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芮芮快要氣歪了鼻子。
她看着手裏的那張卡，又想到以前拍戲的時候用來做道具的不限量黑卡，臉色更加的陰沉。
店員詢問她是否要將香水包起來，她黑着一張臉道：“不要了！”
“這位小姐，您確定不要了嗎？”
“對，幫我辦理退款！我還沒有碰過這瓶香水，也不用定損什麼的。”
“那好，我們可以幫你辦理退款，不過，需要繳納一部分的退款手續費。”
“多少？”
“不多，百分之五。”
林芮芮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聲音尖銳的問：“你說多少？”
“百分之五。”
她反覆深呼吸，繳納百分之五，她還不如就直接忍痛買了這瓶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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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可以找周文凱報銷。
這樣想着，她嘴角又多了一抹笑。
“包起來吧！”
店員一邊幫她包香水，她一邊給周文凱打電話。
得知她剛剛竟然在免稅店跟秦鳶碰上了，還忍痛買了一瓶香水，周文凱覺得林芮芮做的沒有什麼不對的，特別大方的給她轉了一筆錢。
林芮芮笑的心花怒放，更加堅定了要將厲司丞拿下的決心。
多少當紅明星都是因戲生情，她應該也可以。
她用了一下那款香水，覺得味道真的是不錯，不愧爲千金一克的香水，女人的最愛。
林芮芮還是第一次坐頭等艙，她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厲司丞，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厲少。”
頭等艙內，並沒有多少人，林芮芮這一聲，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厲司丞滿臉嫌惡，冷着聲線道：“滾。”
周文凱摸着鼻子，特別尷尬的看了一眼表情委屈的林芮芮。
林芮芮紅着一雙眼睛，求救的看着周文凱：“周少，這樣性子冷酷的男演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搭戲演下去了！”
周文凱輕咳一聲，低聲對厲司丞道：“阿丞，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心情不好，不過吧，咱演戲演全套，行不行？說不定刺激一下，能藥到病除呢？”
厲司丞彷彿看傻子一般看着周文凱，嘴角緩緩的揚起一抹冷酷而又嘲諷的弧度。
周文凱的小心臟狠狠的抽跳兩下，抿了抿脣，“剛剛秦鳶跟芮芮在免稅店碰上了，芮芮說那瓶香水是你送給她的，看秦鳶的臉色不太好，好像……”
說着，他丟給厲司丞一個“你懂的”眼神。
厲司丞蹙着眉峯，看了眼林芮芮，寒聲問：“你沒有撒謊？”
林芮芮哼了一聲，“我雖然不出名，可是吧，我也很敬業的！她雖然故作無所謂吧，但是，眼神是不會撒謊的。”
厲司丞繃着下頜，微微點頭。
周文凱用胳膊肘輕輕的碰了厲司丞幾下，低聲道：“阿丞，有些時候吧，女人也需要刺激！否則，你又怎麼知道她心裏是否裝着你呢？”
“我很確定她心裏有我。”
“那不就得了？說不定林芮芮這一劑猛藥下去，秦鳶就徹底的原諒了你呢？畢竟，她心裏有你，還不得喫醋啊？”
厲司丞覺得周文凱說的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未說話，但明顯有些動容。
秦鳶與牧野來到頭等艙，看到周文凱跟厲司丞，輕輕顰了下眉。
“秦鳶，還真的是巧啊！”周文凱笑着打招呼。
秦鳶的目光在林芮芮的臉上淡淡掃過，沒說話，跟着牧野去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鳶，你去京城做什麼？”
林芮芮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秦鳶捂着嘴巴，臉色不太好看。
“怎麼了？”
“想吐？”
厲司丞跟牧野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秦鳶非常難受。
牧野讓空姐給找了塑料袋。
乾嘔了兩下，稍稍好了一些。
她剛剛把手放下，林芮芮身上的香水味再度隨着呼吸鑽入肺腑，胃裏又涌上一股酸水。
厲司丞所有所思的睨了一眼林芮芮，“你去經濟艙。”
林芮芮瞪着一雙眼睛，“厲少……”
“聽不懂人話嗎？”厲司丞繃着下頜，一雙眼睛全無一絲一毫的溫度。
厲司丞這邊沒有什麼迴轉的餘地，林芮芮便將希望放在了周文凱的身上。
求救的看着他，迫切的希望周文凱可以爲自己說幾句好話。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坐頭等艙。
真的不想去經濟艙。
周文凱就要開口爲林芮芮求情，對上厲司丞那雙泛着冷意的眼睛，只能抿抿脣，將到了嘴邊的話盡數吞嚥下去，對林芮芮道：“你去經濟艙吧！沒事用什麼香水啊，怪噁心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作的，我也愛莫能助。
林芮芮咬着脣，目光落在秦鳶的臉上時，滿是憤恨。
倘若目光化作實質，定然能夠將秦鳶戳成篩子。
最終，林芮芮還是去了經濟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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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香水味終於消失，秦鳶胃裏的不適感也終於好了。
厲司丞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灼灼，秦鳶掌心裏都是粘膩的汗水。
牧野道：“飛行的時候多少有些無聊，你戴上耳機跟眼罩，好好休息一會兒！雖然昨晚睡得很香，但是，孕婦向來很嗜睡。”
秦鳶點頭，目光無意間瞥向厲司丞時，被他那幽深泛着寒意的眼睛給震了一下。
呼吸微凝，她急忙戴上眼罩跟耳機，努力讓自己忽視掉厲司丞的存在。
周文凱將秦鳶那個慌亂如同小鹿的眼神盡數納入眼中，嘴角勾了一下，拿出手機，寫了兩筆，遞給厲司丞看。
【秦鳶還是在意你的，沒發現她竟然看了你一眼？我覺得林芮芮那劑猛藥起了效用了。】
厲司丞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別自作聰明。”
周文凱挑挑眉，“我哪裏自作聰明瞭？分明說的就是事實啊！”
厲司丞沒再說什麼。
他這些天跟秦鳶接觸下來，算是肯定了一件事情。
雖然他的腦子裏沒有關於秦鳶的任何記憶，但是，他對秦鳶非常感興趣。
既然他之前能夠讓她對他死心塌地，那麼，這一次，他同樣也可以。
雖然秦鳶戴着眼罩，但是，依舊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厲司丞凝在她臉上的灼灼目光。
如同烙鐵一般，讓她有種呼吸發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