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小,心裏還沒有什麼敵我之分,腦子裏只想着喫。
誰知他跑着跑着就看見前面正在交戰,可他要去楚國軍營,這裏是他必經之地,只有走這裏才更快,於是他天真的想着:只要我小心一點,不被他們看見,應該就不會出問題。
他並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戰場上刀劍無眼,他纔剛鑽進戰場,就被自己這方一個士兵一長矛戳出去,直中後心。
那士兵沒有想到齊元昊會在這種時候還跑出來添亂,可這畢竟是齊國的皇子,他如今失手殺了皇子,如果皇上追究起來,那他家只怕被誅九族都是輕的,爲了自己以後還能好好活着,這士兵竟然喪心病狂的直接一個用力,將原本插在齊元昊身上的長矛用力一拔,鮮血瞬間飛濺出來,然後他又給了齊元昊一下,這下齊元昊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那個士兵在殺死齊元昊之後,立刻和其他楚國人廝殺在一起,就好像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出自他手一般。
楚國的士兵看見剛纔那一幕,說實話,是有點同情齊元昊的,一個小孩子就這麼死在了戰場上,但是敵我雙方現在還在強烈的打鬥,他很快就收起了自己那點憐憫心,和其他人打鬥開來。
賀旭東和祁勇打的昏天黑地,一開始用內力對戰,後來用拳腳,只是沒有想到祁勇竟然玩兒陰的,在賀旭東和他比拳腳的時候,他在眼看着自己將要不敵的時候,竟然用巧勁死死的抱着賀旭東,然後下令讓齊軍將炮彈投擲到了他的身上。
轟!不過瞬間,祁勇和賀旭東便被直接燒成了乾屍。
這一場仗打了三天三夜,可以說用血流成河來形容都不爲過。
楚國士兵雖然有不少人受傷,可傷亡的程度並不重,只不過他們折損了定北侯這員大將,和齊國相比較起來,簡直連他們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這一戰齊國四十萬將士被楚國殺死了三十萬人,活捉了十萬人。其中主要將領全部被楚軍殺死。
這一場仗楚國是贏了,可是看着那被血色染紅的城牆,南宮澈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死了,死了,你終於死了,叫你當年負了我!哈哈哈!”魏輕歌在皇宮裏聽見賀旭東死了,高興的瘋瘋癲癲的,不一會兒她就命人給他換上了她最喜歡的衣裙,將衆人打發離開之後,她搬來一個凳子,手上拿出一塊白綾往寢宮的房樑上一搭,順勢挽了個劫,然後將自己的頭塞了進去,最後將腳底下的板凳踢倒……
賀旭東,我來陪你了!
如今齊國已經彈盡糧絕,她繼續待在齊雲霄的身邊,只怕還會被史官說她是禍國殃民的妲己,所以爲了將來不受辱,她選擇了這個死法。
縱觀她這一生,是不幸的,年少一見賀郎誤終身,可她盤算了那麼久,最後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娶她。
至於齊雲霄,她對齊雲霄並不是愛,不過就是利用的關係罷了!齊雲霄就是她報仇路上的一把尖刀,原本以爲齊雲霄派人幫她殺了賀旭東她會很開心,可事實不然,賀旭東死了,她不僅沒有覺得開心,反倒是覺得心裏空了一個洞,再也填不滿的洞。
另一邊季疏桐在得知賀旭東戰死的消息之後,兩行清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其實她也並沒有真的恨不得他去死吧!
自己真的有些對不起父母呢!
蕭子魚挺着大肚子伸手拍了拍季疏桐的肩膀,人這一輩子的造化,還真的很難說清楚,不過季疏桐和賀旭東這輩子這個死結註定無解,或許死亡也代表着另一種新生吧!
齊雲霄在得知魏輕歌上吊自殺之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到了什麼,竟然將自己關在尚書房裏關了十來天,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人已經瘋了。
皇上瘋了,立刻就有不少人打破腦袋的想要上位,齊國一時間陷入了整個國家內亂,百姓民不聊生,國家戰火紛飛。
楚國到也沒有繼續追擊,並不是楚皇不想,而是楚皇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齊國畢竟是個泱泱大國,並不是短期內他們想兼併就能兼併的,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先讓他們自己內耗,之後再逐個擊破。
而時間轉眼春天都已經來臨,眼看着蕭子魚的預產期越來越近,南宮澈將手裏的事情全部都交給邊關守將去處理,自己則快速的帶着兩個孩子直奔楚國京城而去。
一個月後,南宮澈帶着兩個孩子剛剛來到攝政王府門口,就看見自家門前大樹上有不少喜鵲在嘰嘰喳喳的,再一看攝政王府大門緊閉,南宮澈頓時一慌,該不會是蕭子魚提前生產了吧?
他當即一不做二不休的抱着兩個孩子就翻牆進入了王府。
“王爺回來啦!”來來往往緊張的不行的婢女看見南宮澈立刻從驚訝變爲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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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皺眉不悅的問道:“怎麼回事?王府大門爲何緊閉?”
“因爲王妃娘娘起了,快要生了!”婢女很是開心的回話。
然後她就感覺自己身邊一陣風拂過一般,攝政王和世子,郡主,三人都不見了。
婢女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南宮澈抱着兩個孩子來到幽蘭苑門口,就聽見裏面的人大喊:“王妃娘娘生了,一兒一女湊了一個好字!”
南宮澈立刻將千與和千尋抱着就要衝進屋,結果被攔在門口的念琴伸手攔住說道:“王爺,您這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可不能靠近王妃和兩塵小主子,要不您還是先帶世子和郡主去洗漱一番再來?”
南宮澈看了看他們父子三人的衣服,確實有點髒,這一路急急忙忙趕回來,他們也沒有在意。
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眼,南宮澈當即問道:“王妃可是平安生產,本王離京之前不是讓她進宮去住了嗎?怎麼現在人卻在攝政王府?”
“娘娘是平安生產的,王爺不用擔心,王妃搬出來,是因爲王妃的爹孃來京了,王妃覺得她住在宮裏不太放心,所以纔回了王府。”
“王妃的孃親就是個很厲害的女大夫,有她爲王妃調理身子,王妃這一次並沒有受多大的罪。”