她的命換你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