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想着在回程的路上能防身,所以許洛嫣這次製作的毒藥比較多,五花八門。
許洛嫣跟着許逸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些士兵所在的帳篷,隨手替幾個士兵查看了一下之後,這才發現秦淑耀和軍醫也都在。
最後三人統一了一下意見,得出士兵確實是中毒了,不過這次所中的毒來自眼鏡蛇的毒液。
眼鏡蛇是的唾液是劇毒,這些士兵能被救回來,就說明對方下的毒很輕。
許洛嫣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下毒的人,現在是兩軍交戰,你大,大方方的來戰,還能青史留名,可你靠着下毒取勝,在史書上面書寫的也不光彩。
不過史書永遠都是由勝利者編撰,要怎麼寫,當然是儘量美化自己的行爲,把對手寫的不堪入目。
既然此事與自己也有干係,對方那麼喜歡下毒,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會被世人說道。
許洛嫣只是用銀針給一個士兵紮了幾針,然後戳破一個手指,那黑血就直接流了出來,很快就流乾淨了。
秦淑耀在一旁不錯眼的看着,不是他妄自菲薄,實在是覺得許洛嫣這針法太出神入化,他若是給人下針都得謹慎,可許洛嫣就像是神來之筆,隨意揮灑一般,一個士兵就解了毒。
“秦院判,你站着做什麼?你的鍼灸技藝我師父可也是認可的,這麼多人,你不會就讓我一個人處理吧?”
秦淑耀有些尷尬的拿出自己的銀針包說道:“我這不是看許小姐出神入化的技藝,犯了點老毛病嘛!”
什麼老毛病?
當然是想學習探索自己不足的地方唄!
這次中毒的人有四五百人,軍醫不會銀針,就許洛嫣和秦淑耀兩人真的是忙的腳打後腦勺,眼鏡蛇的毒若不盡快解掉,若是轉移到腦部,那就是回天乏術。
又是忙到半夜,許洛嫣真的是被東凰國這種噁心的打法氣死了,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今日如果自己和秦淑耀不在,那這些人就是必死的結局。
在許逸珩送她回營的時候,許洛嫣隨口說道:“我記得上次爲救辰王,我試着制了許多種不同的七蟲七花毒。”
許逸珩知道許洛嫣的打算,本來以他光明磊落的性格是不屑於這些下三濫的招數的,可如今東凰國的再三挑釁,這是以爲他們大蜀國無能人嗎?
然後許逸珩就問許洛嫣要了一些七蟲七花毒。
許洛嫣講究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沒說只用一種啊,然後許洛嫣就隨手拿了十幾種七蟲七花毒給許逸珩。
之後幾天東凰國果然不再騷擾大蜀國的邊疆,許洛嫣也總算是和司馬辰風過了幾天清靜的日子。
這幾天兩人除了談情說愛,在帳篷裏也做不了別的事情,總膩歪還容易出問題,許洛嫣乾脆和司馬辰風商討起了生意上面的事情。
這上面最多的是談論天蠶絲,棉花,還有服裝大規模生產銷售。
天蠶絲不能直接製成布匹,那就摻進去一些普通的蠶絲,這樣做出來的質量要比全部天蠶絲織就的布匹質量稍差一點,但賣出去就不算犯法,這叫不觸怒天子的變通法,試問沒有天子的恩賜,誰敢穿與天子相同的布料?那就是大不敬,是要殺頭的。
置於棉花,現在軍隊應該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好處,在初冬的時候,許洛嫣就讓柳大山父子按照圖紙製作了棉花工來彈棉花,之後把彈好的棉花做了一批棉衣,送到北方最寒冷的北疆去試水,據回報,棉衣的禦寒效果着實強大。
既然棉花好用,今年當然要大肆在大蜀國推廣種植。還有五穀雜糧,似乎許洛嫣都能找到相關的用處。
這是政績,如今的護國公府不能大出風頭,這些東西的推行正好可以讓司馬辰風出面,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政績。
正月過完,人們就要開始忙着播種了,所以現在司馬辰風上奏給司馬德時機正好,免得又耽誤一年。
於是在司馬辰風能坐起來的時候,許洛嫣就攙扶着他坐在書案旁開始寫奏摺,時光安靜而美好。
而東凰國的軍營裏就熱鬧的有些過頭了,到處都是士兵抱頭鼠竄。
爲什麼呢?
因爲他們中毒了,中的是什麼毒?
軍醫說是七蟲七花毒,可是軍醫研究出來的解藥卻不是萬靈丹,有些少數的士兵吃了能恢復,可有些士兵吃了不但沒有效果,反而似乎還起了反作用,讓這些人渾身都起了紅疹子,又痛又癢,軍醫說這可能是天花。
在這個時代天花是要傳染的,最關鍵的是得了天花基本上就是個死人了,目前聽說能熬過天花的寥寥無幾。
爲了不讓這些人擾亂軍心,更爲了控制傳染源,西門泰就下令將這些人單獨隔離起來。
當然這是表面,實際是被抓進隔離帳篷的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全部被殺了。
消息總會泄漏,當一個士兵知道後立刻就將這消息傳開了,那些中毒的人再也不幹喫軍醫開的解毒丹,西門泰怎麼可能允許,最後西門泰想了個辦法,反正這些人都中毒了,那就拿他們當人肉靶子,把他們聚集起來準備和大蜀國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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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士兵知道自己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但若是逃到大蜀國去,他們率先投降,然後選擇加入大蜀國,或許能獲得大蜀國的優待,這不一個個就開始偷偷摸摸的往營外逃竄。
西門泰得知消息,震怒不已,立刻下令將這些叛逃者抓回去,然後以他們身上攜帶傳染源爲由通通處死,既然不能發揮最後那點光熱,留着何用?還不如直接殺掉,這樣自己還能抽出一部分兵力加入戰鬥,不用擔心後方隨時起火。
所以就有了此時軍營裏的抱頭鼠竄,人們大多數都是一個心裏:同情弱者。
加上這些如今要被抓起來賜死的都是昔日同袍,頗有種脣亡齒寒的感覺,所以下手的時候就留了餘力,這才使得這些中毒的人有可能會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