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發佈時間: 2025-01-01 09: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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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頂幾天是幾天。”

 聽顧蘇落這麼說,許公公也不敢再多話。

 “嘀嘀嘀嘀嘀!”

 氣氛剛靜下來,系統就發現急促的警報。

 顧蘇落心臟猛地一提,只見系統內的儀器顯示太初帝的各項指數都在下降。

 顧蘇落瞬間心都涼了,又馬上開始給太初帝各種輸液補劑,而太初帝的身體又開始抽搐起來。

 “皇上!”許公公害怕的叫了一聲,快速來到牀前想要幫忙,可那手在空中舞了好些時候,也不知該從何下手。

 突然,昏迷中的太初帝一口鮮血噴涌。

 許公公一驚:“皇上!”

 “用東西堵住他的嘴!”顧蘇落擰眉急急吩咐。

 許公公忙拿來帕子想要塞進去,奈何太初帝牙關咬緊,許公公沒辦法,只好用力使勁掰開,把兩根手指伸進太初帝口中。

 一口下去,許公公兩指頓時起了鮮血。

 疼痛,讓許公公瞬間冷汗直冒,卻見他咬緊了牙關硬是沒哼一聲。

 “檢測大腦。”小地瓜突然迸出一句。

 顧蘇落還在忙着給太初帝維持生命體徵,聽到小地瓜的話不由擰眉,大腦神經在給太初帝做檢查的時候已經檢測過,沒有問題。

 似讀出了顧蘇落的心聲,小地瓜再次強調:“檢測大腦。”

 沒辦法,顧蘇落只能在萬忙之中抽出一點點空隙,再次給太初帝做腦部檢查。

 顧蘇落用x光平板對着太初帝的大腦就是一頓照,依舊是沒什麼不妥,然而當她接入動態腦電圖與視頻腦電圖時,發現太初帝腦部神經格外活躍。

 腦細胞羣更是全部亂套了一般。

 見此狀況,顧蘇落頓時驚醒,太初帝服的不是毒,應該是一種控制大腦的神經藥物,之所以前面檢查不出,許是這藥有時間段限制。

 若大腦受到干擾,確實會影響人體的五臟六腑不受控制,牽一髮而動全身。

 精神類控制的藥物,顧蘇落馬上就聯想到孤千秋的‘移情丹’,她問小地瓜:“你不是能檢測毒素,把毒素清除嗎?”

 “你有毒,我是綁在你體內,又不是綁在別人體內。”小地瓜在她腦中映上一個大大的翻白眼的表情。.七

 雖是這麼說,但顧蘇落總算是找到病源所在,她馬上給太初帝入藥,輸液,只不過另一個問題又接踵而來。

 大腦一旦受損,那將是不可逆轉的。

 此舉無疑是對太初帝起了殺心,但對方究竟是怎麼對太初帝下手的?

 顧蘇落秀眸微冷,總覺得事情的發展越發不妙。

 京城,地牢。

 離白本來是去查最近有哪些人進來看過蕭銘祁,卻沒想到還沒開始查,裏面的蕭銘祁就讓牢頭轉告他,讓蕭銘玉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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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白怕其中有詐,想要先單獨見蕭銘祁,可到了牢門前,蕭銘祁卻一句話都不說,離白無奈,只能折返如實稟報蕭銘玉。

 當然,此事要稟報,該查的事也沒落下。

 昨天夜裏確實有人去見過蕭銘祁,只是當離白質問被收買的獄卒時,那獄卒直接咬毒自盡,如此一看,這獄卒明顯就是很早就被人埋下的棋子。

 聽聞蕭銘祁找他,蕭銘玉明知這是他使得詭計,卻還是不得不應邀。

 離白是不想蕭銘玉去的,蕭銘祁如今是大寧罪人,太初帝又正昏迷不醒,可以說現在是大寧最敏感的時期。

 蕭銘玉此時去見蕭銘祁,一個弄不好,怕會被人認爲他與蕭銘祁狼狽爲奸,盡搬弄是非,黑白顛倒。

 畢竟如今朝中只剩下他跟蕭銘川,蕭銘川雖爲太子,但這種時候總是變故最多的時候。

 想是一回事,光靠離白,阻止是肯定阻止不了的。

 當蕭銘玉來到地牢時已經是臨近黃昏。

 明明已經五月,地牢之內卻陰冷潮溼,黴味刺鼻。

 縱使難忍,可蕭銘玉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直徑往地牢最裏面的牢房走去。

 石牆厚重,不僅連一絲暖氣都透不進,更是把森寒全都鎖在了裏頭。

 牢獄打開鐵門,蕭銘玉邁步進去,便見這厚重的牆內,還隔了木柵欄,一根足有小腿大小,穩健牢固。

 蕭銘祁身着囚服,背對着蕭銘玉,頭髮雖有些蓬亂,但在這髒亂的牢房內卻顯得格外幹整。

 聽到有腳步聲,蕭銘祁低着的頭微微擡起,細聽,還能聽到鐵鏈的聲音。

 “蕭銘玉?”蕭銘祁試探的喚了聲,語氣卻很肯定。

 明明身在牢獄,卻沒有一絲沮喪之意,似乎身在牢籠的不是他,而是外面的蕭銘玉一般。

 蕭銘玉擰着眉頭沒有回話,蕭銘祁也不在意,微一轉身,見蕭銘玉依舊是那身月白蟒袍,自邊關回來,蕭銘祁每次見他,他眉宇都是那般沉淡,永遠的氣淡神閒。

 蕭銘祁突然一笑:“去一趟邊關,當真是大不同。”

 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手撩腳撩齊響,聲音迴盪得清脆:“我記得小時候最不中用的就是你,騎射也好,武功也罷,你永遠都是最畏縮的那個,太傅讓你背個書你都一副快哭的模樣,連年紀最小的我都不如。”

 “咳!”站在蕭銘玉身後的離白很尷尬,偷偷瞄了蕭銘玉一眼,默默的低頭退了下去,順便還把那道鐵門掩上。

 “你找本王,便是爲了說這些?”蕭銘玉眉宇沉淡。

 蕭銘祁卻是不理,隔着柵欄走到蕭銘玉面前,笑容又開兩分:“說實話,得知你要從軍,我還跟旁人打賭,賭你在軍中活不過半個月,誰知你這麼命大,不僅活下來了,還立了戰功。”

 “……”蕭銘玉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邁步就要離開。

 “莊妃讓你穿這身月白,你當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穿到現在。”蕭銘祁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嘴。

 此話一出,蕭銘玉腳步微頓,似終於等到正題了般,回眸。

 蕭銘祁無所謂的靠着木柵欄,笑得絲毫不像個囚犯:“你母妃昨夜來找我,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她說你要回山樑,讓我幫她想辦法把你留下。”

 說到這,他得意的靠近蕭銘玉,似炫耀一般:“你猜我是怎麼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