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悅點點頭,突然說道:
“蘇西,你得盯着洛可可的家人。有時候,從家人那裏能找到突破口。”
說起家人,蘇西還不知,躲起來的洛可可知不知道自己被抱錯的事情。
不過,有了李欣悅提供的消息,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娃娃這事跟洛可可脫不了干係。
離開茶館,蘇西把丁小妍送回家,又約了洛永康。
洛永康如約而至,臉上帶着幾分疲憊和憂慮。
蘇西知道,他可能因爲溫雨軒摔了一跤住院而心疼。
蘇西關心了幾句,隨即見山地問道:“洛叔叔,最近您見過洛可可嗎?”
洛永康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長嘆一口氣:“見過,前些日子她突然來找我。”
蘇西連忙追問:“那她都說了些什麼?”
洛永康目光有些黯淡,緩緩說道:
“她這次回來主要是跟我要錢,我問她這幾年跑去了哪裏,她也不說。她看到家裏有個臥房像是有人住,我纔跟她說出了你、溫雨軒和她,你們幾個人的身世。我心裏也是極爲難過的,畢竟這些年我對她也是疼愛有加。當初認錯了你,我也緩了好一陣子。”
說到這裏,洛永康的聲音有些哽咽。
“那後來呢?”蘇西急切地想知道後續。
洛永康沉默了片刻,接着說:
“我心裏過意不去,就給了她一筆錢。希望她能過得好一些,也算是我這個養父的一點心意。可沒想到,她拿了錢就又走了,還拉黑了我。”
洛永康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我就更憎恨周美蘭那個女人了,她幹出這麼惡毒的事,害了你們三個女孩,也讓我們這三個家庭都傷透了心啊。”
蘇西一邊驚訝於洛可可真的回來了,一邊安慰道:
“洛叔叔,您別太傷心,也許她只是一時想不開,就像溫雨軒有情緒,我也一樣需要時間接受。”
洛永康苦笑着搖了搖頭:“別的不說,我養她那麼多年,她怎麼能這麼絕情。再者,雨軒這孩子心裏只有溫家,我真沒想到,老了竟然落得這種地步。”
蘇西嘆口氣:“洛叔叔,這不是您的錯。洛可可骨子裏怕是隨了蘇家一家人,您多少應該瞭解。”
洛永康捏着太陽穴難過的不再說話。
跟洛永康分別,蘇西開車回家。
到了家裏,蘇西見兩個阿姨都在陪孩子們,廚房卻還有動靜。
張媽趕忙說:“小姐,是薄先生在做飯。他不讓我們插手。”
蘇西微微一怔,換了鞋跟孩子們親熱一會兒,朝廚房走去。
薄景言高大的身影立在廚房中,寬闊的肩膀撐起了那剪裁得體的襯衫,此刻卻沾染上了幾縷煙火氣息。
他繫着圍裙,與他平日裏冷峻霸總的形象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反差。
案板上的蔬菜被整齊地切成均勻的塊狀,此刻,專注於翻炒着鍋裏菜餚的他,僅從背後看,也彷彿多了幾分溫柔與耐心。
蘇西正猶豫着是回房還是跟他打招呼,轉身往操作檯放東西的薄景言剛好看見蘇西,他溫和至極:
“回來了?肚子餓了吧?飯菜一會兒就好。”
蘇西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薄景言似乎早已習慣了她這樣的態度,繼續轉回身熟練地翻炒着鍋裏的菜。
不久,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放了滿滿一桌子。
餐桌旁,薄景言、蘇西和三個孩子圍坐在一起,溫馨的氛圍瀰漫在整個房間。
兩位阿姨看着一家人這樣坐在一起,打心裏爲他們高興,兩人又躲廚房裏喫,不願上桌,蘇西也沒再三勸說。
薄景言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蘇西和孩子們身上,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懷。
蘇西坐在他的對面,目光在孩子們身上流轉,看到孩子們開心,她臉上也帶着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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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興奮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迫不及待地盯着桌上豐盛的菜餚。
蘇之睿眼睛放光,看着那盤香噴噴的紅燒肉,嘴角已經忍不住上揚。
蘇之墨乖巧地坐着,手中握着筷子,卻時不時偷瞄一眼薄景言,眼中帶着一絲羞澀和歡喜。
蘇之柔則是坐不住的樣子,扭動着小身體,嘴裏還嘟囔着:“我要喫那個大雞腿!”
薄景言一一按照他們說的,把食物夾到各自碗中。
孩子們歡快地迴應着:“謝謝爸爸!”
隨後,薄景言首先夾起一塊紅燒肉,輕輕地放在蘇西的碗裏,溫和的說:
“你嚐嚐,我特意做的,入口即化,肥而不膩,是你喜歡喫的那種口感。”
蘇西微微點頭,輕聲說:“謝謝。”
一家人開始動筷,餐廳裏充滿了咀嚼聲和輕聲的交談。
蘇之睿邊喫邊說:“爸爸,你做的菜跟高級廚師做的一樣好喫!”
薄景言笑了笑:“那我以後經常給你們做。”
蘇之墨擡起頭說道:“爸爸,以後你能經常來陪我們喫飯嗎?”
薄景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當然可以。”
而蘇之柔,喫得滿嘴都是油,含糊不清地說:“我要我們五個天天都這樣坐在一起喫飯!”
其他兩個小傢伙也附和道:“我也要!我也要!”
蘇西看着孩子們開心的樣子,心中感到一陣溫暖,但她也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幾日,她跟薄景言並沒有見面,經過隧道一事,薄氏集團有多少文件等着他處理,可想而知。
但他每日發很多短信給她,噓寒問暖,有時候跟她說一些公司的趣事。
蘇西很少回覆,經歷了那麼多事,她知道薄景言對她的心,可她……
她沒有勇氣和他複合,曾經的傷害如同深深的疤痕,即便已經癒合,痕跡卻依舊存在。
她害怕再次陷入感情的旋渦,害怕重蹈覆轍,害怕那些美好的期待最終化作泡影。
每一次想要回復薄景言的短信時,她的手指都會在屏幕前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選擇默默地放下手機。
她的內心在不斷地掙扎,一方面是對薄景言的感情,那是無法否認的心動和依賴;另一方面是對未來的恐懼,害怕再次失去,害怕再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