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坐在車上，總覺得不太自在。
前天晚上，彼此都太瘋狂。
無論他還是她，好像，都有種世界末日到了，那晚是最後的狂歡一樣。
賀擎舟當時是什麼心態，盛晚溪不清楚。
但她，多數是因爲那杯迷情。
少數，其實也是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既然改變不了現狀，就好好享受，最後瘋狂一把吧。
昨天她醒來，會用那種渣女的口吻跟他說話，純粹，是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腦子還有一部分在罷工。
可現在，她完全清醒，也完全反應過來後，再面對賀擎舟，尷尬感便鋪天蓋地地撲過來。
甚至，還有一點點的難堪。
“那晚……”
盛晚溪覺得，她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畢竟，自己昨天對賀擎舟說的那些話，是自己事後想起都無比唾棄的程度。
賀擎舟趕緊接過話，“我知道，那晚是特殊情況。”
賀擎舟沒一點爲難盛晚溪的意思，還主動給她遞了梯子，這讓她挺意外的。
不過，既然開了頭，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完。
“嗯，你明白就好，在那種情況下，發生的一切，都非我本人所希望，如果對你造成了什麼不|良的影響甚至心理陰影之類的，我鄭重向你說一聲抱歉！”
盛晚溪隱約記得，自己那晚，格外的熱情奔放！
賀擎舟表面很平靜，但內心卻思潮奔涌。
他偏過頭，深深看她一眼。
“晚溪，你要相信，無論什麼時候、什麼狀態，你都很美！”
賀擎舟這話，讓盛晚溪愈發地覺得自己渣！
明明，賀擎舟爲她做了這麼多，那晚還犧牲色相和她這個那個，可她昨天一早，跟他說的那些，是人話嗎？
“我……”
盛晚溪還想說什麼，但又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賀擎舟似是完全看透了她複雜的心思，又安慰她道。
“你不用有任何負擔，那晚，只是個意外，我們原來是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
賀擎舟試過太多極端的手段去挽回盛晚溪，但收效甚微。
後來反思了一下，那些極端的手段，其實是他極度自我以及一廂情願的行爲。
這種強加於人的手段，在別人身上，或許會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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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放在盛晚溪身上，絕對只會起反效果。
盛晚溪像不認識他似的，死死瞪着他。
“賀擎舟，你沒事吧？”
莫不是被刺激得厲害了，腦電波接錯波段了？
賀擎舟這波反省，還挺徹底的。
“我沒事，就是覺得，之前的我，有時真不是東西。”
盛晚溪詫異地瞪大眼，愈發懷疑，眼前這人，是被別人魂穿了的賀擎舟。
不然，那個自大的賀擎舟，怎麼可能說出這種罵自己的話？
不過，她是無神論者，震驚過後，她才道。
“賀擎舟，爲了讓我自在一些，你大可不必這麼自黑。”
她略略帶了些愧疚的反應，讓賀擎舟甚是滿意。
知道這回總算用對了方法。
“晚溪，我這段時間，有作過深刻的自我反省和檢討。”
盛晚溪不知他反省出什麼東西，但她沒想問。
不過，賀擎舟想要說什麼，並不需要她牽線搭橋。
“我時常想，我倆，應該還是喜歡着對方的。但我倆結了婚又離了，複合最終又分手，這之中，肯定不僅僅是因爲誤會，而是有着別的致命原因。”
盛晚溪沒否認他喜歡對方的說辭，而是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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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琢磨出來，這致命的原因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